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面面相觑,所有的人都不知所措。 孙于熙在坑底到底遭遇了什么,以他的身手,居然还遍体鳞伤甚至整个人陷入了晕迷之中,那东西的厉害就可见一斑了。 我朝旁边瞅去了一眼,问,“老义,Mr.彭,现在该怎么办?这孙于熙的话可信么?” 姬行义毕竟是我们善水堂的CEO,不仅学识渊博,甚至还精通医术,此时他看孙于熙已经晕迷,连忙奔到了一边,在包包里不断搜寻着,良久之后,才拿出几包药丸和药膏之类的东西,又敷又喂,对这孙于熙实施治疗。 此刻听我这么一问,他连忙抬起头来,“应该是可信的……人家可是堂堂陕西孙家的少主,即使放在整个盗门名字也叫得响的,可不能随便骗人呵……于嫣,你到最左边的包包里,把镊子给我递过来。” 姬于嫣娇声答应着,从包里掏出镊子,然后递了过去。 姬行义只瞅了一眼,便开始清理伤口上的淤血,孙于熙伤势沉重胸前甚至还出现几个大洞,必须要尽快进行清理,否则可能会感染破伤风的。 这时一向刁蛮的楚九儿便剜了我一眼,“就是,孙哥多厉害呀,我们盗门之中的望闻问切,他好象什么都懂。” 彭子羽走近了大坑,并且朝下面俯视了下去,“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立刻就下去?” 我指着这孙于熙问,“可是他呢……他现在受了很得的伤,暂时还无法行动……” 姬行义在孙于熙的胸前略作包扎,便拍了一拍手说,“他也好办,绑在绳子不就可以放下去了么?” 我点头回答,“这倒也是……不过,也必须要先下去一个人,否则,我终究有一点不太放心,毕竟这孙于熙伤势也太沉重了,身边必须有一个人照应着。” 彭子羽似是极为不耐,当即奔向那一帮老外旁边,大喝询问道,“你们谁愿意先下去?” 一众黑人和白人尽皆议论纷纷,相互瞅了几眼便又噤若寒蝉,他们虽然都出身于保护伞公司,久经沙场,阅历丰富,但是人仍然也会畏惧的,此刻贵妃岭之行死伤惨重,早就把他们的勇气消耗殆尽。 彭子羽见状,马上就气得破口大骂,“草,我特么这次尽带了一群懦夫回中国,一个个都胆小如鼠没卵用,瞧你们这帮废物,还领那么高的年薪干嘛?” 我向坑底又投去了一眼,就跃跃欲试道,“要不然我先下吧,反正道路已经被清理出来了,坑底应该没有太大的危险。” 姬行义似是非常担忧,我刚说完,他就高声反对着,“少爷,俗话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是我们泸上姬家未来的希望,善水堂的少东家,可不能随便去冒险哇。” 姬于嫣也担心之极,当即就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对,满爷爷,你千万别下去。” 我眉头就皱了起来,“不行,我再不下去,马上就会面临无人可用了。” 彭子羽见此情形,就建议道,“健少,我是不太建议你去冒险的,如果你执意要下去,我觉得应该准备充分一点。” 楚九儿也插嘴道,“对,一定要带上必要的武器。” 我懒得再罗嗦,马上从包里掏出一支M16,并且把它系在腰间,略作检查,便抓住绳索跃了下去。 彭子羽见状,右手一抖,开始放绳子。 下面似乎非常幽暗,光线一射下来,便已经被这洞洞漏漏坑坑洼洼所阻挡,壁立千仞,怪石兀立,有如狰狞鬼影一般。 而且愈加令人诧异的是,越到下面,各种长藤状的生物体也多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真菌还是其他什么植物,毛毛茸茸的,擦在身上令人非常难受。 尽管我的嗅觉已经减损了不少,但还很清晰地闻到从坑底飘过来的血腥味,很显然,经过刚才一场激烈的搏斗之后,孙于熙撒下了不少鲜血。 正在这时,旁边响起了“吱呀吱呀”的声音,虽然低沉暗哑,但落在我耳里便觉得非常不舒服。 我郁闷之极,警惕感便从心中迅速升起,连忙从腰间解下那支M16,举在手里,向周围晃了过去。 只见附近一片幽暗,风声霍霍,除了怪石和土痕之外,似乎并无其他东西。 看到这里,我总算是吁出了一口气,刚想继续下滑,突然绳子就晃了起来,似乎又放下来了一个人。 我干脆倚在坑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持续攀爬需要耗费大量体力,而我们又经过了几天几夜的探索,中间只休息了一个晚上,甚至,我还被那鬼面蛛悄然捕去,罩在蛛网之中,其间大大小小的战斗场面不计其数,所以到了此刻,我早就已经疲倦之极。 绳子在不断摇摆,那人经过一阵疾速下滑,终于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抬头一看,发现正是那罗紫无疑! 于是我大喜过望,连忙大声问道,“Miss.罗,怎么会是你?” 罗紫的声音带有一丝责怪,“刚才你走得太急,上面的人统统都非常担心,我看这样下去可能会有危险,就下来看一看,反正这绳子也还蛮结实的。” 我又问,“刚才你没碰见什么么,我怎么听到了一种有点刺耳的怪声?” 罗紫已经降到我头顶了,此刻听我这么一问,就回答道,“没有……贵妃岭是一个非常古怪的地方,一进墓道就非常嘈杂,所以我的听觉早就不太灵光了。” 我懒得再说了,这时只好右脚一踏,抵在一块怪石之上,然后把她的身体放了下来,以让她先下去,可惜由于这里空间极为逼仄,各种石头横逸直耸,所以,我们在一片慌乱之下,免不了肢体相触,耳鬓厮磨什么的。 我们忽左忽右,突上突下,笨拙地忙活了好一阵子,才算是搞定了一切。 而这时,她早就已经四肢颤栗浑身发烫了,一阵扭动之下,我能很清楚地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体香,不知不觉之间,我就觉得自己就在血脉卉张全身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