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解出来的速度让江济震惊,这时候他才刚刚上车准备回家里找关系捞人。 听说了事情始末,江济啧啧称奇,跟着说道:“那咱们就不急着走了,我小姑一定要让咱们留下吃饭。” 易解点头,他也没打算现在就走。 再到了刘家,跟刘家人寒暄了一阵,他们热情的让易解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时候江小姑匆忙出来,告诉易解刘建国醒了,就是看着很虚弱。 易解再进屋里见了一脸苍白的刘建国,刘建国挣扎着起身要跟他道谢,被他按下。 “刘叔,好好休息吧,正好我也有件事情想问问你。”刘建国梦靥的东西当时想把他拉下床,这让易解有点想不通,跟着他问了刘建国前天都去过哪里。 刘建国说了一大堆地方,最后说了句他回家之前,跟镇上刚刚回来的一个朋友在一个荒废的房子门口下了两盘棋。 荒废的房子?易解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妥,这时候江小姑却吓得几乎要跳了起来,“那人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怎么跟他下棋的?” 刘建国一愣,易解立刻问道:“死了?小姑,怎么回事?” 江小姑说道:“我前天中午我跟人闲聊,才听他们说跟你刘叔下棋那人死在了外地!你也知道咱们这边的规矩,人死在外头的话不准埋回来,听说他都死了好一段时间了,他家里一直不敢让人知道,不知道哪天晚上偷偷把棺材拉了回来,就放在他们老屋里。” “小姑,你是说人没埋掉?棺材还在那个房子里放着?”易解听到这话,估摸着问题八成就出在了这里,看到江小姑点头说是,他立刻说道:“带我去那里看看。” “啊!?”江小姑一愣,明显有点害怕,“解子,你刘叔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咱们就不要去惹那个麻烦,万一……” 江小姑虽然是江家人,但很明显她没有遗传到江家人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易解明白她的担心,就撒了个谎,“小姑,一定得去那里看看,刚刚送走了一个东西已经算是结下仇了,必须得把事情彻底解决掉,不然那些东西肯定会再找上刘叔。” “作孽啊!你刘叔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他们好好的找你刘叔麻烦干啥!”江小姑听到易解这话差点没哭了,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把易解带去那个地方,她是真害怕自己丈夫再出什么事情,尤其是这话是易解说的,她不敢不信。 易解带着小糯,和江济一起跟江小姑到了刘建国前天傍晚下棋的这家门口。屋子是土胚房,年久失修的原因墙顶塌下去了一些,从外面都能看到里头冒出头的杂草,的确是已经很久都没有人住的屋子。 等江小姑离开后,江济不满地看着易解,“我说你小子蔫坏啊,把我小姑吓出问题了咋办?” 两人从小穿着开裆裤玩到大,江济实在是太了解易解,在刘家一眼就看出易解在骗人,不过他没有戳穿。 易解摸了摸鼻子,说道:“也不算是骗小姑,不排除那种可能啊!”说着他将一个探阴罗盘拿了出来,罗盘上的指针疯狂转动了一阵,最后直直指着这间破败的屋子。 “哟!还真有?”江济看了看罗盘,又看了看屋门,瞪着眼睛。他跟着易解,这些东西多多少少也懂一点。 易解说道:“行了别废话,你进去不?” 江济拍了拍手,“进啊,干嘛不进?这种事情哥哥我最喜欢了。” 易解笑着瞥了江济一眼,他知道这会江济是有点紧张了,说起来这货虽然打起架来狠的不要命,可从小就怕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你要是害怕就……” “怕个屁,还能怕一辈子!?”江济呸了一声,跳起来拉着土墙一下就翻了进去。 小糯无语地看了江济一眼,然后被易解架在脖子上也翻了上去,她进去就教训江济,“大江哥哥,你能不能照顾点小孩子?一点都没有君子风度……” 江济被这小丫头说的脸红,又不安分的伸手去逗弄二吱,结果被二吱咬了一口。 “好了别闹了,去里面看看。”易解从墙上跳下来,他刚刚进这个院子就能闻到一股腐朽味。 “一看就不是好地方,大白天都阴森森的!”江济走在前面把齐人高的杂草拨开,很不舒服的扭了扭肩膀。 从院子里走到主屋的门口,小门上跟外面一样上着锁,江济门轻熟路的弄出了两个细铁丝在锁孔中捣鼓了一阵,锁子啪地一声打开。 “你这偷鸡摸狗的本事又见长了啊。”易解笑着说了句,推门进了屋子。 屋里倒是很干净,什么东西都一目了然,就是直接放在明堂里的那口四角都挂着铃铛的棺材特别扎眼。 易解一进门就感觉这明堂里的布置不对劲,有一张桌子是卡着墙角放的,上头竟然还摆着一些纸扎人,纸扎人全是女性,每个纸人脸上都带着看上去很诡异的笑。 他再扭头看了一眼棺材左边,在那个位置放着一个面朝后门的摇椅,而明堂的后门则直接被黑布给遮了,看到这一幕他心中咯噔一下,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给活人住的,这是死人的阴宅! 有人在这里养尸!?他心中瞬间有了种猜测。 如果是这样,那刘建国梦靥的那个东西想要拉他下床就能说的通了,它是想一点点让刘建国疯掉,然后把他魂魄拉出来带来这里。 “大江,你小心点。”扭头看了站在明堂门口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进来的江济一眼,易解出声提醒,他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撞破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情。 叮当! 这时候棺材一角的铜铃突然响了一下,紧跟着江济就怪叫了一声,赶紧溜进了屋里。 “你谁啊!?”看着从外面进门的一个穿着仆人服饰,一脸笑容的女人,江济拍了拍胸口,看到是人他就放心了,刚刚眼花了一下他感觉自己好像是看到了一个纸人一样。 易解看了看这个女人,又瞥了一眼墙角桌子上的一堆纸扎人,这个女人长相跟其中一个纸人一模一样,脸上的笑是凝固的。 女人朝易解他们看了看,一语不发地又转身出门。 江济一头雾水,正要说话易解就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那堆纸人。看到跟那个女人长相一模一样的纸人,江济脸色一白,头上就有些渗冷汗。 过了十几秒,一群脸上凝固着诡异笑容的女人出现在明堂门口,有的手里端着茶,有的端着颜色看上去十分诱人的糕点,就像是大门大户的富贵人家迎客一样。 易解数了一下出现的女人的数量,再数了数桌上的纸人,确定数目能对得上,便在这些女人都进门的一瞬间,毫不犹豫地往空中洒了四张符纸。 符纸在空中呼啦一声烧了起来,跟着这些进门的女人突然就像是遇水的油画一样凭空融化,这时候它们就算想转身逃跑都来不及了,原本手中端着的盘子被子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洒在地上的茶水这时候变成了带着腥味的污水,那些诱人的糕点都变成了发霉的东西,有些上面还有黑色小虫跟蛆虫涌动。 “真有意思,想过有钱人生活想疯了?”易解看了明堂中这口不简单的棺材一眼,朝江济使了个眼色,让他跟自己一起把棺材盖打开。 江济咽了口唾沫,说道:“解子……这样好吗?” 易解听到这话就笑,“不是说怕个屁么?别怂啊!” 江济听到这话咬了咬牙,猛地上前抓住棺材盖,“草,拼了!”他骂了一句,竟然没要易解帮忙,一个人抓着沉重的棺材盖就掀在了地上。 棺材里躺着一具穿着白衣的尸体,在这夏天最热的时候竟然也没有腐烂,尸体周围塞满了各种香料,把死尸的那种异味遮了过去。 穿着白衣死?看到这个情况,易解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这是有人在养尸无疑了!养尸的过程很复杂,他也不是特别了解,只是大概知道在每个阶段都要给尸体换上不同颜色的衣服,而白衣其实才是刚刚开始。这个阶段尸体没办法做任何事情,只有到第二个阶段,给尸体换上了藏青色的衣服之后,才能将一个死尸养成一具行尸。 只是谁在做这么阴损缺德的事情,而且还是在均州!?易解咬了咬牙。在易家没出事以前,均州这块地方根本就没人敢做这样害人的事,不然被易家抓到就会让他生不如死。 一个玄门家族存在的意义,不光是壮大自己,同时还要保护力所能及的地方不受这些东西的危害。易解不知道别家都是怎么做的,但对他们易家来说,这是每一代易家子弟都必须要遵守的底线,哪怕为此易家死了不少人。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明堂侧边屋子里冲出来了一个好像半边脸被切掉的驼背老头,“小娃娃什么地方都敢来,找死呢?”老头声音很难听,他一边说着话就将一个攥在手中的鼻烟壶朝易解迎面砸来。 (PS.忽然发现写在下面好像看不到?其实也没啥事,就是想问问大家这个故事好看不?你们总不说话,我这心里没底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