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唱完一首歌,将话筒递给展峰,扭头看房间内少了几人,除了正在唱歌的展峰,男的只剩下侯老三和董山,同时,还少了两名小姐。我在侯老三身边坐下,好奇地问道:“三哥,他们呢?” 侯老三玩味地笑道:“还能干嘛,打炮去了罢!年轻人火力足,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那边还有空房间,给你弄一间?也过去泄泄火?” 我连忙摇手道:“得了,三哥别折腾我了,若是让我爷爷知道,非得把我打残不可!” 侯老三挑眉看着我,嘲笑道:“看你的样子,还是初哥吧,不趁年轻的时候多玩玩,等老了想玩也不能玩了。来,咱哥俩喝点。” 侯老三的话意有所指,我平常虽不喝酒,但我的酒量很大,比在座的人都能喝。我头一次喝酒是在九月底,陪着侯老三的父亲侯大主任下乡,在一个乡镇党委开的斋。 当时我们去了四个人,除了侯主任和司机姜强,还有秘书张城要和我,陪客的共有六个人,都是镇里的主要干部。那个年代上场陪酒的都不是善茬,一杯接一杯的,很快侯主任就抵挡不住,使个眼色让张秘书上。 我们同行的四人,司机按规定不能喝酒,随行的张秘书,能喝七八两高度白酒,按说酒量还算可以,但在陪酒人热情的祝酒辞下,很快败下阵来,借口出去小解,吓得再不敢进屋。 侯主任很色,相中了陪酒的一名女干部,要玉成好事,最起码得将这位女干部灌醉才行,以这个现况来看,司机是指望不上的,秘书又尽到了力,他的酒量也到了顶,唯一的希望就落在了我身上。 我当初工作没有几个月,没瞧出其中的勾当,见领导示意,就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没想到一杯杯酒喝下肚子,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酒宴将终的时候,陪客的除了喝跑了的,其余的都喝得大醉,还有人开始说胡话,催饭都是司机姜强跑的腿。 饭后,我与张秘书却没找到车,就连侯主任也失了踪,当初没有配上手机,我与张秘书就到党委办公室等。跟随领导下乡,却将领导弄丢了,我内心不由忐忑不安,很摸侯主任脾气的张秘书却不急不燥,蛮含深意地望着我,道:“领导就是这个习惯,待会会来找我们的。” 事后我才猜出大约怎么回事,司机肯定拉着侯主任,还有喝醉的那名女干部,去做了少儿不宜的事。没想到我头一次喝酒,竟然成了领导以权谋色的帮凶。我自此多了一个心眼,也多了一份阅历,但我酒量大的事情从此也传扬了出去。 父亲做出这样的事,身为人子的侯老三肯定不乐意,我估计他早就听说过那件事,也肯定会因为此事对我有成见。但我身为工勤人员,本职工作就是为领导服务,将人灌醉并不犯错误,你父亲好色,与我能喝酒有多大关系? 说起这位侯大主任,很有能力,还有不小的背景,但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好色如命。 在那个年代,这样的事情就像传奇故事一样,毕竟那时人的思想与现在大不一样。这位侯主任惹了这么多风流债,肯定有愿意也有不愿意的,不断有人到上级部门告他,县委赵书记与侯主任私交很好,为他压下不少事情。 (此处删去多字)总之,大家都说侯主任是除了赵书记以外,县领导里背景最深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