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哭哭泣泣的,搞的我哭笑不得。。 四叔把我拉到一旁:“成帅,别胡闹了,搞不好他真有美美的消息呢。” “他……”我开始仍是不屑,但注意到周围的处境,立刻也意识到不是耍‘性’子的时候。我看看那骷髅道士,想来他也不会空‘xue’来风。 “那个……我错了行不行,我把你骨头给你找回来去。”我边说边朝草丛里找。 刚才那一脚踢的‘挺’用力,这可去哪找啊。 那骷髅道士仍然不依不饶:“今天你要是找不回来,别怪我铁石心肠,我什么也不跟你说。” 我这脑‘门’上一个大大的“囧”字啊,但又没办法,只能在草丛里翻找那一截白骨。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好一通扒拉可算是我让我找到了。 我赶紧拿着骨头兴高采烈地跑到骷髅道士跟前:“来来来,找到了,赶紧的,给你拼上。” “拼就不用了。”骷髅道士有些悲凉地说,“我就是想麻烦你们,能不能挖个坑把我埋了,再立个碑,好歹让我有个安身之处,不至于这样天天被风吹雨淋。” “这个当然没问题,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小姑娘的事,是不是真的?”四叔问道。 “是真的,她就困在那边的湖里。” “湖?”我跟婷婷互望一眼,“那个小木屋!” 四叔说:“你们俩去,我留下来帮忙把这位道友埋了。” “四叔,这样行吗?”我看看这周围,黑咕隆咚的,把他一个人扔这里合适嘛。 “有这道友陪我呢,你们快去快回就是。” “叔说的对,现在时间紧迫,我们拖延不得。” 既然婷婷也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能点点头:“那行,四叔,你在这等着,哪也别去,我们快去快回,找到美美就回来。” 四叔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们赶紧走吧,放心。” 我看看那堆安静的白骨,只能一咬牙留下四叔跟张婷婷走了。 这里有一条小河,我当时就是挨着这条小河一路走的,有了这个标志‘性’识别物,我就算是找到地图了。 我跟张婷婷一路马不停蹄直奔当初那个小湖,突然我停住脚步,回头看看。 张婷婷问:“怎么了?” 我说:“你说那个道士,该不会是想找替身,忽悠我们呢吧。完了,那我四叔不是危险了。” 我刚要跑回去,张婷婷就拽住我:“你想太多了,他好歹也是个道士。” “道士也有好有坏啊,你看那黑狗道人,就是个狗道士。”我越想那白骨的“表情”,我就越觉得他‘jian’诈。 “你当初不是还拿过他的桃木剑,不也没什么。赶紧走吧,救出美美,咱们还有个帮手。” 我想也是,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四叔,万一那骷髅道士真有贼心,凭他那点小把戏,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 我跟张婷婷赶紧小湖边,只见湖水与黑夜相连,湖中间什么也瞧不见。 湖边有一条小舢板,和当初那条一模一样。我不禁想起,在小木屋的时候那米缸、碗筷一旦缺失,第二天就会自己填补,难道这小舢板也是如此。 我们也没想太多,直接坐上了小船,然后就朝着湖里划去。 今晚没有月光,潋滟的湖面只有冷冽的寒风吹拂,很快我们的手脚都冻的冰凉了。这竟然让我有些想念小木屋了,只是在里面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还算舒服惬意。 我正摇着船桨,张婷婷却突然停住了,只见她左右看看,然后又回过头,一脸愕然地说:“小木屋……不见了。” 我赶紧也朝前看看,仍然是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我回过头,已经离岸边很远了,怎么可能还没到木屋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当初我们所吃的住的地方,压根就是幻觉嘛。 黑暗的湖面上,小舢板载着我们的惊愕沉沉浮浮。 月光不知何时揭开了面纱,渐渐照亮了周围,照亮了小船的轮廓。 张婷婷侧着头,突然对着水里惊叫起来:“成帅,你快看!” 我望着张婷婷侧脸优雅的线条,顺着她惊讶的目光往水里一瞧,只见水里仿佛有一副画卷一样,在月光的照应下美轮美奂。 那水里不是一件两件东西,而是小木屋和整个小岛,此刻它像是和月亮一同沉在水底,别提多‘迷’人了。 我惊讶的望着木屋,‘门’口还放着小板凳,延伸进河里的木板路,一切放佛被放入了水晶球。 “这tm搞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一切在‘波’光中摇晃着,好像是镜‘花’水月一碰就碎似的。 这时,木屋的‘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少‘女’的身影走了出来,带着一脸的落寞与忧愁。 “美美!”我把船桨一扔,站起来大叫:“美美!” 美美听到声音,抬起头,也是惊讶地望着我:“成帅!” 她说话的声音真的如同在水里一样,水面因为我的晃动‘波’纹更加泛滥。 “美美,我们来救你了!”我望着水面不知所措,看到那被我扔进水里的船桨,于是赶紧又把它捞起来,然后‘插’进水里向要把美美拽上来。 可是距离似乎不够,我的半个身子都快掉进水里了,仍是够不到她。 美美显得很慌张,她看看屋子里,焦急地叫道:“你们快走。” 我把船桨一扔:“我们来了,怎么可能走。”然后我踩着船沿,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我以为我会落到水里,会在水面浮着,但是并没有。 我的身体缓缓往下沉,一直落到了美美的身边。 我‘激’动地一把抓住她:“美美!” “成帅!”美美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摸’‘摸’她的手和胳膊,有血有‘rou’,“你的身体回来了。” 美美点点头:“师父把我换回来了。” 这时张婷婷也跳了下来,看着这熟悉的地方,我们竟然没有一点适从感,有的只是不安。 它已经和我们当初在的时候不一样了,被另一股‘阴’气所笼罩着。 “是谁?”屋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冰冷又苍白,听不出半点感情,就好像是石头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