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又停了一下,伸手掀开自己的衣服,将胸膛裸露了出来,在他胸膛肌rou兀结的肌肤上,绑着一条沾满血污的绷带。他咬着牙撕开绷带,下面有一个殷红的孔洞,就在胸膛偏右的一点,这个血洞很深,没有了绷带的堵塞,还在向外溢着殷红的血液。如果再往中心挪动几寸,就正好洞穿了心脏)。 要不是当时我的身体下意识的往一边闪了闪,自己肯定就没命了。被他刺到之后,我在树枝上就再也站不住了,身子往后一翻,结结实实的摔到了十几米的的树下。 就在我的身体向下面摔出的时候,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摩纳法师,只见他的后脑勺上结着一个球状物,不知道是丛林光影不断变换的缘故,还是那个球状物本身就会发光,它正在不停地变换着各种颜色。 我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来不及包扎伤口,法师就溜着一根粗藤来到了我身边,铁青的脸上不停的扭曲着,满脸的汗水。 我看他神情诡异,自己又遭到如此重伤,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于是求生的本能迫使我不顾一切的爬起来,向丛林深处疯狂逃命。 我不辨东西的在丛林中一阵疯跑,由于伤口的疼痛和血液的流失,不一会儿就瘫倒在地上,于是我将衣服撕成长条,扎在伤口上阻止血液的流淌,又爬起来继续跑。 我不知道法师是没有追我,还是在我的慌乱逃奔中甩开了他,反正等我再次无力的躺倒在地上束手待毙的时候,他并没有追过来。 于是我在担惊受怕中昏迷了,等我有了知觉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凭借着这许多年野外探险的经验,我勉强活了过来。但我已经无法辨认方向,不可能再走回自己逃离的那片丛林,只好凭借着太阳的指引,向丛林的更深处跋涉。在第三天的中午,终于走出了丛林——这条海峡就是在此期间发现的,但那时这里根本就没有船——向沙漠深处继续前进。那个时候我想,你们可能都已经遇难了,以摩纳法师袭击我时干净利索的动作来判断,他并非只是想刺伤我,而是想要我的命,我想他也不会饶了你们的! 接下来的情节我已经知道了,介川在沙漠深处接近中心山脉的位置见到一片湖泊,从那里,他亲眼目睹了那个名叫艾伦的人从湖中突然冒上来,并具有了生命,然后他尾随着艾伦折返回来,往后的事情我前面已经讲过,就不再赘述了。 根据介川的叙述,我们那三天三夜的噩梦经历显然是黏在我们脑袋上的那条粘糊糊的“舌头”所引起的,而摩纳法师的行为突然变得诡异起来也是由于被什么东西左右了,换句通俗易懂的话,他被不干净的东西控制住了,变成了一具真正意义的行尸走rou。 但问题在于这条舌头和控制法师的东西是不是同一种生物?它们又是什么?为什么它们要赋予我们每个人(不包括介川和摩纳法师)一个不同一般的噩梦?它们的目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