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鬼看了却发出一阵浪笑,笑得脸上龟裂的皮rou都震得一块块往下掉,让人看了直想吐,“这个没关系啊,我可以做大,让她做小嘛。”说着她抬起两只手指甲伸得老长,身后的头发也都竖立起来,样子恐怖极了。 “美美,美美……”我吓得使劲晃着美美的胳膊。 “你讨厌,讨厌死了。”孙美美此刻还一脸娇羞的扭着身子。我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那害臊,“美美,她要过来了,你能不能搞定她。” 那女鬼可不管这些,在空中飘着伸着指甲就直朝我们扑了过来,嘴里还发出可怕的尖叫。 美美突然左手一抬,手上像是一枚铜钱嗖地脱手而出,就听那女鬼尖叫一声从空中掉了下来,在地上捂着脸不停打滚。 看到这一幕我才安下心来,看来以美美的实力对付这女鬼很轻松啊,“怎么样啊,大老婆,我看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见占了上风,我也忍不住调侃起来。 那女鬼捂着眼睛用力一拔,将铜钱拔出来狠狠摔在地上,整个人又嗖地立了起来。 看她那眼睛眼球早已经化掉了,只有绿色的液体正从眼窝里流出来,看的我胃里直翻涌想吐。 那女鬼露出阴森地冷笑,慢慢往后退,身子也渐渐变得像空气一样稀薄,最后完全融入黑暗,只有那令人发毛的笑声还在墓地上空盘旋。 “隐身了,怎么办!”我抬着右手上的佛珠,左右提防着,怕她那张鬼脸会突然间冒出来。 美美却不慌不忙,两指一并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几乎同时,我感到背后阴风乍起,禁不住浑身一抖,猛回过头,果然看到那满脸脓血的女鬼正张牙舞爪地朝我扑上来,看来她还是一心一意想要拿住我。可是美美那“敕”字一落,女鬼身上出现了一股电流,直电得她全身打颤,一下扑倒在我们脚下,三魂七魄都像是要散掉了。 “美美,你什么时候又下了雷符?” “是她身上的那道追魂符。” 这鬼最怕雷,一个雷引到身上去,能直接把鬼给劈散了。 “你这小丫头,竟然有这么深的功力,今天算我栽了。”那女鬼匍匐着爬起来,本以为她打算乖乖就范了,正想蹲下身子再调侃她两句,那女鬼却突然嘴巴一张,从嘴里嗖嗖嗖飞出几条蛇来,直接喷到我脸上了。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在眼前连抓。 “成帅,那是假的,什么也没有。” 听到美美这么说我一愣,一看脸上果然什么都没有,MD,又玩这种幻术。 “美美,小心,她要跑了。”只见那女鬼在地上打了个滚,一下子就不见了。 美美立刻追到她滚消失的位置,合着双指反复念了两声:“敕!敕!”可是再也没有那女鬼的动静,最后美美只能无奈地说:“被她跑了。” “啊?就这么被她跑了!”我跳起来四处看了一圈,这会儿别说是阴风了,连股凉气都没有了。我还想抓了她回去给刘伯和四叔炫耀一下呢,这下怎么搞。 “只要能找到她的尸骨,无论她跑到哪里都可以找到她。” 我看看眼前的坟墓,没办法了,看来真的只能明天再来了,这下回去要挨四叔的骂了。 果不其然,回到家把这事老实交代了一后,四叔对着我一阵臭骂。我咧咧嘴,不服气地说:“谁叫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 “告诉你,告诉你有用啊。” “我看你们根本是利用我把她印出来,抓不到怪我头上了。” “抓不到是谁的错,还不是你想逞能,没告诉你都这样了,告诉你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能什么样。” “你个小兔崽子,再顶嘴。”四叔气得吹胡子瞪眼。 “行了行了,老张你也别骂帅帅了,他也是想帮忙。”关键时候刘伯又站出来替我说话。 “刘伯,是我让那女鬼跑了,我的错,你别提我打圆场了。”我低着头心里那个乱,好像我就会添乱一样,其实我就是想证明一下自己。 刘伯拍拍我的肩膀,笑呵呵地说:“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再说了,也确实是刘伯跟你四叔不对,我们知道鬼会来找你,所以想守株待兔。” 刘伯这么一说,四叔话也跟着软了,“我们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能咋办,那些鬼把法明寺都搞得七零八散了,就咱们爷仨,这还没对付柱峰村那个……”话到嘴边,四叔又硬生生咽了回去,“算了算了,不说了。” “不就鬼仙嘛,我早知道了。” 四叔一听很是诧异:“你这小兔崽子,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的多了。”我嘴上偷偷一笑,心里更是得意,还不忘给旁边的美美换个眼色。 “行了行了,帅帅知道就知道吧,也没什么,我们越不想你冒险,反而越把你往危险的境地推,阿弥陀佛,因缘,全是因缘啊。” 因缘不因缘的,我可不管,反正我不想当人家眼里的唐僧rou,“刘伯,你们抓那女鬼是不是想知道什么,就干脆告诉我呗。” 刘伯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们也不清楚,只是觉得柱峰村还有别的什么秘密。” “别的秘密?”张明坤之前也说过,柱峰村还有别的秘密,MD,我当时只顾耍帅竟然没问一下。 刘伯点点头:“还记得你去柱峰村那次嘛,我跟你刘伯去调查别的事,其实我们是查一个行事很特别鬼,那个鬼我怀疑和柱峰村有关。” 我又开始懵了,“什么意思,这个特别的鬼和这女鬼有关?” “你不是说过在学校遇到过两次鬼,其中有一次是吊死鬼,后来也出现在法明寺。” “刘伯,你是说,这是两伙鬼?” 刘伯点点头,但神情里似乎也有些不确定,“希望我们的调查方向是对的。” 刘伯这个口吻加上表情,突然间让我觉得我的小命简直就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看来连刘伯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从旁枝末节入手,希望能另寻突破口。 一瞬间,屋子里奇怪的安静下来,只见我四叔脸上也是这种表情。他们这这副消极态度让我后背凉飕飕的,感觉我已经落入那鬼仙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