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觉就直接睡到了下午三点多才醒过来,醒了之后看着那茶几上,已经买好了早餐,不对,午餐。 “哥们,醒了啊?”坐在沙发上的孟庆康看到我醒了便笑道。 看着他一脸颓废,看样子也没有休息。 “怎么着,没有睡啊?”我揉着眼睛说。 “没有。” 他也知道这里边的事,知道自己的儿子要杀自己,搁这时候,谁也睡不着。虽然我得过来保护他,但是我深知道,这关是绝对躲不过去的,与其浪费那时间,还不如养起精神来的实在,反正到时候他儿子是冲着他来的,我担心个啥。 不过看着他忧心忡忡的样子,我拍了拍他肩膀:“别担心,我这次家底子都给你带过来了,可以收拾得了的。” 他虽然爱着田北嘉,也盼望着他儿子,但是现在他儿子都要杀他,而且还是鬼,自从我跟他道清这里边的事之后,他就开始害怕了起来。这一切,又怪得了谁呢,要怪也只能怪孟庆康他爹妈。 聊着聊着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 孟庆康经历了昨晚之后,更开始紧张担心起来:“哥...哥们,要不,咱还是去街里闹市转转吧?也安全些。” 说实话,当他说出这话之后,我就有点鄙视他了。 这个问题难道我没有想过吗?开玩笑。要是这行得通,我早就这么干了。 捉鬼的最忌讳的就是人多,虽然人多,丁火旺盛,但是按照师父的说法。 他儿子那是死在母胎里的,身上带着的鬼气大的很,而且,他儿子已经存活了不止这么些天了,身上怨气重。 这样的一个鬼婴,那人多,顶个屁用啊。充其量就是可以喊喊嗓子,壮壮胆,其他一点卵用没有,而且说不定还连累到这些人。 而且这鬼婴出现一般都是在晚上,出现的几率最高的在十一点到凌晨二点之间,这个时间段,就是闹市区,也没有鸟人吧,何况这还不算是个闹市,充其量就是个街道。 “你怕什么,不是有我在吗。”我拍了拍胸脯说道,声音楞是没有打颤。 不过一反过来想,我那八卦镜在这屋里也用不上,就笑道:“哥们,这附近有啥开阔的地方吗,除了闹市。” “好像没有吧,对了,有天台,不过去天台的门钥匙没有。” 这说的不是废话吗。我透着窗户,这楼房上,哪里去找有月光,地方大的地方。地方小了,怕到时候施展不开,打碎啥的,关键是要能看着月亮。 正巧,我看向了外边的那二层民用出租房。 对,那屋顶都是平房,地方够大。 就那儿了。 “把东西都带上,走!” 说着我们俩就离开了这屋,找了老半天的楼梯,发现那楼梯被那垃圾货物木板啥的堵住了,索性旁正巧有竹梯子,我们俩就爬了上去。 这平房顶是两户顶在一块儿的,宽有个三四十米,长度有好几家,上百米吧。反正是够用了,而且月光也够的到。 这牛眼泪就不抹了,还要我抹?我倒希望那小鬼不来,他自己都找过来了,就省了这宝贝液体黄金吧。 其实这鬼婴已经会了幻术,孟庆康也被他迷上了昨晚。 这鬼杀人,也没有几个是真动手的,当然,我遇到的那都是极品。咳,鬼杀人,大多都用幻术,也就是先迷惑了你,然后在幻术中引导你,好比就是在幻术中,前方就是一摊黄金等着你去拿,而其实前边就是阳台等着你,让你不知不觉的就死去了,说白了,就是让你自杀。 不过幸好昨晚我冲了进去,要不说不定这货就得被迷的从窗户跳下去啥的,要知道,他家住在五楼。 大晚上的,在这屋顶上,穿着羽绒服还挺冷的,就这么等了大概有两个小时吧。 等待是一种煎熬,那是等人。我俩在这等的那可不是人,是他大爷的鬼。等人是煎熬,等鬼那是煎熬上的煎熬。 不知道会什么时候从身后伸出一只手,所以为了小命,只有鼓足精神,所以来的时候在兜里揣了两瓶红牛,我俩一人一瓶就灌了下去。周围仍是一片死静。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声音。 “爸爸!” 这哥们本来就六神无主的,这一声,他就竟然的接上了。 “哎!” 突然,他目光就立马呆滞了起来,直耿耿的往前边走去。完蛋玩意,这个时候我冲他的肚子上就是一脚,一脚就把他踹在了地上。 “哎呦,哥们,踹我干啥。”孟庆康顿时被我这么一踹醒了过来。 “精神集中,不知道鬼叫人不能应声吗!” “爸爸,爸爸.....” 这次他可没有应声,但是脸色顿时吓的苍白,浑身颤抖了起来。 “记住,你别应声就可以了,精神集中,他只能在你精神上迷惑你。” 说实话,要是突然有一个人大老远就喊爸爸的,这时候我想是个正常人都有回应的冲动吧,反正小时候这事就没有少干过。好生生的一个叫爸爸的,没有不应的道理。可就是因为这么个缘故,不知道多少人害了命。图得了那一声爸爸,却害了龟儿子的命。 突然,从那楼梯口钻出来了一个浑身漆黑的小孩子,正慢慢的爬过来。 充其量也就一只小猫咪的大小,也就八九两。身上浑身漆黑,就像是憋闷死的一样,黑气的皮rou有很多褶皱,正一边爬过来,一边柒柒的笑,笑容异常的诡异。 我拿起两张镇鬼符就往前跑去,先发制人。 “急急如律令!” 符被我掷在了这鬼婴的身上,可能是它由于刚刚出来或者是脑子没有发育完全吧,这符就没有躲过去,打在了它的身上。 “呜呜呜......”符火灭,那令人怜忍而又cao蛋的哭声响彻了出来。 “爸爸,爸爸!” 这个时候,我自己都有点不忍心,听着如此凄惨的嚎叫,实在是进退两难。孟庆康在旁边看着,眼木然的看着这个漆黑的孩子。慢慢在走过去。 “别过去!”虽然我是不忍心,但是经历过了那么多,我还是知道的,鬼,就是鬼,决不能用怜悯之心来看待,我因为犹豫而受的伤已经足够让我记住这点了。 “它...真的是我的儿子...吗?” “是,但是它已经不是你意象中的那个可爱的娃娃,它是个鬼!” “鬼?”孟庆康说:“我只是想抱抱我儿子而已。” 说着他推开了我,直愣愣的往那鬼婴走了过去。 黑暗之中,我看到了那鬼婴脸上露出阴柒柒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