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礼!”
在军乐队的齐响中,柳畅穿着笔挺的军装站在门口欢迎富马尔领事,而富马尔领事也为自己在柳畅这边获得的待遇而感动。
军乐队、托举步枪的卫兵、柳畅在门口的迎接,代表着柳畅是以迎接国宾的待遇来迎接自己,即便富马尔清楚得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时,他仍然有不同的感动。
只有在这里,富马尔才能找回自己是一个大人物的感觉,他也向柳畅伸出了自己的手:“柳将军阁下,非常高兴能见到!”
“我也非常高兴能见到你!”柳畅告诉富马尔:“我非常高兴地听到,某些人企图破坏上海的安定,而英国政府没有加入他们的行列,甚至没有给出错误的信号,我始终是英政府在远东的良好合作伙伴!”
这样的表白让富马尔有点难堪起来,他不得不告诉柳畅:“将军阁下,我非常遗憾地告诉您,我不是以政府正式代表的名义访问杭州,而是以您的私人朋友前来访问!”
但是柳畅并不介意,他反而笑了:“我不仅仅是朋友,而且还是合作者,我们在许多地方都拥有同样的共同利益。”
这说的没错,宁波港的中立化给富马尔领事带来了不计其数的利益,有些是名誉上的利益,有些则是让富马尔这辈子都没想到的巨额财富与荣耀。
现在整个中国的外交官之中,就数富马尔的宁波领事这个头衔最为荣耀,也最为显赫,如果论收入的话,甚至超过了包令这位英国驻华全权代表。
因此富马尔比较倾向于虹军,他如实地表述了自己的来意:“没错,我们不仅仅是朋友,而且还是同盟者,我是受了英国政府驻华全权代表兼香港总督包令阁下的嘱托前来访问杭州,并表述包令阁下的个人意见。”
“不是英国政府的官方意见?”柳畅询问道:“我原来以为能和英国政府达成一项同盟协议。”
富马尔听到这句话,也更为倾向于柳畅,他摆脱了英国外交官的中立形象告诉柳畅:“我也是这样在包令阁下面前争取,但是包令阁下说,某些鸦片商人在其中起了很坏的作用,而且列强必须保持一致!”
“是俄国人?”柳畅毫不客气地骂道:“让俄国人滚出远东去!”
“我喜欢这样的语言!”富马尔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们进去谈,我将尽我的一切力量帮助您与您的军队!”
他的立场完全站在柳畅这边来,而现在他们已经在开始谈论着细节问题了:“包令阁下对于我的建议有什么回复吗?现在战争已经开始,我必须着手准备占领江苏地区!”
富马尔笑道:“对于虹军占领江苏地区我个人是乐见其成的,但问题是包令阁下保持瑾慎态度,他对虹军了解太少,而且对您也了解太少。”
柳畅的回答太巧妙-:“不管局面如何变化,上海始终只是我的次要目标,宁波才是我们虹军最重要的港口。”
“您的意见太正确了!”富马尔这个宁波领事当然希望听到这样的回答,何况现在他实际上还是宁波港的三巨头,他告诉柳畅:“事实上包令阁下也是倾向您的但是法国人对您有所不满,加上他们联合了俄国人。”
这次出动的洋枪队,也恰恰是由法国人与俄罗斯人组成外加大量的菲律宾人,因此柳畅就询问道:“为什么法国人对我抱有敌意?”
“那当然是传教士的缘故!”富马尔毫不顾忌地说道:“让传教士都见鬼去吧!”
这和历史上一样,法国人对于在中国传播天主教总是抱有太过的热情,事实上他们更想是把中国发展成一个天主教国家,甚至还闹出了保教权的纠纷。
柳畅对于传教士的活动是有局限性,但是容许他们拥有更多的自由,但是法国传教士很快就象历史那样介入一切,甚至破坏了中国传统农村社会的基础。
宗族、行会、长老、司法……法国传教士完全无视这一切,他们包揽了一切事务,甚至还包揽了农村的司法事务对地方行政指手划脚。
在历史上,这固然吸引了许多因为利益而来的教徒,但是也引发了一系列的教案,而在本时空,这样的冲突更加此起彼伏,特别虹军的乡一级政府本来就是加深地方控制的工具自然会同法国传教士起了直接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