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七月三十日,在东三省有鬼菩萨之称的乔家老四乔无极以柳叶开天眼观天象,被南边一缕冲天而起的猩红差点刺瞎了眼睛,跟着他强行推衍整整一晚,确定那一缕猩红由均州而起,便毫不犹豫地火速奔赴均州。 虽然不知道那一缕猩红到底代表了什么,但乔无极能肯定的是,如果不去亲眼看看,自己肯定会后悔。 然而到了均州之后,他却抓瞎了,连续两天的阴云密布让他看不到任何东西,在没有天象的指引下根本没办法确定具体位置。 乔无极很着急,虽然在大环境的影响下,佛道两教包括玄门在内所有世家纷纷避世,但这并不代表着没人跟他一样会随时关注天象。 而他次此前来均州,家里那些老不死并不赞成,没有给他任何援助,唯一愿意跟他来的就只有他的两个弟子。而如果自己再不尽早确定位置,一旦给别人捷足先登,到时候可没有后悔药吃的。 就在乔无极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找不到出路的时候,一个少年却找到了他下榻的招待所,说能帮他找到他想要的东西,这个少年正是易解。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年,乔无极十分轻视,“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觉得说两句话我就会信?” 易解对此不可置否,淡淡说道:“信不信在你,着急的总不会是我,不过当年乔家在东三省也算得上一言九鼎,这样寒酸的阵势可真是让人大失所望。” 被易解轻描淡写甚至带着些鄙夷的瞥那一眼,乔四的两个徒弟瞬间大为光火,他的大徒弟何升立刻就要出手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我今天是诚心诚意来谈事情的,但是如果你敢动手,我不保证你能活到太阳下山的时候。”易解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何升,却让何升没由来心中一阵忌惮,抬起来的手一时间竟然不敢真的朝易解落下去。 二徒弟何洛被易解这样一个半大少年威胁,正要接替自己师兄动手,却被乔四挡下了。乔无极倒不是被易解的威胁吓到,而是易解嚣张的样子让他忽然来了兴趣。 乔无极说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来历,还敢这样说话,看来是有点本事的?” 易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还有事情,不想跟你拐弯抹角,我说三件事。一,盯上那个东西的不光是你一个,我还可以去找别人。二,到现在为止,没人比我更了解那个地方,更没人比我更了解那个东西。三,乔家估计是不想乔四爷你来趟这趟浑水,所以没有给你任何帮助吧,如果没我帮忙,你这一辈子都别想找到那个地方。” 乔无极的脸色随着易解的话阴晴不断变化,而他的二徒弟何洛听完之后忽然嗤笑,“小子,也就是这两天看不到天象,等天一晴我师父什么看不到?牛皮不要吹破了。” 易解听到这话,神色怪异地看了何洛半天,把何洛看的脸红脖子粗的时候,他从嘴里挤出了两个字,“****。” 何洛听到这话,肺差点没气炸了,易解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截了当的说道:“天天大晴天,晚上会看不到东西?不是没办法看天象,只是能看的人眼睛被蒙上了而已。” 乔无极闻言心中猛然一震,他也是到今天早晨才忽然回过味来,要不然也不会急成这样。 “小兄弟,你说没人比你更了解那个东西,也就是说那是一个物件,是什么?” 从小子变成了小兄弟,乔无极开始无比正视易解跟易解所说的话。 而易解对他的问题只有四个字,无可奉告。 乔无极歉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是我冒昧,敢问小兄弟在哪座山上砍柴?”这就是盘道了,乔无极说的是切口黑话,意思是问易解是什么来路。 易解说道:“想多了,我不是打柴人,姓易,名解。” “易家人?!”乔无极闻言脱口而出,心中大受震动。易家虽然遭逢大难之后已经不复存在,但如果面前这人真的是易家的遗孤,那也就无怪他会了解这么多了。 看易解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乔无极没有深究,说道:“好的,易小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帮我么?我可不相信天下有白吃的午餐。” 易解没有矫情,直接说道:“我需要钱,五万,一分不能少,一分我也不多要。”说着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到底要不要我帮忙你自己决定,如果确定让我帮忙,天没黑之前来找我。” 易解将写着地址的纸条放在了桌上转身就走,他还得去药铺抓几味中药,在小糯睡醒的时候煎好,没有什么比这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