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尘打量了下屋内的一切,又看了看正前方被拜祭的红脸关公,继续说道:“幸好有四象和关公坐镇,不然就危险了。” 傻二狗爹已经对苏小尘佩服得无敌投递,开始的天气,镜子,树全部说对了,刚才连傻二狗都中邪也未仆先知,给他钱他还不要,这是活生生的菩萨啊,现在他竟然看穿这四根柱子是四象,厉害厉害。 苏小尘一算伸手算着,邹紧了眉头,傻二狗爹已经真成了哈巴狗了,紧随在苏小尘身后,苏小尘转弯他也转弯,苏小尘停他也停,每次想问,又欲言又止,怕打扰了大师。 “找到了,屋内果然有妖气,是蛇妖!”苏小尘瞪大着眼睛,一脸惊恐的样子,当然都是装的:“你们养了蛇?” “蛇?没有啊!我们有养蛇吗?”傻二狗一愣一愣的,看着那村妇,那村妇使劲得摇摇头,这村妇苏小尘猜测估计是傻二狗的保姆。 苏小尘见这两人还傻乎乎得反应不过来,心里比谁都急啊,又不能明说,那样会被怀疑,必须借助别人的口说出来。 见他们一点都没往媛熙身上想,苏小尘急死了,一看那村妇,就知道是个文盲,只能给点提示了:“傻二狗是不是属鼠?” “是啊,大师怎么知道?那就对了啊。蛇吃鼠,这蛇是冲着你这三脉单传的儿子来的,你看他那红疹就是征兆!”苏小尘瞪着眼睛,一副很吓人的样子。 傻二狗脸色苍白,一屁股软在了地上,自言自语着完了完了。 苏小尘都觉得自己可以拿金像奖最佳男主角了,这多亏看了《演员的自我修养》这书本啊。但问题是,呀的这两傻子,还是没把媛熙姐给联系在一起,苏小尘恨不得吼给他们听:呀的,老子的jiejie属蛇,你家傻二狗属鼠,老子绕了360度就是想撇开关系,你呀的,脑子被驴踢了,快想啊! “老爷,会不会跟你的儿媳妇有关?”那村妇竟然比这傻二狗的爹还聪明,这傻二狗是有多笨啊,怪不得生个儿子也是如此,但你呀的,这种人,怎么就发财了呢? 苏小尘终于松了口气,成败就在此了。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那李媛熙就是属蛇,下周我就要去提亲了,难道?”傻二狗狠狠的瞪着苏小尘:“大师,我那未过门的儿媳妇属蛇,这可怎么办?” “哎呀,这蛇鼠配是自古以来的禁忌,你怎么就犯这么低级的错呢?还亏你拿关公坐镇!”苏小尘气得都快跳起来。 “可那媒婆说,蛇鼠不冲啊,鼠马才冲相啊!”傻二狗爹一脸迷茫,也不知这怎么回事,他哪里知道这都是苏小尘忽悠人的,蛇鼠本来就不冲。 “连镜子都裂了,香樟树都蛀虫了,你儿子都中邪了,关公的脸都憋红了,你看这四象四柱都快被妖气腐蚀了,这四象一倒,关公也镇不住!这还不算冲?这是要克夫啊,你儿子的命危在旦夕,你做爹的真是狠啊!”苏小尘拿出各种东西能忽悠就忽悠能瞎编就瞎编,吓死他,不吓他也活活折磨死他,谁让娶我jiejie,那是你儿子娶的吗?呀的,那是老子的女人! 村妇也进了里屋,估计是照顾傻二狗去了。 “好,下周我让媒婆去退婚吧,哎!”傻二狗爹本来对这本婚事很满意,谁知道会是这么个结局。 苏小尘心里乐了,这话可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你可别怪我哦,但是苏小尘还是不放心,以免被揭穿和怀疑,他要撇开一切关系:“退婚?这么缺德的事你也干得出来?要是那蛇妖生气了怎么办?” 苏小尘的意思很明确,我是不同意退婚的,退婚可不是我的目的哦,要是这傻二狗爹知道这苏小尘这么阴险,做表子还想立牌坊,估计想杀了苏小尘的心都有。 “下周我亲自去,彩礼也不要了,顺便带点东西,已示诚意,大师觉得如何?”傻二狗爹一脸迷茫。 “嗯,不错,我看你儿子的邪气也快渐渐散去了!”苏小尘刚一说完,那村妇就跑出来大喊着:“老爷,傻二狗好了,红疹都退了,真是邪门。” “哎呦,你真是大师啊!晚上一定要留下来吃饭!” 苏小尘是百般推谢,终于把饭局给退了,但心情一下子轻松了下来,回头看看送别的傻二狗爹,心中暗自窃喜:把你给卖了,你还帮我数钱! 至于下周傻二狗爹会不会来退婚,其实苏小尘心里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刚才的一场戏,苏小尘感觉自己是演得天衣无缝,这多亏了事前的信息收集,才敢这么大胆赌一把。 人生,到处都是赌博! 天色已近黄昏,夕阳西下! 苏小尘加快了爬山的脚步,这村子又没什么旅馆,借宿还真不习惯,于是还是决定连夜赶回去。可苏小尘的脚步显然没有太阳西下的速度快,这刚到山顶,天竟然真的黑了。 完了,这不是又是迷路的命?苏小尘拿着手电筒照着路,路越来越小,越来越不清楚,更郁闷的事,这荒山野岭,漆黑一片,没有一丝的人气,静得可怕。 苏小尘几次想晚上出去走走,丝阿姨都告诉他,别往后山走,那里有山鬼,苏小尘每次都会呵呵一笑,感觉非常幼稚。可自己真的独自一人,在这片大自然中时,也感觉到丝丝的寒意。 黑夜的大山,谁知道隐藏了些什么?苏小尘深深得吸了口气,发现自己不敢往前走了。 前方右侧竟然是个坟墓,农村还是土葬,很显然这个坟墓里面‘住’了人,苏小尘用手电筒照了照,咽了口气,白天他还敢走,但是晚上,一个人,荒山野岭的。 “有什么好怕的,这世上又没鬼,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过等等,我印象中,我过来时,没有看到过这座坟墓啊,难道?” 苏小尘连自己都记不清了,苏小尘一口气走了过去,头都不敢抬,总感觉坟墓里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可刚过了坟墓,前面一片杂草,竟然没路了。 “我咧了个去,我就不该感夜路,我逞什么强!”苏小尘后悔了。深处荒山深山中,没有方向,没有路,甚至连手电筒的电随时都可以用光,怎么办?苏小尘一片迷茫。 只好拨开杂草,循着点方向,一点点往前走! 苏小尘突然想了起来,自己似乎又犯了一个禁忌:天黑,别出门。 就在苏小尘快绝望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些许灯光,苏小尘擦了擦眼睛,以为自己看错,或是鬼火,可定睛一看,真的是灯光啊,就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兴奋得往那光点处跑去。 这里算不上村庄,六七户人家的样子,还开着灯。苏小尘往理自己最近的那户人家走去,绕过树,拨开杂草,发现这里是房屋的后院,后院很黑,杂草丛生,屋内照出微弱的灯光。 苏小尘刚要起步进后院,些许哗啦啦的声音传入耳朵,苏小尘循着声音望去,发现在院子左侧漆黑中有个人影,仔细一看,竟然是个女人在淋澡。 靠,这农村怎么到处都是春_色啊!苏小尘兴奋了,躲起来偷看。 就在苏小尘兴奋之时,屋内又走出来一个女孩,这个女孩看起来才十四岁左右。 “郭美,来,mama给你洗洗!”原来是一对母女。 郭美?苏小尘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班里没有叫郭美的女孩子啊。 “mama,草丛里好像有人?”那女孩子眼就是尖,人也敏感,苏小尘刚才只是蹲累了,先站一下,竟然就被这女孩子给发现了。 那村妇一看,还真是个人,喊了声:“谁?谁在偷看人家洗澡呢?”说着,急忙拿起衣服遮掩。 苏小尘知道自己露了馅,知道再躲下去也没意思,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迷路了,路过这里,想借宿一晚,不知道可以不?” 苏小尘也不敢走过去,怕他们误会,何况自己偷看在先,万一她家里的男人冲出来打自己一顿,那也是要被白打一顿的,谁让自己没理呢。 “那你先进屋吧!”谁知道这村妇不仅相信了苏小尘的话,还请他进屋了。苏小尘反而有点惭愧,自己偷窥人家,人家还这么好对自己。 这点农村和城市又有很多的区别,农村邻里之间,或是碰到陌生人,都是很信任,引用一句话那就叫因为信任,所以简单。而城里人却完全不同,他们没有安全感,有戒心。 苏小尘松了口气,晚上总算有着落了,可走进母女一看,发现这村妇竟然就是白天那帮忙扛树的村妇。 “是你?” “是你?”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惊讶道。苏小尘觉得这世界太小了,更是印证了自己的座右铭:帮助别人就是帮助自己,没想到这村妇帮了自己两次大忙。 “苏老师?”可惊讶的事还远远不止如此,苏小尘竟然听到这女孩子喊他苏老师,可苏小尘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就以为这女学生不穿衣就不认识了? 苏老师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