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子羽不断地走来走去,脸上充满了担忧和焦虑,“其他的倒还好应付,毕竟打这么多次交道,也算是摸清了它们的习性,现在最难搞的那就是偷食人心的妖魔。” 姬行义眨着眼睛,“它速度快,反应又够敏捷,而且还不断潜伏在附近,最要命的是它在暗处,我们却在明处,大家的一举一动都被它窥得个清清楚楚的。” 我点着头说,“对,它和尸地蝾螈一样,似乎也有灵性,其捕食技巧也在不断进步。” 彭子羽沉吟了一下,便说,“他好象在利用我们每一个时间段所流露出来的疏忽,上次那个黑人出事之时,我们在欣赏鬼画,这次则有蝾螈王来袭,其实平时大家即使再懒散,也还是有所警惕的,真正的空隙只有在这时才会流露出来,充其量也不过几分钟而已——” 我瞅了他一眼,“但就是这几分钟时间,就足以让我们落入它手里,万劫不覆。” 姬行义满面忧色,这时又插了一句,“如果只有这一个威胁还好一点,现在又有偷噬人心的妖魔,又有蝾螈王的,确实让人防不胜防!” 我眉头皱了一下,便说,“老义,你还没算躲在后面的那一群人呢,他们手段看起来虽然稀松平常,但却最为阴险狡猾,直到现在为止,我甚至还摸不清头脑。” 姬行义点着头说,“嗯,他们与神秘的‘卍’有关,还能驱使图腾生物,也许这一切都是烟雾弹,他们才是最终的大Boss。” 彭子羽走到一边,扬起手里的枪,神经质似地瞄了一瞄,便说,“是不是最终的大Boss或可商榷,但对付起来一定最为棘手,他们简直是太神秘了。” 我叹息着说,“是呀,神秘得甚至有一点可怕,唯一的线索是刘大勇,现在刘大勇死了,我们的线索也就断了。” 姬行义的眼神显得阴晴不定,“北派刘家可能也是一根线索,可惜这一个家族人丁太多,分布太广,几乎是很难追查的。” 我朝远处的刘二瞅去了一眼,“我曾经试探过刘二,他对刘家的事一无所知……” 姬行义摇着头说,“与刘家到底有没有瓜葛,其实也不一定,也许只有刘大勇参与这事,刘二根本不知情。” 我痛苦地呻吟,“可是,不去调查刘二,我们根本就没办法揪出那一群人。” 这时,保护伞公司的员工来来去去,不断向彭子羽汇报着情况,所以,附近人影攒动,乱成了一团,直至很久之后,彭子羽才闲了下来,连忙又插了一句,“这一群人虽然阴险,但我觉得还不是迫在眉睫的,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的人手折损得太快,如果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大家可能很快就会面临着无人可用的局面。” 我朝附近的那一群老外瞅去了一眼,说,“现在保护伞公司的那一群人,还剩下多少了?” 彭子羽的眉头又紧皱了起来,“不多了吧,加上这次回涸川补充的,也不过十来人而已,主要是刚才折损了太多人手。” 我喃喃自语道,“如果还抓不到那妖魔,这十来人可能很快就会折损殆尽,甚至连我们自己也危险得很……” 姬行义又痛苦地摇了一下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我们抓不到那妖魔呢,大家忙活了这么久,甚至连它的背影都没看到,我们不知道它是什么,也全然不了解它的习性,所以根本就无法对付它!” 彭子羽连连点着头说,“是呀,它的速度简直是太快了,刚才我们甚至连影子都没有看到,就已经有一个人不见了。” 姬行义的眼皮在抖动着,面上又浮现出几丝悲悯之色,“少爷,到现在为止,因为那妖魔,我们已经折损几个人?” “好象是四个吧……”我在心里又默默地数了一遍,才说,“先是那被剜去心脏的黑人,再是王欣儿和在鬼画附近失踪的黑人,再加上这一个刚刚四个!” 姬行义黯然地说,“这速度也太快了,好象时间还不到三个小时。” 彭子羽暴喝了一声,“歪叽那么多干嘛,义爷,健少,一句话,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姬行义额角的青筋又抖了一下,显然为了应付这纷至沓来的局面,他已经绞尽了脑汁,“现在我们没有特别好的办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最关键的是,我们要把现存的这些人保住,可不能再出事了!” 我点着头说,“对,一个都不能少!” 彭子羽见状,便又和我们商量了一下,片刻之后神色稍霁,随即,他又朝旁边挥了一下手,保护伞公司的那一帮老外便围了过来。 他这时也顾不得自己声音沙哑了,当即便发号施令道,“兄弟们请停下来,先听我讲几句——” 那帮老外便停止了议论,翘首相望,静待着彭子羽吩咐。 彭子羽向四周环视了一圈,便说,“这一次贵妃岭之行我们损失掺重,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已经折损了好几个人手,所以,大家千万不能再出事,所有人都必须要小心谨慎多加防备,注意周围的动静,千万不能大意!” 一众老外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 我见状仍有一点不太放心,于是小声嘱咐着说,“让他们也留神一下其他人……” 彭子羽点了一下头,便继续训着话,“从现在开始,我们每一个人都要牵着其他人的手,一有异状马上向我报告,手机、对讲机之类的通讯请务必保持畅通,这儿信号虽不好,也还可以凑和着用一用!” 手牵手的办法虽然笨拙,至少还蛮实用的,所以我与姬行义交流了一个眼神,并没有表示反对。 前方便传来了一阵嗡嗡之声,几个黑人分别走向阵尾和阵头,充当警卫,其他人则不断寒暄着、交流着,以期待能有一个比较好的位置。 旁边的姬于嫣倒也大方,当即奔了过来,并且还向我伸出了右手,说“给,你牵我的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