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章,原本想分开,后来一想算了,这章三千字,大家记得支持投票谢谢,本书成绩不好,头疼哎呀!) 嘎嘎的沉闷声响,主墓室在王黑子的奋力之下,缓缓被推开,幽暗中,一股古朴厚重的尘封气息扑面而来; 三人都没有开手电,因为不知道墓门后会是什么,开手电反而会更容易成为被攻击的目标; 没有声音,没用任何异动,静谧中,李暮紧贴在门边的墙壁上,嘴里轻轻的数着:“一……二……三!” 三字一出口,三人同时对着墓门内,打开了手电…… 三道光柱瞬间洞穿黑暗,王黑子猛的一探头,随即‘我擦!’的惊叫一声,飞速缩回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什么情况?”江小笛问,情况未明之前,暴露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李暮和江小笛,都还没有露面,只是仔细的倾听着里面的声响; 王黑子捂着自己的胸口,喘息着道:“擦!你自己看,吓死老子了!” “整蛊作怪!”既然王黑子没说里面有危险,那就是没有危险,江小笛瘪瘪嘴,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向里面看去; 这一眼,顿时就令江小笛嘴巴和瞳孔都长大,一副惊恐震惊的表情,仿佛被吓傻了般; 李暮很好奇他们看到了什么,也探头过去,顿时就眉头紧皱了起来; 只见手电光下,是密密麻麻的藤壶,数量不计其数,不过每丛藤壶都枝条干枯萎缩、毫无光泽,一眼就能看出,它们都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 遍布墓室内的藤壶都已经死去,令王黑子和江小笛惊恐震惊的,是死人,密密麻麻的死人,而且还有一具头颅,就在几人的面前,距离门边不过两尺,正露出狰狞的笑容; 这些人不是普通的死,而是全部都被一丛丛的藤壶包裹着,只剩下一个保存完好的头颅,下面的身子已经消失无踪,架在藤壶的中间,很想是修炼成精的妖怪,除了人头,他们的身子就是这藤壶; 王黑子此时也惊魂稍定下来,小心翼翼的再次看来,道:“我敢肯定,这些人一定是先被这些藤壶杀死,它们吸干了这些人的躯干,只剩一个完好无损的头颅!” 江小笛也脸色发白的补充道:“大凡古墓,都做了防腐设计,这些人的身子被藤壶吸干后,头颅却能保持得完好如初,你们看,那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脸上好像还带着一种狰狞的笑。” 王黑子往地上呸了一口道:“擦!被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背后都凉飕飕的!不知道这些藤壶是怎么死的?莫非是饿死?” 江小笛摇摇头:“不可能!当初我们下那座江心小岛的疑冢时,里面的藤壶没吃没喝一千多年,也不见饿死!” 两人还要争执,李暮沉声道:“都别争了,我们进去看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说完,率先进入主墓室,随后,江小笛、王黑子也鱼贯而入,几人都显得小心翼翼、亦步亦趋; 从外面开,主墓室里除了密密麻麻的藤壶和尸体,倒也看不出什么,但进到里面,三人才发现,里面可谓是一片狼藉; 断裂的藤壶尸体、破坏掉的陷阱机关、碎裂一地的各种陪葬器皿,期间还夹杂着不少摔不坏的金银珠宝和铜器…… 更有甚者,几乎连墓主人的棺椁,都已经被砸烂成几块碎片散落,那里面曾经享尽富贵荣华、死后还想升蹬极乐的他们,已经被抛尸在外,骨架散落一地; “这里发生过战斗,很艰苦惨烈的战斗!这些人应该是士兵!”王黑子手电扫过众多头戴锈烂盔甲的头颅,分析道; 江小笛也点点头,补充道: “似乎是有人带着一大帮士兵,闯进了这里,他们要么就是在和藤壶的战斗中,碰坏了这里的器物棺椁,要不……他们干脆就是对墓主人有仇,跑来搞破坏的,但不想这里会有这么多食人藤壶!” 李暮仔细端详着身边的一丛藤壶,里面缠绕的,是一位头盔依旧完好闪亮的头颅,那死去的样子,透露出惊恐绝伦的表情; 李暮用开棺钎伸进密密麻麻的藤壶触手中,刮了刮那头盔,竟然是纯银打造的,怪不得还能完好如新,看来这人应该是这一队的首领; 当下,他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推论: “墓室四周完好无损,再加上这些士兵的盔甲样式,和这墓中一些纹饰风格极为相似,所以我推论,这些士兵不是盗贼,他们似乎知道这大墓的进入方式,所以能不动一砖一土、安然的闯入这里。” “但没有想到,在这里却碰上了大量的藤壶,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于是,一场恶战开始……” 李暮一边说,一边缓缓走动,似乎是在讲叙一个故事般: “虽然这帮大约一百人的士兵,在首领的带领下浴血奋战,杀死了绝大部分的藤壶,但依旧全军覆没……” 王黑子听到这里,突然插嘴道:“慢着,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杀死全部的藤壶?不然这剩下的藤壶是谁杀死的?” 李暮淡淡的道:“剩下的藤壶,是被后来闯入此墓中的那些留言者杀死的!” 这次连江小笛都纳闷了,推推眼镜问:“你凭什么这么判断?” 李暮走到其中一丛藤壶前,从里面那个白发白须的老头头下,挑出一枚已经摔碎的司马珠道: “因为时间差!那些士兵显然是在这大墓刚修建不久,才闯入的,因为他们应该是和这大墓的主人处于同一个时代。而这些留言者,却是几十、几百年之后才闯入的!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位老者,就是我郦门前辈——范无踪!” “这里机关尽毁,已经很安全了,你们跟我来吧!”李暮说完,大步走向另一从藤壶,指着里面一颗干瘦的中年男子的头颅道: “这位,脚下有摸金符,应该就是那摸金校尉李了!” “而最后这一位……”李暮一边说着,一边停在一张白面书生样的头颅前,用开棺钎从地上拨弄出一面子午罗盘,道: “他应该就是搬山吴不字了!他不但是最后一个闯入者,而且也是杀死剩余的所有藤壶的人!” 这分析有理有据,叫江小笛不得不服,不过王黑子也还有疑问,舔舔肥厚的嘴唇问:“擦!你说他是最后一个闯入的?还是杀死剩下的所有藤壶的人,为什么?” 李暮用开棺钎一指那地面的罗盘道:“你们看,这罗盘的颜色,觉得眼熟吗?” 两人都凑近了观察,只见半边罗盘上,沾染着一种诡异的紫红色,这紫红色之所以说它怪异,是因为一眼看去,就本能的叫人头皮发毛,心里发颤,似乎上面带着令人类本能就恐惧的气息般; 这紫红色也许想不起来,但这诡异的感觉太熟悉了,江小笛脸色一变的叫道:“莫非……这就是毒杀曹八天的那种毒?” 傍边的王黑子一听,也顿时就想起来了,先前在前面的机关处,曹八天的尸体和搜刮来的财宝上,沾染的就是这种诡异的紫红色,当下也忍不住惊叫道: “擦!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李暮沉声分析道: “这吴不字一定和曹八天一样,也不慎身中那种剧毒,但却没有像曹八天那样立刻毙命,或者是没有那么严重,又或者是身上还有能缓解此毒的丹药,但总之,他强拖着毒体进入这主墓室后,正好被剩下的藤壶将他缠绕、分食,而后,这些藤壶也被毒死!” 这么一说,王黑子明白了,哦的一拍脑袋叫道: “懂了,之所以说他是最后一个进来的,还因为是在墙壁上,他的留言都比另外几个靠后,而且他的后面,只有李老爷子的留言……”刚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随即惊叫道: “不好,李老爷子!李老爷子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叫完,心急火燎的就要去寻找李福天的踪迹; 李暮淡淡的道:“放心吧!我刚才已经认真找过,这里没有我爷爷的脑袋,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再说,即便他是最后一个,进来也没有危险,因为这些藤壶可能是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全部死了!” “哦!这就好!吓死我了!”王黑子嘿嘿干笑两声,手电扫晃间,无意的照见了那墓门,突然一愣,问李暮: “暮子,你……你进来的时候关门了?” “没有啊!”李暮很奇怪的回答着,回头一看,果然,刚才进来时打开的墓门,此时已经关得严丝合缝,忙问江小笛:“你关的?” 却见江小笛整个脸色都变了,嘴唇哆嗦的盯着那门道:“没有……我没有!” 呼!李暮头皮一炸,飞速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