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走在校园里,正生着闷气,这几天只要韩三朵看见他,就拿这事说事,就说他走邪道。 他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这名真没白起,干脆叫韩三躲得了。 你说她这没完没结的,这事也不是个事啊!理论?论不过她,动武?小爷是谁呀!小爷可是叶十五,小爷是有素质的人。 “思|春呢?”忽然一个声音在叶十五的耳边响起。 叶十五吓了一跳,忙看向那人,是那个不厚道的马有才。 “小子,丢了魂儿似得”马有才说着便坐到了路边的长椅上。 正有事要质问他,他自己找上门了,叶十五掏出一张符咒,一屁股坐下来,指着符纸上面的黑色问道:“老家伙,你说这是咋回事?” 马有才一本正经的看看符纸回答道:“驱鬼符,画的挺好的,咋了?” “黑色、黑色的,给一个完美的解释吧!”叶十五强调着点了点上面的黑笔印。 马有才明白了叶十五的意思,顿了片刻他不咸不淡的说道:“一个派别有一个派别的画法,咱们就是这么画” 叶十五忽然想起,木屋的男鬼说过老马头是假道士,忙满脸正直的问道:“你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经的道士?” “正经是正经,但是真不是道士,我也从来没说过我是道士”马有才换做一副很正经的样子说道。 “可这是邪道的象征”叶十五无力的揉烂了手里的符纸。 “小子,你给我记住了,邪道正道都是道”马有才少有的气愤展现在他瘦削的脸上。 大道小道还都是道呢!那能一样吗? 他不是非要走上捉鬼的道路,是马有才一步一步逼他开始走上这条路的,走上了也就走上了,可最起码也得是正大光明的正途啊!现在被韩三朵那妹子鄙视,今后他还怎么能抬起头? 马有才看出了叶十五的心思,不急不缓的又开口道:“小子,别忘了那些要吃你的鬼们” 又是红果果的威胁,他这辈子就吃定他了?不过老家伙说的那可是真真的,青嘴獠牙的那些鬼样子还历历在目,叶十五翻了个白眼无话可说。 “记住了,人的命天注定,你注定要走上这条不归路”这话听上去很凝重,但是却又好像藏着很多玄机。 “我到底是什么命?”叶十五一直对这个问题存有疑惑,包括他的出生,既然老马头已经说到了这个问题,那什么邪道不邪道的先放一边。 “鬼命”马有才只吐出了两个字,然后就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了。 “鬼命是啥命?”叶十五有些着急的追问着。 “就是你现在这样”马有才抱定了不说下去的意思。 叶十五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好,你不说那我以后就不是你的徒弟了,你也别想让我再跟你去捉鬼” 威胁?谁不会啊!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个,徒儿你也改变不了”马有才肆无忌惮的看着叶十五。 “我就不”叶十五的倔强也不是吃素的。 “好”马有才拿出一道符纸,在叶十五面前晃了晃又道:“上一次那个只是万虫符,只是小小的惩戒,这个可是噬心符,万虫噬心的滋味你要尝尝?” 叶十五一头黑线,万般不懂“地球上那么多人,你为啥就看上我了?” 马有才的眼光里明显的闪过一丝狡黠“因为我也是被迫走上了这条路,而让我走上这条路的是、你太爷爷” 这句话让叶十五吃惊不小,他无比震惊的看着马有才“咋回事?” “具体咋回事我也不知道,我一直觉得我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长大后娶妻生子,直到我遇到了你太爷爷,他也是用这两道符让我走上了这条不归路”马有才说着眼神里流露出复杂到难以附加的目光。 天雷呀,劈死我算了,他这很明显是来报仇来了,都是父债子偿,没有一个说太爷爷债重孙子偿的呀! 他这是个什么样的家庭啊!太爷爷生逼着人家走上邪道,爷爷死了让孙子刨坟,这都是哪的事啊! 马有才看看时间,遂说道:“行了,我今天说的够多的了,咱们该走了” “不是,我还有很多问题呢!”叶十五一边碎念着一边被马有才拽着走。 “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会回答,不过我告诉你,你的符画的已经通过了,不错小子,继续努力......” “对了,我打出的符为什么不自燃呢?”一说到符咒,叶十五想起这个很重要的问题。 “修为不够,多捉几个鬼就提升你的修为了……” “还有还有,我看见过一群鬼,是一个红衣女鬼带着……然后我在学校树林里看见了堆堆白骨......” “我的修为制服不了他们,等你的修为高过我,你去收服他们吧!” 虽然马有才说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但是涉及捉鬼等问题,马有才还是耐心的一一回答。 “我们这是去哪?”叶十五已经被拽到了马有才的那辆破桑塔纳上。 “有个人死后诈尸了”马有才一脚油门,车驶向了郊区。 凑,自从遇见了这老家伙,就离不开这事了。 腹诽归腹诽,现在他属于上了贼船的人,下不去了。 眼前一户人家的院子,灯火通明,三两个人在院子里忙活着。 院子正中间的堂屋里,中间架起一口黑漆大棺材,前面放着供桌,中间摆放着牌位,两侧燃着蜡烛,前面香炉里供奉着香,在前面就是贡品。 穿着孝服的几个男男女女跪在供桌前面,面容都有慌措之色,隔三差五的往火盆子里填些纸钱。 看见他俩进了院子,为首的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老头站起身迎出来道:“马师傅来了” “让你准备的都准备了?”马有才点头问道。 “都按照您的吩咐准备了,这位是?”老头看向叶十五。 “我徒弟......”马有才话音还没落,就听见咣当咣当的声音,伴随着几声尖叫,先前跪在供桌前的那几个人鱼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