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罗紫过来了,刘二和姬于嫣过来了,甚至姬于嫣的那一帮少女朋友在吵了一阵之后,也全都围拢了过来。 保护伞公司的员工们仍在拆卸着东西,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回大家来贵妃岭之前就做足了充分的准备,不仅携带了枪支弹药之类的各式武器,象饼干、方便面和牛rou干之类的食物也没有拉下一样,另外,还为每人购置了一个睡袋。 睡袋是美国货。虽然贵了一点,但胜在保暖性还比较好,我们上一次用过之后,就觉得非常合适,所以这一回就大量配备了。 因为东西非常之多,这帮黑人和白人们就遭大罪了,足足忙了十几分钟,才把所有的包袱和箱子塞进这rou状突起里面。 其他人哪还会客气,便一个个进去去拿生活用品,不一会儿之后,每人都领了一个睡袋加枕头。 我看他们弄完了这一切,才皱着眉头走进那rou状突起,说真的,甚至直到此刻,这里面仍然臭不可闻。 我掩着鼻子把睡袋辅开,然后从包包里掏出一瓶法国香水,先往四处喷了一阵之后,才勉强躺了下来。 只是我刚刚落枕,外面那黑色的rou状突起便颤了一下,似乎有人要进来。 这人是罗紫! 只见她艰难地挪了进来之后,便不断打开各种类型的包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我打了一个哈欠,问,“Miss.罗,你还有什么要拿的?” 罗紫似乎已经感应到这里只剩下我和她,随即,她的脸便迅速就红了,“我一向都有择床的习惯,而这睡袋太窄,枕头又太小,所以老是睡不着。” 我爬了起来,建议道,“那不如换一个枕头?” 罗紫的身形颤了一下,呼吸突然就变得很快,“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找来找去,还是找不到合适的!” 我又靠近了少许,打开了另一个包包,然后拿出一个高密度海绵枕头,递了过去,说,“Miss.罗,这个枕头是这次我们从美国带过来的,里面充的是硬性海绵,你试一下看如何?” “好的,我就喜欢这一类型的——” 罗紫喜不自胜,当即就挪了过来,企图去接这枕头。 可惜,这rou状物本来就很小,里面的空间相当逼仄,我们挤在了一起,身体相触,呼吸相闻,不一会儿功夫,我就发现她的身体已在抖动,而且,她的脸似乎已变得更红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发现在这肮脏腥膻的rou状物之内呆久了,她此刻散发出来的那种淡淡的女人味竟然那样的清新。 ——而另一边厢,似乎已经感觉我的异状,她接枕头的手却抖得更厉害了,摇摇摆摆中,竟与我的手接触了一下。 她窘迫之极,当即就把手甩到一边,说,“好的,就、用这个吧!” 我提醒着她道,“你再看一看再说,毕竟这里的枕头还有很多!” 似乎发现我的目光带有一点点灼热,她转过头去,马上就避到一边,“算了,我还是用这个吧,谢谢你,健少……” 说完,她便逃也似的跑掉了。 看着她迅速消失的倩影,我不由得就是一阵恍惚,素来清冷高傲的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如此小心翼翼? ——我刚想躺下,那黑色的rou状物突然又颤了一下,似乎又有人想要进来。 我连想都没想,就问道,“Miss.罗,又是你吗?” “不,我是嫣于嫣,我的那帮姐妹嫌这黑色的rou状突起很臭,就让我给她们捎一些香水过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回糟了,刚才在一阵恍恍惚惚之后,自己居然搞错人了,要知道这姬于嫣一向都脾气不好,而且我与她的关系开始好转,也不过只有几天的时间。 我又侧耳回味了一下,发现她的声音和罗紫一样清脆,娇憨之极,只是此刻她在说话之间,竟掺杂了一股薄薄的怒意。 难道我在不经意之间冒犯到她了? 或者,她已经发现了一些什么? 想到这里,我便迅速爬了一下,抬起头来去瞅她,发现她浑身似是已经拾掇过了,脸上的污秽物已经消失,整个人便又显得丰腴中还稍带一丝清丽。 而且,她的脸色果然很难看,刚一进来就冷冷地问,“怎么,刚才那罗紫也来过?” 我没来由就是一阵心虚,当即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事,她只是爱择床,就来这儿换了一个枕头——” 姬行义又瞅了我一眼,脸上象蒙了一层寒霜,过了很久之后,突然又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我也要换枕头,满爷爷,能不能让我选一个?” “好的,好的。” 我麻木地点着头,两只手挥了下去,胡乱拉扯着,不断把包包打开,然后拿出一只只枕头。 “这个怎么样,四四方方的,睡起来肯定会蛮舒服的……” 我在这些枕头中选了很久,然后拿出一只四四方方的递给她。 姬于嫣“扑哧”一声便笑出声来,她在用一种“讽刺性”的眼神瞅着我,“你看到哪个女孩子喜欢睡四四方方的枕头的?难道你觉得我性格大大咧咧的,象男孩子,然后睡的枕头也是四四方方的?” 我逃也似的避开她的眼神,“那么这个呢,小巧玲珑,里面还充有高密度海绵,应该不错呀?” 姬于嫣似乎还是不满意,她还特别地剜了我一眼,说,“哼,瞧你这动作的纯熟度,刚才选给那罗紫的也一定是充有高密度海绵的,对吧?” 我连忙摇着手说,“不对……对……” 姬于嫣仍然在盯着我看,“我说满爷爷,到底是不对,还是对?” 我心里混乱之极,当即把枕头塞进她的手里,然后嘟喃着说,“那你还要不要?” “要吧——”姬于嫣很爽快地接过枕头,匆匆几步就迈出了这rou状突起,只是在最后时刻,她突然又折了回来,“对了,满爷爷,今晚你要小心点,那该死的蜘蛛还在外面。” 说完,她便走出了这里。 我躺了下来,发现自己背脊上的衣服已经湿了,这姬于嫣虽说是我名义上的孙女,之前我也和她拌过嘴,吵过架,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自己竟有一点点怕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