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帅的人运气总是会很好,果然这一石头钉下去,缠着四叔那两根树藤立刻松开了,像死蛇一样耷拉下来。.:。 我们拿着长钉,对着周围的树一阵狂钉,那些树藤嗖嗖甩着风从上面落了下来,在钉的地方还流着血。 渐渐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我擦擦汗,望着张暖暖。我刚才分明看到有树藤朝她冲过去,却在她面前‘挺’了下来。 “咕噜……”头顶上响起了奇怪的声音。 那些小树仙从自己的坟地里爬出来了,一双邪恶的眼睛望着下面,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我吓得步步后退,和人家紧挨在一起。 他们没有扑向我们,而是向更高处爬,然后猛地跳向那挂在半空的蛹上,不停地摇晃。 里面原本在睡觉的尸蝠被惊喜了,吱吱地叫着从里面飞出来。 头上的树叶虽然茂密,但是墙都透缝更别说这些树枝了,尸蝠碰到阳光变得惊慌失措,在周围四处‘乱’飞。 我们不停挥舞着能用的东西,这些尸蝠本来就是死物,哪里会怕打。 “水火坎离,化为无明,劫为业火,以焚其身。”坎火符一出,那些尸蝠立刻纷纷坠落。 路小南连续用了三次,尸蝠已经落了一地,未死的正在地上匍匐。 这时头顶上又生了变故,突然一只手从蛹里伸了出来,抓住小树仙直接拽了进去。 “吱!吱!”两声惨叫,那蛹里就安静了。 其他小树仙见状,立刻离开蛹钻回自己的树‘洞’。 “不好,是大树仙!” 这些都是被树葬的‘成’人,小树仙据说会在晚上跑出来,站在树头拜月,他们吸收月亮的‘精’华因而学会‘cao’作树木的能力。 但是大树仙不一样,他们挂在半空被风干,掠取的是风中的煞气,常年积累喊在口中,所以他们的脖子处会成黑‘色’。 当那些大树仙从蛹里爬出来,用手攀着树藤嗅着味道,我就看到他们的脖子处果不其然是黑‘色’的,看上去像是一条毒蛇。 “屏住呼吸,别动。”云道长说道。 我赶紧憋住气,站在那里不敢动一下。 有很多僵尸都看不到东西,靠嗅人的生气来判断位置,看来这些大树仙也不例外。 那些树仙一个个从树藤上滑下来,在我们周围嗅来嗅去。 就算我们不呼吸,多多少少也有生气泄漏,他们肯定是闻到了但无法确定是不是人的生气。 我看到他们的身体被破布缠着,像是木乃伊一样。 每一个的眼睛都已经没了,也许是被乌鸦啄食了,也许是长久的腐烂消失了。 那空‘洞’‘洞’的眼窝里,正好放一个玻璃球,让人看着很是膈应。 我憋着呼吸,脸通红,感觉肺都要炸了。 云道长手上端起桃木剑,正在给路小南还有刘伯、婷婷他们几个打眼‘色’。 突然一声:“动手!” 云道长手中的桃木剑立刻朝近在咫尺的大树仙刺了过去,那大树仙竟然嗖地一下消失了。 我一抬头,就看到那大树仙盘着树藤,正冲着云道长“嘶撕”怪叫。 明明那么近,抬手就能够到了,这一剑下去竟然还能躲开,而且爬上去那么远,这些大树仙属蟑螂的嘛。 婷婷他们也遇到了同样的尴尬,而且婷婷的鬼母刀似乎不愿意吃这些东西。 毕竟这些大树仙是尸,不是灵,似乎不对鬼母的胃口。 那些大树仙开始在树藤和树干之间来回腾挪,那速度简直就是恐怖。 如果有科学家看到了,他们一定会大叫,这不符合人体力学,不符合物理定律。 我继续只能看到这些大树仙身体动了一下,然后眨眼间就已经跃到另一棵树上。 “憋气!”云道长急呼一声。 我只好听话,赶紧吸了一口气憋住。 那些大树仙果然安静下来,跟壁虎一样蹲在树上,或者盘在藤上,对着空中嘶嘶叫,像极了蛇吐芯子。 蛇吐芯子可不是吐着玩,它的舌头能收集空气中的味道已经各种讯息,我看这些大树仙也差不多。 看着他们的样子,我突然想把他们的嘴巴堵上,看看他们还能找到我们的位置不。想想他们嘴里塞着抹布,在林子里‘乱’‘摸’,好像也‘挺’好笑。 我们一闭紧嘴巴,扩散到空气中的生气立刻降低,这些大树仙无法找清我们的位置,于是开始凑近过来。 我们几个都保持着姿势不敢动,等着他们过来,因为肢体带动的风,也足以让他们捕捉到。 他们几个彼此不停眨眼,通过眨眼来发起进攻命令,若是一开口,足以泄漏自己了。 那些大树仙越凑越近,其中一个已经贴在我的脸上,对着我的鼻孔来回的嗅。 这场面,竟然让我有一丝害羞,因为看上去很像是在接‘吻’。 一旁的张婷婷甚至都快忍不住了,脸上绷着的笑容马上都要决堤了。 他们几个眼神快速的‘交’流,然后就见他们握紧手中的家伙,差不多同时无声地刺了出去。 可惜仍然是一个没刺到,那些大树仙极其快速地退回了树上,这感觉就像打地鼠。 先憋气,控制生气的量将他们吸引过来,然后一剑刺出去,就看谁反应快。 “吸气!” 听到云道长的话,我赶忙将肺里的气全都吐出来。 这边还没吐完,就听到云道长已经喊道:“憋气!” 我只能赶紧闭住半口气,希望能死撑过去。 那些大树仙在一番躁动后,立刻又安静下来,仔细嗅着我们的生气,渐渐移动过来。 我一直觉得打地鼠这种游戏,简直无聊透顶,现在看来,确实tm无聊透顶。 要是这样跟他们耗下去,迟早被他们耗到死。他们是尸体,又不会累,我们用不了多久就会耗尽‘精’力,耗尽体力。 但是发明这个方法的人,还是很聪明的,能想出这种对策,也是服了。 一个树仙又凑了过来,在我鼻子前面嗅来嗅去,我一看,竟然还是刚才那个大树仙。看来他一直在锁定我的位置,已经知道我的方位了,所以才能如此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