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个多月前,刚刚过完圣诞节。在华盛顿的联邦调查局总部,埃德加.胡佛局长迎来了一个低调地说客、也是前总统腐烂克林.螺丝福的重要幕僚、参议院敏猪档参议员。
“杜鲁门先生,坐,是什么风又把您吹来了。”
“不客气,既然用了‘您’,为什么要加一个‘又’呢——鄙人应该也不算来的勤快不是么。以胡佛局长日理万机法务倥腫的程度而言,一个几个月见一次的参议员,应该谈不上‘又’吧。”
“法务倥腫是谈不上了,毕竟现在也是非常时期。很多事情也是要以让路为重,我们这些被人视作内耗渊薮的部门,只能是顾全大局了。”
有门!看来埃德加.胡佛已经开始怀念起当初被无限制授予处断‘恐怖粉子和3k档人’的权力了。罗斯福总统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曾经给过埃德加.胡佛局长以许多逾越司法公正和人民全力的特权,比如肆意窃听啊,随意偷拆公民信件,以国家和社会公共安全的名义肆意逮捕刑讯……在一个法质国家,没有一个联邦调查局长在享受过这些特事特办的特权后会不怀念的。
而威尔基总统这个伪君子,似乎只会照章办事。而且对于因为胡佛总统时期培养起班底、同时又依靠罗斯福总统任期内的8年打击国内极端粉子和3k档、黑手档活动而实力膨胀起来的埃德加胡佛深有忌惮。
其实忌惮是必须的,在历史上的1945年,当罗斯福挂点的时候,杜鲁门接过总统权力时一样对已经在罗斯福任期内发酵膨胀了13年势力的埃德加.胡佛深有忌惮,处心积虑想要设置中央情报局来分薄联邦调查局的权力,结果最终还是因为埃德加.胡佛知道全米国任何人的丑事而不得不略作退让。
可以说,如果没有罗斯福长达13年的总统任期,也不会有后世埃德加.胡佛的尾大不掉,在罗斯福在世的时候,他也许可以驾驭住胡佛,可是他死了之后,他的继任者们再想动手已经来不及了,这个大情报头目就此独霸米国的秘密战线长达48年,尼克松总统在受到威胁的时候还不得不捏着鼻子给他念悼词。
“胡佛局长此言谬矣!扬汤止沸莫如去薪,溃痈虽痛胜于养毒。如果有些人和事情的存在从长远来说是不利于国家的,那么尽快把问题挖掘出来公事公办总比捂在那里要好——现在米国还没有介入大洋彼岸的战争中去,如果到了那一天后,事情再发展到不可收拾不得不动手的话,那就晚了。”
“您是意有所指么,杜鲁门先生。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丑闻什么的都只是一个由头,要扳倒一棵大树,借口从来都只是拿来遮羞的,真正决定结果的是……”
“这一点我当然明白,比如说,决定弹劾案结果的,是参议院投票时是否有三分之二以上多数议员投票赞成,而只要这个通不过,哪怕导致弹劾的丑闻本身多么令人发指也没有用——可是现在,我想摩根银行和其他七大联邦储备银行已经做好必要的工作了,剩下的,就是一个让没有决议权的普通米国公民遮羞的障眼法罢了。您觉得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不能再露骨了。埃德加.胡佛开始考虑事情的可行性,只是还缺少一些自己个人的利益运筹,杜鲁门看到从来没啥表情的胡佛都脸色数变,知道自己的说法已经打动了对方,只要再最后推一把就可以,思忖再三后,杜鲁门咬咬牙准备再表现出一点诚意——
“我知道您今天一定在这间房间里安装了窃听器,不是么,胡佛局长,这是老惯例了——不过我无所谓,你只要知道‘我知道你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安装了窃听器’——这就够了,你只要知道我不是一个不懂行的人,那么我就必然在未来对您深有忌惮,等到罗斯福总统做完这个任期,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继承他的理念,等到罗斯福总统和我都回家养老后,以后的总统,还有谁敢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呢?更何况,你,我,罗斯福总统,我们不都是犹大共济会的成员么。”
“成交。”
“痛快。”
在米国正坛,有谁是干净的呢?罗斯福不干净,威尔基也不干净,罗斯福和犹大银行家财团之间的污秽丑闻不可胜数,威尔基和银货两讫的供合档军火商之间,自然也是……搞翻威尔基本身并不麻烦,以犹大银行家财团财团的实力和胡佛局长手头的无边魔力,那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麻烦的只是一打一拉之间的差距——米国那些鼓吹孤立注意卖军火的军火商,可是罗斯福马上就急需要笼络的,为了搞翻一个威尔基把军火商利益集团殃及池鱼的话,那就不是罗斯福和杜鲁门想要的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在欧洲局势日益危急的时刻仍然没法快速得手的投鼠忌器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