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会儿,当我确定里面确实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时候,自己才慢慢的挪动到坑前面,小心翼翼的向下探头张望。 那个开口已经向两边分开了半尺多长的口子,但里面黑乎乎的,由于现在应该到了晚上九点多钟,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又没有月亮和星星,我离着两米多高向下看,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我于是蹲下身子,再一次将脑袋探了下去,出于安全考虑,我还将那根铁器横在了脸孔前面十公分左右的地方,如果里面真的有一个没死透的食rou动物的话,它就算想咬我一口,也得先往这根铁器上使劲。 朦朦胧胧中,我看到了这只动物从破口里露出来的一部分。 刚才戳出来的那两根骨头确实是这个动物的顶角,就长在它大约位于顶门的位置,和这根顶角相连的是一颗似曾相识但又稀奇古怪的脑袋。说它似曾相识,是因为这颗脑袋除去顶角之后,整个脑袋成一个三角形,眼珠突出,舌头软软的在嘴边盘绕着成一个圆环状,刚才我就是碰到了它的舌头才被吓了一跳,为了看得更清楚一些,我用铁器将那条舌头跳了起来,它软软的耷拉在铁器两边,据我的估计应该有一尺多长,而且在舌头的顶端有个分叉,不知道是由于年深日久不见天日的原因,还是这条舌头本来就是这种颜色,它整个黑黢黢的,看着让人感到恶心,这种形象太熟悉了,如果将它缩小比例,简直就是一条标准的眼镜蛇,但如果再加上那两根不伦不类的顶角,就显得怪异无比了。 它的身体也是成长条状,在胎衣里蜷曲成一圈一圈的弧线,只不过身上的鳞片很厚,我用手摸了一下,就像一副古代军官穿着的铠甲一样,冷森森硬邦邦的。 这条头生双脚的眼睛蛇当然已经死了,任凭我用手中的铁器在它身上捣的咔咔响,它依然没有丝毫动弹的迹象。看来刚才那股阴风只是胎衣被突然翻看散出的空气,我是在自己吓自己。 看到这些我突然想到大卫死亡时的恐怖情景,他在船头被一条从水中突然窜出的东西一下子把半个身子咬掉了,因为那个东西飞腾的速度很快,我并没有看清它长什么样子,现在想来,可能真是这个胎衣里的生物的同类所为,我一直以为那是一条龙,可现在看来,那可能真的不是我们平常所认为的龙,只是会飞翔的大蛇。 这听起来有点像是在胡扯,因为我们只见过陆地上和海中有蛇类动物繁衍生息,从来没见过能在空中飞来飞去的大蛇,可世界上有许多事正如现在这样,我们没见过并不代表不存在,就好像在没有发现恐龙化石之前,谁能想到我们的地球家园曾经被那么多奇形怪状的庞然大物长期霸占,恐怕更不会有人相信在恐龙之前,蜻蜓曾经一度成为天空的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