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神像,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害人的东西,勉强可以称之为邪神,我外公也不怎么了解那东西究竟是怎么形成的,不过外公却说了,它们夺人魂魄的方法有违人道。 一旦中它们邪术的人,心智会开始逐渐迷离,最后再像黄鸡一样彻底失去自我,这个时候进行特殊的祭祀,夺走三魂七魄,三魂七魄一旦被剥夺,驱壳会迅速腐烂,而神像则可以利用那魂魄去寻找新的魂魄祭祀,常用的办法就是让人产生幻觉之类的东西。 外公曾花一年时间,在山洞里做各种实验,最后才在山洞里烤rou吃的时候,灵光一闪,这才发现了对付它们的办法。 因为母子神像非鬼,非妖,符箓对它们来说就等于一张白纸,所以那玩意儿对它们是没有用的,它们常年处在阴暗潮湿的地方,所以它们怕的是血,纯阳血,也就是舌尖血。 见到舌尖血三个字,我脑袋一愣,顿时明白了前些天发生的那些事情的原委。 那个小的石像,应该就是外公所说的子象,那天晚上我第一次见到的人影和后来见到林蒹葭和老妈,都是它搞的鬼。 那天捡柴,黄鸡说我和他一起回去,当时用手贴在他肩膀上的东西,应该也是子像搞的鬼,也是当时黄鸡就开始中邪。 舌尖血能对付它们,这也是为什么我那天晚上情急时候,我喷出一口血救了自己一命的原因。 一下子,我心中的所有疑惑都解开了,不由得猜测外公当时所谓的灵光一闪,是不是吃烤rou的时候把舌头给咬了,所以才发现的这个办法。 就这,还他妈用了一年。 完全无法理解外公用了一年时间在山洞里搞鸡毛,简直是浪费光阴。 心里吐槽一番外公,但我却有些失望,原以为这件事情是和黄爷有关,或者和那个中年搬尸工有关,解开心中关于他们的事情,现在看来这次的事情和他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翻开三命六爻后,除了发现对付母子神像的办法之外,还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我是个二逼。 因为翻开三命六爻,根本就不会犯什么五弊三缺,换句话说,我只是看一看,并不会怀孕。 除非学习三命六爻里面的奇术之后,才会被五弊三缺惦记。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我翻开了那一页书,就等于推开了一扇原本为我关闭的门,门开了,我进不进去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早知道我就早点看了,都怪外公,临走前还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我知道不会犯五弊三缺之后,心中一松,然后重新把书放回身上,准备回去多看一看,毕竟这鬼地方两只蜡烛的光实在是太微弱了。 文长事短,我看三命六爻前前后后不过只有五分钟的时间,这期间还不停的去sao扰一下黄鸡,避免他磕头过盛。 得知母子神像害怕舌尖血,我也不在犹豫,忍着疼痛把前两天咬破的伤口再给咬了一次,顿时一股疼痛就传进我的神经。 “嘶……”我倒吸一口冷气,疼得龇牙咧嘴,“这招……嘶,真,嘶……损啊……” 舌头被咬破,鲜血流出,我强忍着疼痛,又一次冲了过去,不过这次没有再去动那个神像,而是站在了黄鸡身后。 “呸!” 我瞄准那神像,一口带着血的唾沫像是子弹一样吐出去,直接喷到了它貌似是脸的部位。 “咔擦……” 我的鲜血刚一粘在上面,那神像就崩开了一道口子,被我扔在地上的小神像也裂开一道口子。 黄鸡磕头的身体顿时一愣,眼神中恢复了一丝清明,但仅仅只是片刻那丝清明就消失不见,又开始磕头,而且这一次磕头的速度变得比刚才还快,看样子它是真的怕了。 神像两边的蜡烛还剩下五分之一,三命六爻上说蜡烛烧完,就是中邪之人失去生命的时候,当下我也有些着急,用力一吸,又一口鲜血被我吸了出来。 我心想等这次事情完了,一定要让黄鸡把他家的母鸡给我偷过来宰了补身子。 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去,这次那石像直接摇摇欲坠,眼看就要站立不稳,我二话不说,接着再来一口,只听咔擦的一声,神像又一道细缝裂开,紧接着直挺挺的从那祭台上栽倒下来,落在地上,像是抽风一样不停的颤抖。 “啊!”就在这时,黄鸡忽然惊叫一声,无力的倒在了地上,我面色一变,赶紧把手放到他心脏的位置去,感觉到他的心脏还在跳动,我这才放心。 我再一次看向那石像,随着它的抖动,它身上的裂缝内,居然流出了鲜红的血液,血液中还夹杂着一些红色的小虫子,看上去特别的恶心。 而另一个被我扔在地上的小石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裂成两半,其中一半的正中央,有一颗血红色的小珠子。 最后母像也裂开了,它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红色,显得特别的恶心,见到母子神像终于被我灭掉,我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一次虽然算不上艰险,但若不是外公的记载,我和黄鸡的小命怕是都会交代在这里。 外公又间接性的救了我一命,也救了黄鸡一命。 两尊石像破碎,我走到小石像的面前,把那红色的珠子给弄了出来,把它拿到手里我才知道,原来那珠子竟是一个红色的小rou球,外公所记载的内容上,也提到了它,一个这种rou球,就代表着一条性命。 不出意外的话,它们已经在这云游客栈内害一个人。 后来,我仔细一找,果然在破烂的屋子里面找到了另一个被害死的人,他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连rou体都泯灭在了光阴当中。 当时虽然害怕,但天色太晚,黄鸡又没苏醒,我把他的伤口简单处理一下之后,不得不在云游客栈暂居一宿。 好在接下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一直到天刚亮,我立刻收拾好东西,把黄鸡背在背上,根据我那不靠谱的方向感,朝着我们扎营的大概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