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啊?”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句,吓了我一跳。,:。 我回过头来,见一个和我年级差不多大、干干净净的小子正看着我,也是一身古朴的打扮,要是跟那槐无木站在一起我会以为他们是爷孙。 “我、我……”我吓的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小子嘿嘿笑笑,手指反复指着我,“刚才总庄的‘门’打开了,你是总庄派来的,对不对?” “呃、呃,对!”我干笑两声,眼睛又在他身上偷瞄了两眼,见这小子愣头愣脑,就忽悠忽悠他吧。 “那您这得算是领导了。”他一脸热情地过来握住我的手,“我叫槐人树,还请多多指教。” 领导? 我心里咕噜一转,立刻端直了腰,“咳咳,那个……这边的情况怎么样啊?” 槐人树赶忙回答:“好,好着呢,请看。”他伸出手凭空一握,立刻出来一道‘门’,和槐无木施展的一样。 我朝里面一瞅,见里面有七八个人,他们排成排首尾相接,在屋子里转圈。看他们一脸的‘迷’‘惑’,神情也异常恍惚。 “他们在干什么?”我诧异地问。 “他们本来是一群‘迷’路的人,死在了这里,因为‘迷’‘惑’找不到出路所以不停转圈,等到转够十万圈就会因为心底长期的积怨变成厉鬼。”槐人树接着说:“我们的任务,就是引‘诱’这些‘迷’路的人来这里。” “哦。”我点点头,这听着怎么像山林里的鬼怪奇谈。不过看着他们低着头晃晃悠悠的在原地画圈,还‘挺’可怜的。 槐人树一挥手,那道‘门’就不见了。 “不错,很不错。”我点点头,眼睛又在周围窥视了一圈,这里是个小庄,也应该有‘门’啊,可是周围却黑漆嘛唔的,什么也没有,“人树啊,大白天的,你干嘛关‘门’啊?” 槐人树说:“因为又新来了一批客人,所以就把‘门’关上了。” 他说的客人,应该是指那些‘迷’路的人,要在这里‘诱’杀他们,捕捉他们的灵魂。 “兄弟,你要不要去玩玩?”槐人树一脸的阿谀奉承,不过看着他这副嘴脸,我倒是蛮喜欢蛮享受的。 “这个就不要了。哎,能不能把‘门’打开一下,我出去看看啊?”我说。 槐人树一脸为难地说:“这个有点难办,游戏已经开始了,除非结束,否则‘门’是不会打开的。” “那要多久?”我迫切地问,那槐无木把我推到这里,似乎是想暂时关住我,要是不快点,他来了我就走不掉了。 “这可不好说,这边的时间和那边的时间不一样,可能要一两个小时吧。” 一听要这么久,我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那个急啊,这破山庄怎么那么麻烦,还得玩游戏。没办法了,想出去就得赶紧让游戏结束,于是我说:“那游戏怎么个玩法啊,在哪里?” “就在咱这个山庄,只是不在一个空间。”槐人树大手一挥,周围像一块‘蒙’着的黑布般被掀开,空气顿时明亮起来。我眼睛一阵刺痛,紧闭了一会儿又缓缓睁开,一股‘阴’冷的空气顺着我的后背往上爬,旁边的水龙头滴答滴答作响,里面有锈渍似乎很久没人用了,往身后一看,一排排的马桶肮脏不堪,是个废旧的洗手间。 “槐人树,你人呢?”四下都没有瞧见他的踪影。 这时空气中传来他的声音:“那些人里有一个是鬼,他会把所有人都杀掉,把他们的灵魂困在这里。兄弟,你慢慢玩,我就不奉陪了。” 我靠,这小子这么不够意思。 我从窗口伸出头去,见外面是一副夕阳西下的场景,乌鸦正呱呱叫着从落日中间排队穿过。 “这景‘色’有点意思。”我砸吧砸吧嘴,眼睛往下一瞧,嗬,竟然是一座白宫一样的豪华别墅,这工程也太下血本了。 我欣赏了一会儿,心想不对,现在不是看风景的时候,得赶紧找人。 我从厕所里出来,伸头看了看两头长长的走廊,并没有看到一个人。左边,有下去的楼梯,有‘女’孩子说笑的声音传过来。 肯定就是这边,没错了,于是我一路小跑过去,却突然出现了两个‘女’孩子的身影。 那两个‘女’孩子正上楼被我突然跳出来吓的‘花’容失‘色’,忍不住“呀”了一声。 “不好意思。”我伸头往楼下看看,见还有很多男的正嗷嗷叫着在别墅里‘乱’窜,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咦,你也是我们旅游团的吗?”其中一个‘女’的问道,看她样子应该已经读大学了。 旅游团?原来他们是旅游团,那应该不全认识,于是我说:“是啊,小jiejie,你们是不是在找厕所啊?” “对。” 我赶紧给他们指方向:“在那边。” 她们俩咯咯笑笑:“谢谢。”然后便朝着厕所走去。 我又伸头往下悄悄,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兴奋头还没消掉,正疯的欢呢。 我心想:干脆帮那个鬼,把你们全干掉好了! 但又念头一转,不行,不能这么干,得在那个鬼杀人之前把他找出来。 我跑到楼下,见他们正在探索这个别墅。根据我看了五百多集柯南的经验,凶手……不对,那个鬼既然导演了这场戏,那他肯定不会对这别墅有什么兴奋点,我只需要看看谁面‘色’平淡,就可以断定这个人就是鬼。 我实在太机智了! 于是我追着他们观察他们的表情,可是这些家伙都是孙猴子投胎,在别墅四处‘乱’窜。我被搞的晕头转向,也找不清人在哪里。 最后我急了,便站在台阶上大喊:“集合了!集合!” 这方法果然奏效,很快他们都聚了过来。 一个瘦瘦高高带着眼睛的小子盯着我看了看:“哎?你是谁啊?好像没见过啊?” 一群人都疑‘惑’地看着我,像是都在回想对我的印象。 我眨巴眨巴眼,若无其事地说:“这个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我们都不认识你。”然后他一脸自得地说,“再说了,我是向导,要集合也是我来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