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尘回家就迫不及待的上楼查看那朵助情花了,果实更大了,按这推测,过两天就可以熟了。苏小尘恨不得就找个女人来试试药性。 他也不信,这世上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可今晚,苏小尘还有其他的事要做,水鬼凶灵的事,还没过去,苏小尘准备去趟刘寡_妇家,问问有关去年她丈夫遇险的事。 刘寡妇自然也听说了有关张阳绑架李若水找苏小尘出恶气的事,别人不知道为什么苏小尘怎么就惹上了这群地痞子,但刘寡_妇很清楚,那都是因为自己。 所以刘寡_妇就更感激苏小尘了,经常会送些蔬菜鸡蛋来给苏小尘。 阿姨当然也知道这刘寡妇的日子不比自己好多少,这样一来一往,还真没想到,原本是冤家的两个家庭,竟然,和好了,关系还不错,村民们很不解,唯有爱能解恨。 “刘嫂子在吗?”苏小尘也没多想,大门开着,也就一步跨进去了,没想到。 刘寡妇家平时压根没人敢来,因为在农村,迷信,这寡妇就意味着克夫,再加上住的地方又在偏南的村口,再往南就是田地了,所以平时很少有人来串门,就算有来的,那也是类似张阳这种痞子或明叔这种色胚子。 所以,这刘寡妇洗澡也就没多大顾忌,这不,就直接在灶前坐在大木盆里,就洗起来了,而她的儿子笨二牛也在一边玩耍。 农村哪什么敲门不敲门的,大家都很友好,见大门敞开着,苏小尘就直接进去了,这一看,不得了。 这进去,你瞪我,我瞪你。 苏小尘一下子看傻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刘嫂,对不起,对不起。”说着,苏小尘急忙就退了出去,把门给关上了。 刘嫂子的脸通红通红的,急忙从木桶里爬了出去,倒了水,穿了衣服,才出去开门。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那叫一个尴尬。 苏小尘看了看,笨二牛正在水缸旁边玩着水。 “二牛,玩什么呢?可不可以告诉杨哥哥?”笨二牛才十来岁,又傻了,苏小尘自然换成哄孩子的语气,不过,自从上次苏小尘在医院救了这娃一命后,这笨二牛对苏小尘就很是亲切。 笨二牛自从傻了后,就不怎么说话了,也怕陌生人,每次看见陌生人,总是有一种异常的眼神看别人,好像在他眼里,‘人’才是只怪物,他唯一不怕的人就是他妈和苏小尘。 笨二牛转过了头,嘴中说着:“鱼,鱼,要死了。” 苏小尘这才发现,笨二牛眼中含着泪,这让苏小尘大为吃惊,看看水桶里的那条鱼,确实已经奄奄一息,都快翻过白肚皮了,唯有那嘴巴还一张一合,做临死前的求生挣扎。 可笨二牛,一个傻子,为一条鱼的死活难过哭泣? 刘寡妇也是一脸尴尬,硬着头皮说道:“小尘,来这有什么事吗?” “也没啥事,来看看笨二牛。”苏小尘来当然有事,但提及别人死去丈夫的事,那是伤疤重提,总不太好,就不准备直说了。 刘寡妇一听,就更高兴了,急忙倒了杯开水。 这年头,这村子,哪还有人来关心她们母儿俩的生死啊,这来的人都是想打她的主意,说白了,都是来想占便宜啊,有时候,占不到便宜,就强上,你孤儿寡母的还能把我怎么着?可唯独苏小尘不是。 苏小尘是绅士,绅士就是有耐心的狼。 “二牛好像很喜欢鱼?”苏小尘看了看那条垂死的鱼,就从鱼开始聊吧。 “是啊,自从那事之后,他就很喜欢鱼,不过他不喜欢吃鱼,他喜欢把鱼放回河里。”刘寡妇笑着说着。苏小尘却邹起了眉头,非常不解:“你说这笨二牛偷鱼并不是因为他想吃鱼,而是因为他想把鱼放生?” “是啊,我儿子心地很善良,不会偷别人家东西的。”这真的是阴差阳错啊。 苏小尘特意摸了摸笨二牛的脑袋,看着他如此心疼那条鱼,不忍心问下面这个问题:“二牛啊,你记得爸爸出事时,都看见了什么啊?” 这问题一出,连刘寡妇也吓了一跳,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鱼!一条大鱼!”没想到笨二牛还真回答了,刘寡妇一听这答案,从松了口气,苏小尘也没准备能从一个傻子口中问出什么,转而看向刘寡妇:“刘阿姨,你也知道,最近又有人出事了,而且还是我的学生,我也很想解开这个谜,如果你能...” “你是想问我丈夫的事吧?哎~”刘寡妇也终于猜出了苏小尘此行的目的:“你也应该听说了吧,都说是水鬼凶灵,我看见老公尸首时,确实在两只脚腕上有个黑手印,其他就没什么了。” 苏小尘还想问,突然屋外传来了喊声:“刘meimei,在不?”此声音非常熟悉,那人一进屋,苏小尘就认出来了,就是那个混蛋明叔。 那明叔一看苏小尘也在,他是打心底怕这个年轻人,拳头没他硬啊。 “原来,苏小尘弟弟也在啊,我没啥事,给刘meimei送条鱼来了。” 又是鱼! 明叔说着从背后提出一条红田鱼,一根稻草从田鱼的腮巴里穿过去,从嘴巴里穿出来,那鱼还活蹦乱跳着。 这样子将鱼给挂起来,这种捆鱼的方式也是最简单最普遍的方式,可就在明叔提出鱼的瞬间。 笨二牛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异常恐怖。 刘寡妇也不是傻子,这明叔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送东西了,平时也会送点蔬菜和鸡蛋,她也知道,这明叔一定在打她的坏主意,就像张阳一样,那张阳是来硬的,而明叔选择来软的。 “明叔,我看不用了吧,我们家也不吃鱼。”刘寡妇急忙推脱,这种东西知道不能收。 明叔见苏小尘在,也不想多呆,鱼都送来了就送吧,硬生生就塞给了刘寡妇手上,这时,那鱼也彻底没了生命,垂了下来。 苏小尘本就讨厌这明叔的嘴角,还不知道他肚里想打什么主意?苏小尘转过了头,瞧了瞧笨二牛,这不瞧还好,这一瞧,把苏小尘也给吓坏了。 笨二牛瞪着双眼,咬着牙,像个愤怒的老头子,神色非常奇怪,苏小尘想不通,这笨二牛真的是个傻子吗? 明叔把鱼硬塞了过去,就走了,这刚要跨出门槛,突然听到背后有人说了一句话,让他毛骨悚然! “你跟这鱼一样,也要死了!” 说话的人,竟然是笨二牛。 “小孩子别乱说话,明叔,你见怪不怪,他是个傻子。”刘寡妇一听儿子突然冒出这么句不吉利的话,急忙解释到。明叔的脸突然苍白,他也是个迷信的人,迷信的人听不得不吉利的话。 “没事,没事。”明叔的脸很难看很难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急忙走了。 “二牛啊,这种话不能乱说的,你知道吗?”苏小尘摸了摸二牛的头,笨二牛的脸色才慢慢恢复过来,将那条明叔送来的鱼,慢慢解开了稻草,把鱼放到水桶中。 可那条鱼,已经彻底死了,笨二牛又哭了。 一直不说话的笨二牛,不知道为啥突然会冒出这么一句话,要知道,他可是连话都不会说的傻子。 他说明叔要死了。 苏小尘没当一回事,毕竟是个傻子。 苏小尘又问了些事,比如有没什么仇人。 “仇人?哦,还真有一个,后山的刘安国,前年结的怨,因为些田地的纠纷,去年还打过一场架。” 苏小尘默默的记下了这个名字,又聊了些事,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跟笨二牛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这走出了刘寡妇家,没走两步。刘寡妇突然想起了什么东西,急忙追了出来,喊道:“小羽,我突然想起件事。” 苏小尘停下了脚步,回身听着。 “我丈夫死的时候,我发现他的眼皮被人割光了!” 苏小尘的脸色突然苍白,白的没有一点血丝。 眼皮没了?为什么?代表什么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