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的这一声怒吼,果然很管用,上面梁媚媚的身子一僵,果然安静了不少,不过仍旧免不了的挪动,李暮二话不说,反手就狠狠一巴掌,不偏不倚的打在了皮球般的光臀上,只疼得梁媚媚哎呀一声; “不许动,再动的话,上面的骨架压塌我们的伞,我们就都完了!” 那梁媚媚这次真的不敢动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问:“我……我可以不动,但你……你能不能将你那东西拿开?” 李暮一愣:“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我两腿之间,一根**的东西在……顶着……我!” 李暮感觉了一下,果然自己的上胸口位置,的确有根东西咯得自己也难受,就伸手去一摸一抽,瘪嘴道:“一根死人的手臂骨而已,大惊小怪!” 说完,再次嘱咐上面的梁媚媚不动之后,自己开始试着挪位置,看能不能弄出一个能容两人翻身的空间。 他伸手两边推推,还别说,这些堆架着的骨头,还真能两堆挤挤,这样下面的宽度就有了一米多,然后调整、撑高反骨伞。 他们也没有灯,就这么摸着黑和梁媚媚一起努力,将下面逐渐掏弄成一个、依稀像茶几般大小的空间,期间难免碰碰撞撞,但能感觉到李暮是无意的,所以梁媚媚也没有多言,只是尽量的避开着身子。 几分钟后,两人才完工、分别躺好下来。 一通折腾,疲惫的两人吼吼的呼吸声,在黑暗里清晰可闻…… 这一安静下来,梁媚媚才有时间问先前发生的事,李暮也不管她信与不信,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然后就懒得多解释; 梁媚媚听到自己是受了那雕塑的影响,自己脱光了衣服后,好奇远远大于羞赧。 再加上按照李暮的解释,当时另外八名战士也是处于被那股神秘力量的控制状态,所以他们也一定不记得自己的丑态、看到自己那一幕的,看到的,也就是李暮一个人而已。 尽管很是羞赧得要死,但作为一个考古界的专家,她对那神秘雕塑却更感兴趣,暗暗揣测着那雕塑的来历; 由始至终,她都没有想到问问李暮,也许在她眼里,从来都不会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兵,能对自己有什么帮助吧! 百思不得其解后,梁媚媚心里很想要一台电脑或者电话,说不定上网查一查、问问自己的同行、导师等人,就能解开那雕塑之谜。 收回心思,看看满眼的黑暗,她变得带着些许的无助和担忧,小声的问: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来救我们?” 李暮淡淡的回答:“放心吧!我估计那雕塑坍塌后,所谓令人迷乱失魂的魔力,也就会消失,我想大队长他们用不了一会儿就能知道,找不到我们,一定会派人来挖的,他们人多,挖开这骨堆也就十来分钟的事,你死不了!” 梁媚媚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的道:“我……我不是怕死!我是怕……怕……” 李暮瘪瘪嘴道:“怕丢死人了是吧!”说完,动手自己脱自己的衣服,梁媚媚一听悉悉索索解扣子的声音,显得异常紧张的道: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我……我很厉害的,我会降龙十八掌,还会葵花点xue手,你要是敢打什么歪主意,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切!李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脱下自己的长衣长裤扔过去:“穿上!别把自己想得多有魅力,我对你不感兴趣!” 梁媚媚只感到两件衣服呼啦一下扔在了自己的身上,扑面而来的还有雄性特有的一股汗味,顿时明白自己误会李暮了,嘴里嘀咕了声不好意思,正要穿,突然又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喂!你……你把衣服给我穿了,那你呢?” “没事,我还有条裤衩!” “啊?”梁媚媚急了,提高声音叫道:“那怎么行?这样跟我……跟我那样有啥区别?别人一看你光着身子,我却穿着你的衣服,那不是更要让人误解?不行不行,这样不行!” 李暮急了,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底想哪样?是不是面子比你的命还重要?是不是让别人误会你和老子有那啥,对你特别的不公平?特别的让你受委屈?” 梁媚媚愣了愣,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也大声道: “总之就是不行,我是谁?我十二岁高中毕业,十五岁去了剑桥留学,今年二十三岁,你知道我拿了多少个硕士学位?你知道了得了多少奖学金?你知道我今年研究的课题很可能会提名这一届的诺贝尔奖?你知不知道……” “够了!”李暮一声闷吼:“疯女人!把老子的衣服扔回来!” 梁媚媚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仰慕,傲娇成性,何曾被人这么一口一个疯女人的骂?!愤懑不已的扔回了衣服,无声的留着眼泪; 李暮哗啦啦的穿好衣服,起身就贴着地面开始扒拉骨头,听那架势是想徒手挖开一条通道。 梁媚媚愣了愣,幽暗中看不出她的神情,只听到她声音里的无助:“你……你想干什么?你想扔下我?” “不想跟你这个疯女人在一起!”李暮扔下一句,继续挖着。 但要想在下面挖开一条通道何其艰难,往往是刚刚扒出一块,上面的骨架就坍塌下来,令李暮狼狈得如土拨鼠一般,一边挖一边任由骨架将自己掩埋的前行; 梁媚媚当然知道,这是李暮为了她着想,远离这一片区域,以免被后来救援的人误会,心里挣扎之下,终于咬牙道: “你……你回来,这这样出去会死了,你不要瞎动,我不怕别人的误会了啦你回来……” 远处的骨头堆中,传来李暮带着一丝冷淡的声音:“你想多了,是我怕别人误会,毁了我的一世英名!” 梁媚媚一听这话,原本心里仅有的一丝愧疚和感激,顿时化为满腔的羞怒,对着黑暗的远方怒吼一声: “你……你去死!”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再无回音,只有若隐若现的哗啦啦的骨架摩擦声…… 一片黑暗携带着无边无际的恐惧,紧紧包裹住了梁媚媚,令她突然很后悔自己说话太极端,气走了李暮,不然有个人陪着说说话,是多么安全和踏实的事,现在…… 各种恐惧、舍不得、放不下、纷如潮水般的涌来,终于令梁媚媚屈着光溜溜的身子,双手抱膝嘤嘤的抽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