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情况,不是钱能解决的了。 毛文替一群人只好先离开刘家了。 吃了闭门羹,许公子一脸不爽的对着毛文替,道: “毛大师,你不是说这个起棺的事,你一个人就行了么?” 毛文替道:“这个自然。” 许公子道:“那你为何,还要花十万,聘请这个茅山弟子的?这十万的零花钱,不算得什么,但你道行不够,可不要乱接这单生意,这可关系到我许家后三十年的风水与成败的。” “少爷且听我解释。”毛文替说道,“少爷,你也知道的,你家太爷的这个风水葬xue,叫作九阴聚财xue,俗名祖坟冒青烟,将方圆百里的财运,都吸为己有,所以你们许家这三十年来,才会财源滚滚的。但毕竟这是损人利己,而且还是不能葬死人,有逆天道的……” 许阔少弹了弹雪茄上的烟灰,坐回到车座上,神色阴冷的道: “那又如何?” 毛文替道:“茅山派,作为道术界正宗门派,其宗旨是除魔卫道,如果被他知道此事,他可能不会袖手旁观,还横加阻挠。” 少爷道:“所以,你就打算用十万块,卖个人情?” 毛文替道:“少爷聪明。” 许阔少冷笑了笑,道:“这个也行,但他貌似不卖你的人情。” 毛文替目光一冷,道:“哼,老道好话都说在前头了,届时如果他胆敢阻扰,就别怪老道出手无情了。” 许阔少道:“刚刚见你对他必敬必恭的,你斗得过他么?” 毛文替道:“老夫修道几十年了,他不过是二十岁不到的毛头小子而已,道行再厉害都有限。” 许阔少也一脸冷笑的道:“那就好,最要紧是确保我家老太爷迁坟成功,其他的,你大胆放手去做就行了。” 俩人相视一笑,阴险无比。 一个嫩模,扑在许阔少的身上,娇声嗲气的道: “许大少,不是说替我拍一组,以美艳诡照为主题的写真集的么,到底什么时候去拍呢。” 许阔少一把搂着她,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道: “现在光天白日的,那拍得了什么美艳诡照啊,晚上再说咯。晚上带你领略一下乡村夜景,我们走——” 许阔少一群人走后。 刚刚刘雨红与刘美的争吵,刘美以压倒性的胜利结束,倒没有得理不饶人。 刘雨红因而也引起了阳顶天的注意,发觉她身上有点不对劲,走过去对着她说道: “这位jiejie,我看你印堂发黑,想必是碰上什么脏东西了,不知你最近有没有去过什么诡异的地方,觉得平时有什么不正常之处?” 刘雨红是个大学生,自然不会迷信鬼神。 不过,见到阳顶天主动跟自己搭讪,忽然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心里不知为何,萌生了这么一个想法: 把阳顶天抢过来! 阳顶天帅气多金还年少,简直就是一只实力股,能持有这只实力股,那该多好啊。 心高气傲的刘雨红,心里还想: 阳顶天这个小道士,貌似不是很懂人情世故,料想是很好骗的。 刘美都能把他哄到手,自己怎么说都是大学生,什么都比她好的,就只是缺一个遇到贵人的机会而已。 现在机会来了。 刘雨红想此说道,“那大师快给我看看,我最近遇到什么脏东西了。” 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sao动。 “大师,大师,不好了——” 刘七嫂忽然冲冲忙忙的走了过来,神色焦急。 她身后还跟着一位青年,年约二十五岁,身材高瘦,身穿西裤白衫,面容清瘦,文质彬彬,手里像是还拿着一把折扇,一副书生打扮。 他叫做廖念生,闻说是城里人,不知为何分配到水路乡小学做老师。 原来,刘七嫂莫可名状,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放学之后,一直不见铁蛋回家吃午饭。 刘七嫂问遍了,平时跟铁蛋一起玩的小伙伴,二狗与柱子,都说没见到铁蛋。 甚至去到了水路乡小学找,也不见铁蛋在学校里,一时间更是莫名心急了。 廖念生正是铁蛋的班主任,却也尽职尽责,见刘七嫂这边心急如焚的,便跟她一起去找。 回到了村里,刘七嫂想起了阳顶天,便来寻他,道明了情况。 刘美劝道:“嫂子莫急,说不定铁蛋到附近的山坡田间,掏鸟捉鱼挖地虫去了吧。” 刘七嫂道:“但也没试过不回家吃午饭的呢,就怕他饿着,再说他平常去玩这些,都是跟二狗、柱子他们一起去的,从未一个人去过的啊……不知为何的,我今天老是心神不宁,莫名的急啊——” 刘美道:“那我们大伙,都一起去找找吧。” 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 一群乡亲们,刚走出村口不久,忽然前方传来一阵sao动。 又有一群乡亲们走了过来,他们七手八脚的像是抬着什么,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有些紧张着急的,一群人混混乱乱的移动着。 其中有一人在喊:“七嫂,七嫂,快来啊——” 刘七嫂心里越发不安,拨开人群,往前一看: 铁蛋死了—— 是掉进刘家河的一个水坑里淹死的! 浑身湿漉漉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巴都合拢不起,肚子都被池塘水充斥涨了起来。 刘七嫂瞬间就崩溃了,整个人吓傻了一般的浑身颤抖,猛的扑到了铁蛋的身上,脸庞瞬间因为伤心而扭曲起来,泪水就好像涌泉一般飚了出来。 这是一个痛哭流涕的表情,可是这张痛哭的脸,却好一会儿才能发得出声来。 “儿啊——” 哭声嘶声裂肺,失声过后的长嗥,瞬间掩盖过了在场的嘈杂声。 “儿啊——你怎么啦——” 又是一声惨厉的尖声叫喊,刘七嫂紧紧抱着铁蛋,眼泪如泉涌,夹杂着鼻涕流了一脸。 “儿啊——你们谁快来救救我儿啊——” 刘七嫂不停的摇晃着铁蛋的尸体,见铁蛋没有反应,又爬到村民脚下求助。 乡亲们都束手无策,不懂得溺水救急,只知道铁蛋已经死了。 刘七嫂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实,像个孩童闹着脾气一般,或是在地上滚地撒野,两脚踢出了一条条泥地痕来的,或是不停的用手拍地,把手掌都拍得红肿带血了,甚至是骂着铁蛋,让他醒来别睡。 她的模样有点滑稽,可是乡亲们看着,谁都笑不出声来。 个个看着这一幕,都是心酸透骨不已,有的甚至跟着哽咽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