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凝黛冷笑着看着苏文翰,“不用你多嘴,没有立场的无间道。”苏文翰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我本来就是,随你怎么说,另外,也就多亏了我没有立场,不然的话灵侦社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我咬咬牙,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个混蛋说的确实是实情,说起来,灵侦社,包括瑶瑶,都是欠这家伙人情的。 “其实吧,我还是奉劝灵侦社,不要那么爱管闲事,人家现在还没想和你们来真的,就此收手就好,管那么多事耗费精力不说,还容易落太多口舌。”苏文翰语气渐渐冷了下来,说话的时候还不经意的看了我一眼,不知为何,他的眼神极冷,仅仅是一个眼神边角我胆战心惊。 瑶瑶突然挡在我身前,“苏文翰,有什么冲着我来,这些事情和我哥无关。”苏文翰笑了笑,转过身,答非所问道:“我并没有跟任何人过不去的意思,紫瑶,可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 瑶瑶皱皱眉,没有再说话,我看着瑶瑶的表情,知道苏文翰又暗指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毕竟两人皆是玄域之人。 瑶瑶闭上眼,叹了口气,“所以,学校的秘密还是被发现了,是吗?”苏文翰点点头,笑了笑,“嗯,你果然聪明,事实上呢,顾忘语也不是单纯的镇守那只千年的怨魂,更多的是守护着这学校的本身,这里原本,是祭坛。” 我看着苏文翰的样子,不禁咬牙切齿,这小子就喜欢说一半藏一半,“还有呢?”我开口问,虽然并不确定他会不会回答。 “呵,变聪明了啊。这里可不是普通的祭坛,古时在这里,是专门举行祭天仪式的,就连它的来历都颇为奇特,相传是神兽指引之地,几经战乱却不曾损毁一丝一毫,后来不知怎么的变成了学校。”苏文翰耸耸肩,说道。 我皱眉,想不到自己每天都来的地方居然还有这样的秘密,我有抬起头看着苏文翰,不过,话说这家伙没有骗人吧,毕竟从他的表现来看,想骗人简直不要太容易。 “别看我,我这次真的不是故意有所保留,是我只能查到这些,至于具体的,一点线索都没有,不过那几个人一直打这学校的主意就证明其中肯定又问题。”苏文翰见我看着他开口道,只是这话里几分真几分假除了他自己外谁都不知道。 安琪不断的玩着手里的牌,我已经知道了那是符纸,不过被安琪用特殊的方法变成了这幅样子,也算是一种伪装,她手里的牌闪着夺目的火焰,忽明忽灭的火光倒映着她精致的微微笑着的侧脸,我看着安琪,能像她这般轻易的控制符火的人着实不多。 “露西亚你别玩了,说说,你什么看法?”千凝黛皱着眉看向安琪,安琪转过身,收了手中橙红色的火焰,“我么,我倒是没什么看法,该怎样怎样,他们既然还没明着来,我们想要未雨绸缪也找不到方法啊,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千凝黛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看着安琪没在说话。 我看着千凝黛,这女生,为什么感觉有些眼熟呢?我说说的眼熟并不是指外貌,而是瑶瑶和我讲的气质,千凝黛的这种带着淡淡的冷漠和不时展现出可怕杀意的性子,不知为何我竟觉得颇为熟悉。 瑶瑶见此叹了口气,冲着千凝黛摇摇头:“凝黛,苏文翰没有说错,魔宗若真的出现,凭着末法时代道法界的萧条,怕是真的无法抵挡对方,毕竟道法界究竟沦落成了什么样子,你我都是知道了。” 千凝黛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有想到瑶瑶会这么说,可是随即不甘的低下了头,她知道瑶瑶说得的实话,虽然并不那么好听。 “事实上道法界现在想要同心协力都很难,当他们将剑走偏锋的同门视作异类逼着他们自理门户的时候,道法界就已经衰弱了。”夏宇贤突然开口说道,语气很淡,似乎没什么情绪,表情却带着一点点的哀戚。 牧哲皱眉,脸色变的很不好看,毕竟他就是所谓的剑走偏锋之人,听到这样的话不管怎样心里都不可能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我叹了口气,没和牧哲说什么,现在说什么也是白费,只是有些不满的看了眼夏宇贤,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然而再怎么说,牧哲都是邪道的人啊。 夏宇贤叹了口气,“他们如果真的想要这学校的话,多半是祭坛遗址了,据我所知,当初的祭坛,并没有被转移。”我瞪大了眼睛,开玩笑呢吧? 说这个学校之前是祭坛还可以理解,说祭坛没有被转移,他们是来找遗址,这怎么可能,还有,苏文翰都没有打探到具体消息,夏宇贤又是怎么知道的? 瑶瑶皱眉,沉吟道,“如果是真的,那遗址,多半是在地下了。”我不敢置信的看着脚底,没道理啊,真的在地下,当初施工建造学校的时候……不可能没有发现啊。 千凝黛皱着眉,显然和我想的一样,“贤,不要开玩笑。” 我看这大家,说遗址在地下,当初学校动工怎么可能会完全没有发现,而且,祭坛在古代遗址地位特殊,为什么遗址会在地下? 只是看着众人的表情,似乎除了我和千凝黛,竟然都是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 安琪手上的塔罗牌燃烧着橙红色的火焰,越燃越烈,渐渐地燃成了一个火球,然后渐渐地消散后归于虚无,而她此刻的手上空无一物,并没有变成原样的牌,安琪闭着眼睛,开口道:“原来如此,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瑶瑶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看着一脸坚毅的众人,微微笑了笑,目光静静地看着脚底。 我皱眉,看着眼前的众人,知道我们的下一步,便是去找这所谓的祭坛遗址了,我笑笑,灵侦社内部团结起来的话实力可怕,只是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