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一头二身,双目而朱冠,浑身黑不溜秋修长已极,显得煞是怪异。它开始时还略显滞缓,但很快就已把度飙到了极点,并且还眦牙咧嘴,摇头摆尾,恶狠狠地向大家噬来。 见此情形,我们一个个都猝不及防,大惊失色,不断地嚷嚷着。 “尸蟡啊!” “天呀,果然是这鬼东西!” “长得和汉墓里出现的一样,咦,它们身上好象还沾有尸油,好腥哦!” “爷爷,这里不是只有尸蛇木吗,为啥尸蟡又爬了出来?” “傻丫头,传说尸蟡图腾部落很早就生活在哀牢国附近,这儿既然是哀牢国的国家公墓,又怎么可能没有尸蟡?” “别吵了,你看它们度似乎已经越来越快了,咱们开打吧。” 大家尽管议论纷纷,吵成了一团,但是,当那尸蟡扑到近处,所有的人便闭嘴了,只静静地端着自动步枪,准备给它们以致命一击。 彭子羽面如止水,静静地观察着战情,最后关头才才挥着右手道,“开火!” 顿时,火舌吞吐,m16和巴雷特58a2统统都开火了,无数子弹倾泄而出,射向那一圈尸蟡。 这一泓黑色蟡影在迅熔化,与青绿色的弹壳和火红色的弹痕交织在一起,随即,便只剩下了几截黑线,落在地上。 很多尸蟡被当场打死,rou屑飞溅,鲜血横溢。 但还是有几只趁乱钻进了石缝里,利用泥沙和砖块之间的孔隙不断躲避着我们的追击,这儿崎岖不平,布满了漏漏洞洞,子弹想打进去是相当困难的。 我们大呼小叫,在这里射出一梭子,又在那里补上几枪,但还是无法把它们消灭殆尽。 可能由于长期缺泛食物,这东西还没有完全长成,身子小得可怜,所以在这些石缝里躲起来相当容易,我们即使已检查了各个角落,仍然没法找到它们。 于是,大家只好倚在洞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晃了一晃手里的自动步枪,便说,“还有几只逃掉了,大家要小心。” 姬行义点着头,“嗯,我们不如以静制动,先喘一口气再说。” 彭子羽巡视了一圈,很快便有了不满,“刘二,你、你呢,快向左边挪一下子,这儿石缝很多,稍有不小心,尸蟡就会钻了出来!” 刘二便向左边挪了一下,并没有声。 彭子羽仍然还有不满,大声喝斥着旁边的那个黑人,“还有你呢,那个大个子黑人,你叫啥名字来着,嗯,迈克,不,汤姆,不管你叫什么名字,快点给老子挪到中间来。” 那个黑人也挪到中间来了,并且还端着一把m16,严阵以待! 姬行义见状,也招呼着我们道,“少爷,于嫣,你们也过来一点点,现在所站的位置太偏,附近好象有很多石疙瘩,如果那几只尸蟡爬了过来,我们再想对付简直是难如登天。” 我刚挪出了一步,右脚还没有站稳,旁边便响起了刘二的惊呼声,“不好,有一只尸蟡扑了出来,大家快点开枪!” 我们哪还会犹豫,举起自动步枪便不断地射击着,几秒钟的时间,就把这尸蟡打成了稀巴烂。 即使胆小如刘二,这时也似已经恨极,越打越激动,越打越兴奋,后来居然还扑到近处又补了无数枪,把这尸蟡的身子打成了十七八截。 随即,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也在不断袭来。 我扯着他的衣襟说,“算了,刘二,别再打了,象你这样打下去,我们的子弹可能很快就会用完。” 旁边的姬行义放下步枪,问了起来,“mr.彭,我们还剩多少子弹,能够支撑多长时间?” 彭子羽瞅上眼沉思了片刻,向我们瞅来一眼,就在此刻,我便现他眼里迅掠过一道阴影,“剩得不多了,打这东西非常费子弹!” 我有一些无奈,“既然这样,那我们等下要悠着点儿打了,唉,汽油用完了,子弹也打光了,难道我们要赤手空拳与尸卫搏斗?” 一个黑人瓮声瓮气地说,“哼,都已经这样了,光害怕有个屁用,你们中国人不是说过吗,车到山前必有路,看这棺材里尸油这么多,等下我们盛上一些,关键时刻可能还能管用。” 姬行义不断瞅着地上的蟡尸,闷闷地说,“其他的倒也好打,就这尸蟡难对付,度快而且又贼狡猾,一钻进人体之内就……” 话刚说到这儿,便已经嘎然一止。 这里几乎每一个人都深受尸蟡所害,我是如此,彭子羽是如此,甚至连刘二、姬于嫣也不例外。 我郁闷之极,把整个脑袋掩进了双掌之间,摩娑不断,许久之后才嘱咐着,“刘二,听清没有,等下见到尸蟡一定要小心。” 刘二瞅了我一眼,马上又回过头去,表情显得犹豫之极,他说,“少爷,刚才对不起啊……” 刚说到这里,他便已闭嘴了。并且把余下的几个字也咽了回去,举止扭扭捏捏的,显得非常奇怪。 我皱了一下眉头,“对不起?” 刘二逃也似地奔向前去,假装在巡视着什么,并且还煞有介事地问着,“啊……健少,我想问既然已经打死了这么多,附近还有没有尸蟡?” 彭子羽的声音又适时响起,“肯定还有的……我特别留意过了,钻进石缝里的好象有三四只,刚才我们又打死一只,应该还剩有两只。” 姬行义干咳了一声,“听见没有,大家千万不能大意!” 恰在这时,随着“嗤”的一声轻响,墙上的蛛丝竟颤动了起来。 紧接着,便有一只尸蟡沿着石缝绕了几圈,骤然跳了下来,疾咬向一个黑人的脖子! 我震骇之极,马上暴喝了起来,“又出来了一只,大家快开枪!” 话刚说完,罗紫、姬行义和彭子羽便同时开枪,子弹倾泄而出,把这尸蟡打成了好几截,黑色的蟡尸不断洒下,落满一地。 彭子羽又暴喝了一声,提醒着大家道,“还剩最后一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