那个姑娘叫做凝雪,我想这不会是他的真实姓名,凝在中国的姓氏里恐怕比我的姓氏还要生僻,不过这个名字读着很顺口,也很诗意,凝雪,凝固的白雪,美丽而且冰冷,和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正是这两个字。 如果第一次在大厅注意她是因为她的中国面孔的话,那么第二次见到她我就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定她肯定是为了罗克的事情而来。我想从我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起,这位叫做凝雪的中国女人就已经窥破了我的身份,这也是她白天跟踪我的理由! A102,这是她房间的号码,也许是藏着秘密的号码。 在晚饭的时候,我和丹尼走到了大厅的酒店里,叫了两份牛扒和三明治,以及富有美国特色的饭菜,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我们没有要酒,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喝不惯美国的红酒或者白兰地,另外还是因为晚上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喝酒误事这句话一直是我对自己的告诫。 在大厅里没有看到凝雪的身影,一直到我们走回房间也没有见到她,不知道她是躲在了房里没出来,还是根本就没有回到酒店。 不去管了,如果她今夜不回来,岂不是更方便我们的行动? 回到房间之后,我和丹尼各自躺到自己的床上休息,不一会就睡着了,直到午夜十二点,我们被闹钟叫醒。 我们换了黑色的衣服,并用面罩将脸遮了起来,对着镜子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实难以辨认自己的真实面貌,才算大功告成。 丹尼穿上这身黑色的行头之后,更像是一个从深山老林里冲出来的野人,铁塔似的身躯在暗影里更显得无比高大,一股很强烈的压迫感在我心头泛起。 我们迅速的从楼道里明亮的灯光下闪过去,找到了通向楼下的楼梯,那里没有灯光的照射,还算容易隐藏。 这所酒店算得上高档,从它楼梯上铺设地软软地毯就可见一斑,也幸好有地毯掩护,丹尼尽管已经小心翼翼但还是略显沉重的脚步,并没有让楼道里的感应灯亮起来。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走到一楼再罩上面罩的,因为楼道里并非寂然无声,有许多开关门的声音,cao着各种语言的客人不停的隐隐传来说话声,也许在美国,午夜十二点只是一个时间,并不代表睡眠,夜晚,正是娱乐的最佳时机。 这怪我没有经验,把从中国养成的习惯生硬的搬到了异域他乡,当然会水土不服。 当我们从一层楼道口里小心翼翼的转过来的时候,A102,这组号码就已经赫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快速的用铜丝打开了房间的门锁,并且屏住呼吸留意着房间里的声音,我可不想在我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被人用手枪抵住额头。 幸好房里并没有任何动静,我微微的拉开一条缝,屋里漆黑一片,没有灯光透出来,也许凝雪正徜徉在美妙的梦乡里,希望如此吧!我在心里暗自默祝着。 我和丹尼一闪身进入了房间,并轻轻的将房门掩上了。 这是一所拥有一个宽敞大厅和两个卧房的大客房,和我们下榻的客房没有多大区别,**********向丹尼打了个手势,分头向两边的卧房行去,如果凝雪正在休息,我会用一些不伤身体的药物使她立即昏过去。这种药物类似于中国古代迷香的成分,只需要指甲盖的一小点,轻轻的弹到她的鼻孔里,就能让她安静的睡上十几个小时。配置这种药物的成分也极其容易获得,在普通的药店里就可以买到,我在从国会山回来的路上已经让丹尼带路,在华盛顿的唐人街的一家中药店里买到了。 我蹑手蹑脚的潜进左边卧室的旁边,轻轻的推开了一条小缝,探头向里张望,从卧室窗台上透进来的微弱灯光正好投射在宽大柔软的床铺上,不用仔细辨认,床上整洁的被褥方方正正的叠放着,并没有人躺在上面。 我环视了一圈卧室,除了造型华贵的衣架和橱子外,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东西。但是很奇怪,当我转头向外走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一双冷冰冰的眼睛在背后看着我。 这使我又再度转了回来,并猛地按亮了房间里的灯,明亮的灯光更显出了房间的空旷和静谧,我在房间里仔细的寻找着,只要是任何能够藏下一个人的地方,我都找了一遍,可是屋里并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