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最后的决斗 千日醉是什么东西,温妮莎自然知道。看着蒙太奇那张有些放松的老脸,温妮莎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小心翼翼的问道:“叔祖大人,能不能……能不能换个人?” 说完这句话,温妮莎就好似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一般,一双美丽的眼眸,此时只是默默的看着蒙太奇。 “温妮莎,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还没有等蒙太奇说话,阿曼达就沉声对温妮莎喝斥道。此时他投向温妮莎的目光之中,全是责怪之意。 对于眼前出现的这个结果,温妮莎其实早有预料,也知道自己这么争取,根本就是徒劳无功。但是知道归知道,她还是忍不住将自己心头的这句话问了出来,好似只有这样,让她的心理才会更好受一些! “温妮莎,你是一个好孩子,如果只是区区小事,叔祖一定会千方百计的答应你,可是现在这件事,关系到我们整个弗雷王室的生死存亡,根本就不容许有丝毫的差错出现!即使需要做出一些牺牲,也应以大局为重,你明白么?”蒙太奇弗雷的脸色丝毫不变,但是九级顶峰强者的威严,却是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温妮莎知道错了,请叔祖大人尽管放心,温妮莎一定会按照原计划行事的。”心中经历了好一番思想斗争的温妮莎,脸色的坚毅之色慢慢的显露了出来,美丽的眸子之中,更是闪现出了一丝的决绝。 对于温妮莎神色的变化,蒙太奇自然是尽收眼底,知道温妮莎已经下定决心,当下接着说道:“你和吉莉安有感情,这个我知道,但是血蝠凶兽乃是我们最后的希望,祭祀它的过程不容许有任何的差错,吉莉安无疑是我们最好的选择,如果换人的话,很有可能会前功尽弃,落得个功亏一篑的下场!” “我懂了,叔祖。”温妮莎再次坚定的说道。 在弗雷王宫的后花园中,无聊的吉莉安默默地坐在一个椅子上,一双大大的眼眸正飘忽不定的看着那些好似很是名贵的花朵。在她的身旁,十几个身手至少有五级的女武士,正一刻不离的紧盯着她。 吉莉安现在的年龄虽然不大,但是作为一个在王宫之中长大的公主,她比一般的同龄女孩还是早熟不少。只是因为母亲出身低贱的原因,她在弗雷王宫之中一直没有什么地位而已。且不说那些母亲出身高贵的王子公主都不屑于看她一眼,就是王宫之中一些有地位的伯爵妇人,子爵夫人,都不怎么将她放在心上。 这些年她之所以能过的无忧无虑,还多亏了温妮莎这个同父异母的jiejie照顾。可是近些天来,吉莉安突然发现自己的地位竟然有了很多微妙的变化。 在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之中,她觉出自己已经不是皇宫之中无足轻重的吉莉安了,而是一个重要无比的人物。不但走到哪里都有武士相随,就是那些看不起她的王子公主,都对她另眼相待。对于这个转变,吉莉安开始还觉得有些欣喜,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吉莉安慢慢的发现事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自从和秦慕枫一起游玩被找回之后,吉莉安这种恐惧的感觉变得越发的强烈。只是,现在的她对于这种无所不在的保护,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反抗能力罢了! “吉莉安,你今天怎么有兴趣在这里赏花了?”随着这清脆悦耳的声音,一身紫色长裙的温妮莎好似一朵紫色的莲花一般飘了过来。 吉莉安看到来人是温妮莎,脸上顿时一喜道:“温妮莎jiejie,吉莉安哪里有什么兴趣赏花啊,只不过这两天哪里都不让去,实在是太无聊了,这才来这里做作。对了jiejie,听说明天就是你在镇伏塔中决定嫁给谁的日子,真的好替你担心哟!” “担心我?”温妮莎的脸色猛的一变,随即释然一笑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选不中我喜欢的,大不了终身不嫁就是了。” 说完,又认真的看了看吉莉安,提议道:“光在这里干坐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咱们不如喝点果汁吧。” 好似早就准备好了一般,随着温妮莎的话一出口,一个托着盘子的侍女就将一红一白两杯果汁放在了吉莉安和温妮莎的身旁。看着自己眼前的果汁,吉安娜也没有迟疑,端起那红色的杯子,就要往自己的嘴中倒去。 就在这时,温妮莎突然阻止道:“吉莉安,你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此时的温妮莎虽然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心却被吉莉安端着的杯子揪得紧紧的,话里也带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苦涩与不舍! 温妮莎的话,立刻就将吉莉安的心思吸引了过去。不过随即,她又想到自己还真是没有什么大的愿望。可是自己真的没有愿望么?想到这里,一身祭祀打扮的秦慕枫就出现在了她的心头! “jiejie,我的那个朋友,其实他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你能够放过他么?”满脸期待的吉莉安,一对闪亮的眸子天真无邪的望着温妮莎。 对于吉莉安的期待,温妮莎连想都没有想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不会再找那个小武士的,你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jiejie,你真好,我就知道jiejie心胸开阔,根本就不会和那个有点儿狂妄自大的家伙一般见识的!等我以后再见了他,一定让他给你道歉。”满心欢喜的吉莉安,举起杯子,将那杯子之中红色的果汁一饮而尽。 残阳如火,照在红色的果汁之上。随着那一杯果汁饮下,刚才还活力十足的吉莉安,眼皮渐渐的沉了下来,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不过,她那美丽脱俗的脸上,却是带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在那一刻笑颜如花。 看着吉莉安脸上那心满意足的美丽的笑容,温妮莎的心中突然一颤,她知道,这迷人的笑容,恐怕以后就要永远定格在这一瞬间了!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沉默了下来。 “你们抱着吉莉安公主跟我来吧,现在她累了,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吧。”随着这句话,十几个女武士就活动起来。只是片刻的功夫,后院就恢复了宁静,一切都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 小小旅店的客房之中,秦慕枫大祭祀正在运转着体内的冰火两种斗气。随着前几天的比武,秦慕枫对于武道之上的研究又深入了三分! 经过几天的实战,他不但将西惊雷的寒冰剑法掌握的更加熟练,对于这冰火斗气的妙用,更是多了几分的心得。从比武结束到现在,这三天之中,秦慕枫的武技应该说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一直以来,秦慕枫都把武技当做鸡肋来应用,拥有黄天三卷,凝结成风雨雷三神的秦慕枫,从来都是指靠着自己诡异的道术取胜,至于这武技,顶多也就是欺负一下比自己弱上很多的对手而已! 十三场比武下来,将差不多一多半的对手,打得从此之后弃武不练的下场,就让他对武技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只要将武技修炼到至高境界,同样也是无敌的存在。想到自己领悟出的那些武技的奥妙,秦慕枫对于黄天三卷的武道篇更是好奇万分。 虽然知道黄天三卷之中有武道卷,但是对于武道卷的内容,秦慕枫却从来没有看到过,也不曾想过,但是现在,他却是对这武道卷有了浓厚的兴趣。 不过可惜的是,不论他怎么观想黄天道尊,那黄天三卷的武道卷却总是不出现,试了多次之后,秦慕枫终于明白了,这是自己的修为不够,所以才看不到武道卷的内容。 窗外透过一丝光亮,露出了黎明前的晨曦,又是一天开始了!秦慕枫缓缓的将斗气收入自己的体内。今天是温妮莎公主比武招亲最后的日子,也应该是图穷匕见的时刻。对于这个关键的日子,秦慕枫怎么能不去呢? 在旅店之中草草用过了一顿早餐,大街上已是摩肩接踵,人如潮水。秦慕枫就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走向了王宫之前的镇伏塔。作为弗雷王城的标志性建筑之一,无论是站在弗雷城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够看到镇伏塔的。 热闹的人群之中,人声鼎沸,杂七杂八的热烈讨论着今天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在这些唾沫星子乱飞的猜测之中,秦慕枫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不过可惜的是,秦慕枫大祭祀的武技实在是不怎么样,每一次看上去都是艰难取胜,自然是不会被人看好。 没过多长时间,秦慕枫就跟着看热闹的人群来到了镇伏塔下。此时的镇伏塔下已经是人山人海,看热闹的人群之中,还挤满了卖各种小东西的小商小贩,喊卖之声,吆喝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看着在镇伏塔正前方站队的几百名武士和佣兵,身穿各种颜色不一的皮甲,秦慕枫哪里会不明白,这些人应该就是和他跻身于前五百强的人! 拿着自己的号牌,秦慕枫很快也被编进了这支侯战的队伍之中。正对着巨大的镇伏塔,秦慕枫突然感到这镇伏塔之中,竟然隐含着一丝冰寒冷厉之气,这股气势现在虽然有些微弱,但是其精纯程度,却是让秦慕枫暗自心惊! 就在秦慕枫准备用神识探测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却见那些本来在四周维持秩序的士兵突然一阵的忙乱。在这忙乱之中,一个队伍在上百个绿甲骑士的拱卫之下,缓缓的朝着镇伏塔走来。 “是国王陛下来了!是国王陛下的仪仗队!” “快看,还有公主殿下!那马车上就是我们弗雷的第一美人温妮莎公主。哈哈哈哈,我终于和公主殿下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了!哎哟,我的公主啊!”一个满脸青春豆的大汉对着弗雷十三世身后的马车,欣喜若狂的发疯道。 …… 在这乱糟糟的声音之中,秦慕枫将目光投向了站在无棚马车的弗雷十三世身上,却见这位掌握着一个国家的国王,此时正无精打采的挥动着他厚厚的手掌,那模样怎么看都好似风中的残烛一般! 死气,秦慕枫在弗雷十三世的身上看到的,都是一股萎靡不振的死气!看来,这个弗雷王国的君主的确和他的江山一样,都处在油尽灯枯之际。 在弗雷十三世的旁边,正袅袅亭亭的站着号称弗雷第一美女的温妮莎公主。此时的温妮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面带任何的头纱,没有丝毫皱褶的泛着光泽的脸庞,眼睛是那么妩媚,嘴角是那么俏皮可爱,粉嘟嘟的嘴唇微翘着,任谁都会有愿望吻上去,温妮莎绝代的风华就这么一览无余的显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哎呀,要是知道公主殿下这么漂亮,就是死,俺也得争取一把,万一这比武招亲赢了,那等着俺的岂不是……” “是啊,是啊,可惜啊,俺怎么没有想到……” 一群没有参加比武的人,后悔不迭的连连感叹,好像真去参加了,那美妙绝伦的温妮莎公主就果真是他的了一般! 那已经进入五百强的大多数武士,都运足了目光朝着温妮莎公主那绝世的容颜看去,那眼巴巴的模样,恨不得将这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一口吞下去一般! 一时间,随着温妮莎公主的出现,五百强的武士,似乎在同一时刻都变成了两眼充血的凶兽,虎视眈眈地望着决战的场地,最后的决斗终于来到了,一颗颗想要抱得美人归的心抖得愈发的野性了! 就在秦慕枫看着温妮莎之时,站在他身旁的武士突然开口说道:“慕枫先生,你还是离开这里吧。” 看着那武士平常至极的面孔,秦慕枫根本就想不起他在哪里见过这个武士,当下冷冷的说道:“在下今天是想抱得美人归的,岂是你让我走,我就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