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墨镜遮着脸,但我还是发觉南宫一楠的眼神有些黯然。她默然一会,才猛然清醒,冷哼一声,腾出右手又推了我一把,道:“你哄了多少个女人了?有多少个干jiejie、干meimei?” 我连忙说道:“我这一生只认了两个jiejie,一个就是你,还有一个是紫衣,你认识的。” 我要举手发誓时,南宫一楠伸手拦下,道:“好了,我相信你,不过我不想做你的干jiejie。”说完,她叹了一口气,道:“还是顺其自然吧,实在不行的话,我再做你的干jiejie。” 南宫一楠说完,才意识到说漏了嘴,有些恼羞成怒,道:“你套我的话!” 我抓着她放在档上的右手,叹了口气,道:“三姐,你的年纪不小了,我可以等,师姐可以等,但你不能等……” 南宫一楠被我握住手的时候,身体似僵住了一般,右手随即一翻,握住我的手。我的话还没说完,南宫一楠将车突然开往路旁,猛然一刹车,将墨镜摘掉,将我猛然拉过来,在我猝不及防之时,她疯狂地吻上了我。 我只能将嘴唇紧紧闭着,而她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吻,我们就这样唇对唇磨蹭一会,南宫一楠才放开我,道:“你夺去了我的初吻,虽然不是你故意的,但你知道这对女人意味着什么吗?这几天我想忘掉那一幕,但是偏偏忘不掉……你知道吗?看到你和米盈盈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快疯掉了!” 朝阳通过车窗照进车内,映着她超凡脱俗的丽容,精致的五官似是镀了一层光膜,显得纯美而神圣。面对这样的美人,这样向你坦白心迹的女人,这样真心真意待你的女人,你会怎么做? 对于感情方面的纠葛,我没有一点经验,我不知道如何拒绝,又不忍心伤害别人。我只能抚摸着她的秀发,道:“三姐,若是因为那次接吻伤害了你,我实在不知如何补偿你。可是……三姐,我心里确实装着师姐,她一个人将里面撑得满满的。对于我身边的人,尤其是值得依赖的朋友,我不想伤害一个人,可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才会让你不受伤害。我们可以要好,背着师姐要好,但是那种不道德的要好,最终将会害人害己,我们陷得越深,最终受伤害的可能性就会越大。三姐,你醒醒,不要逼我了,我真的忘不了师姐……” 南宫一楠侧躺在我的怀里,享受着我的抚摸,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意。她呢喃道:“我不管,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只希望永远停留在现在这个时刻。” 我苦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心里暗暗责怪自己,为何当初那么不小心,夺去了她的初吻,让她现在这样痛苦。其实,后来想起来,当初的我没有经验,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那次初吻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过了很长时间,有人在外面敲了敲窗户,南宫一楠才如大梦初醒。敲窗的是位老交警,见车牌是部队的车,并未问她要驾照,只是催促她赶快把车开走。 南宫一楠稳定一下情绪,然后专心致志地开着车,一路上再没说话。车停下时,我发现她的脸色一红,脸上罕见地露出害羞的模样。 我装着没有看到,环视一下四周,见这里门口有武警站岗,里面像是家属院,心里有些纳闷,道:“三姐,不是去接爷爷吗?” 南宫一楠恢复常态,指着左侧一橦五层宿舍楼,说道:“这是你爸妈的家,单位的房子。你爸让你爷爷到这边住,顺便将家里收拾一下。” 我跟着南宫一楠来到这橦楼的二楼东户,爷爷开门迎我们进屋,笑着对我说道:“这里我也是第一次来,说起来这里才真正算是你的家。” 这套房子面积将近九十平米,这在当初属于较大的户型。我围着房子转了一圈,见家俱有些简陋,除了地面,基本没有装修,显得有些落伍,但收拾得十分干净。 我对爷爷说道:“爷爷,你到这里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打扫卫生的事我最擅长了。” 爷爷笑道:“得了,在老家的时候也未见你勤快过。这是部队里的同志帮得打扫的,我只是帮着张罗一下。” 我望着略显有些空荡的房间,摇了摇头,道:“得收拾一下,地面不要铺了,灯具换换,粉刷一下墙壁,再换换家俱,花不了多少钱,关键是用不了多长时间。” 爷爷道:“你爸妈存了些钱,让我过来也是这个意思,重铺地面、粉刷墙壁这些事,部队说由他们负责。我准备上午去看看家俱,只有换灯具的事我没想过。” 我四处看了看,对南宫一楠道:“三姐,我看按照你家的客房标准来吧。”说完,我转头问爷爷道:“部队说地面这些事情需要几天?” 南宫一楠接话说道:“部队人多力量大,这点小活有两天就干完了。” 我点了点头,道:“果然厉害,我以为得十来天呢。三姐,如果按你家客房的标准,收拾完了得花多少钱?包括卫生间和厨房。” 南宫一楠道:“这些我也不懂,估计得十来万吧。” 我趁爷爷去卫生间的时候,悄悄对南宫一楠说道:“待会你跟爷爷说,说你们家有熟人,能弄到便宜的家具。这些钱我来出,你们家肯定有内行的人,让他帮忙挑挑家具之类的。我爷爷或我爸妈若给你钱,你要个三四万就行了。” 南宫一楠答应一声,待爷爷出来,表白了一通,然后起身出门安排去了。 我跟爷爷说道:“师父和师娘来了,跟盈盈住在一起。师父说后天日子好,怎么样?” 爷爷笑道:“你师父懂这个,他说好就好。你爸妈下午出院,明天张罗张罗,后天来得及。只是家里不大像样,别让人家笑话。” 我给爷爷倒了杯水,道:“师父他们是自己人,咱收拾房子不是给他们看的,是让我爸妈住得舒服。定婚的时候也不用到家里看了,直接到酒店,两家人吃个饭,定下来不就得了?” 爷爷慈爱在望着我,道:“这是你的事,你说怎样就怎样吧。你爸妈卧床七年,这七年变化太大了,身体刚刚恢复,也指望不上。这事,也不用征求我的意见,你和你师父商议好,到时候通知我们就行了。” 我与爷爷说了会话,忽然触起洪小小来,自从将她送入骨牌世界,我再没腾出时间来,得抓紧时间看看她,别让她折腾出什么事。我跟爷爷打了个招呼,进了次卧室,出神去了骨牌空间。 结果令我大吃一惊,洪小小并未闹腾,反而显得十分安顿。我见到她的时候,洪小小正坐在华卉殿内,听华卉讲着什么。华卉见我进来,停下话头,道:“小小资质极佳,若在这里跟我修练,很快就会突破到武学巅峰。” 洪小小上前对我施了一礼,有些期待地望着我,看来她对武学的执念很深,不愿错过这个良机。我对华卉感激地说道:“小小既然愿意,有劳您了。” 华卉见我应下,对小小道:“你现在的功力,已不畏冰寒,随我到冰雪世界,我传授你一些修炼的法门。” 胡紫衣对洪小小明显有些戒意,洪小小资色不弱于她,而且还是人类,这让她觉察到了巨大的威胁。我望着华卉带着洪小小离开,笑着对紫衣说道:“紫衣姐,你愿意在这里,还是愿意到外面陪着我?” 胡紫衣有些愕然,摇了摇头,道:“出去一次再进来,需要假死一次,折腾不说,还得耗费师父一颗灵丹。” 我扬了扬手上的乾坤袋,道:“现在不用这么费劲了,将你装在这里面,就可以自由进出。” 胡紫衣欣喜地扑了过来,抓着我的胳膊,道:“这里面无趣得很,而且不能跟你……不过我若出去了,师父会寂寞的。” 我凝视着她的美眸,道:“我有时间的时候就带你出去,忙的时候就送你进来。你在我身边久了,我都习惯了,自从你离开以后,我的生活变得一团糟。” 胡紫衣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俏皮地说道:“现在知道我重要了?” 我正色道:“我从来没有将你当成外人,一直将你当成最重要的人。” 胡紫衣满意地笑笑,忽然问道:“那洪小小呢?” 我摇了摇头,轻声对紫衣说道:“说句实话,我与她不熟,只是与她赌约时赢了。” 我拉着紫衣的手,道:“走,看看后火去。” 后火十分适应阳火世界里的温度,此时正在一块石头前,双手在不停比划着。我想他应该在揣摩什么招式,与紫衣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后火比划的招式,义父曾经教过我,但是我是人,义父的妖术由我施展起来,威力并不是很强。不过妖术与道术不同,不用念咒点香,施展起来很便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