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了放在木椅子上袋子,里边装着我的看家伙。 “从何干起?”我看着英风哥说。 英风哥把烟猛吸了一口,将烟头扔在地上撵了撵说:“让你小子见见世面。” 说完他就弯腰从他的帆布包里找东西,不一会,从里边掏出来了个木质的东西,看着挺像个罗盘,却又不大像。 “这是啥。”我问英风哥说。 “你看,我不就是说让你见见世面的嘛,罗盘。” “哦。” 英风哥把罗盘拿来了出来,然后将包收拾好说:“这是水罗盘,五行罗盘中的一个。” “哦,五行罗盘啊!” “怎么,你知道?” “不知道。” 英风哥撇了我一眼说:“五行罗盘,有金木水火土五个罗盘,土罗盘最常见,用来看风水找吉位,木罗盘通天命,知晓过去,预测未来,一般是用来算命的,金罗盘和火罗盘用来对付邪祟,金罗盘比较常见,而火罗盘更高级,拥有的人比较少,所以比较少见。而水罗盘是用来寻鬼邪的,说白了就是用来找鬼的,这不,我不带来了吗。” “这玩意咋用啊。” 我面前的英风哥拿着手中的罗盘,但是我看这个玩意不像是罗盘啊,圆圆的,四周高一点,中间是凹进去的,里边我依稀可以看出刻的字,具体的,由于天已经黑了,我没有看太清楚。 “你管那么多哪你,看着我用就行。” 英风哥从绿化草坪那里接了一点水,倒在了这个水罗盘上。 顿时里边的字体就显现了出来,最上边的是震、离、兑、坎、巽、坤、乾、艮八个方位,下边的还有好多字。用很凸出来的条沿儿隔了起来。 接着英风哥拿出一张黄符大念:“急急如律令!” 念完之后这张符咒就燃烧了起来,英风哥用手将飘洒的符屑掐到了这个罗盘中的水里。手指头放在了嘴里,牙一咬,把手指头的血挤了出来一滴,滴在了这罗盘里,一滴,两滴,三滴。 血滴滴在了里边,慢慢的散了开。 英风哥用嘴咂吧了一下手指头双手捧着这差不多十公分的罗盘两眼目视前方,好像很是聚精会神。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英风哥捧着罗盘目视着嘴中念道着。 我不禁往前凑了凑,发现这薄薄的一指半的清澈的水层在慢慢的变化。 虽然往里边滴了几滴血,但是全都融在了里边,丝毫看不出来。 但是现在那些血滴好像是发生了啥化学反应似的,竟然神奇的从水中慢慢的凝聚了在一块,与漂浮在水层上的符屑慢慢的靠拢,最后形成一个若隐若现的一个箭头。 英风哥看着这个箭头指着的方向,抬头说道。 “那边!” 我俩个人就跟着罗盘的方向往前走,一步,两步,慢慢的穿过了宿舍区域,教学区域,来到了学校偏后方的一个破旧的老式楼前。 这栋楼有三层,窗户上玻璃上面的基本都没有了,有的也都碎了,墙上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日晒形成的黄色污点和绿色青苔贴在了上边。 青墙黄皮,破草扇头。 “这好像是以前的老教学楼。” 而就在这时,罗盘上的血滴与纸灰凝聚成的小箭头也消失了。 “就是这儿了。” 英风哥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了桃木剑,准备开始干架。 我一看他的举动,我也不禁的从包里拿出桃木剑,然后将罗盘用袋子拧成绳子拴在了腰上,符咒装在了口袋里。 “吗的,比我还全和。”英风哥看我的举动不禁吐槽道。 “那是,嘿嘿嘿。” “我说我那八卦镜弄哪里去了呢,还不成是被你这小兔崽子给拿走了。”英风哥看见我腰间的八卦镜说道。 我嘿嘿一笑:“嘿嘿嘿,别这么挫气,你再弄一个罢。” 英风哥已经感觉到了我的手里的东西就没有拿走的可能,所以也就没有再问我要。 英风哥与我开了冥途之后我们俩就双手紧紧握着桃木剑胆胆怯怯的往这个老楼里走。 么的,学校里的这栋楼,我还真没有来过,看破损的样子,少说这栋楼也比我的年龄都大了,而且这栋楼在教学区的后边,谁也没有来过这,要不是英风哥的罗盘指到这儿,谁知道往这边走。 抹上牛眼泪开冥途之后才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味道。 “英风哥,真没想到,又和你并肩作战了。” 我们现在的这个情景,又像是回到了一年前,在高中学校里解决叶华的那件事的时候。 “我只求你这次别坑我就行。”英风哥回味着说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嘿嘿一笑,特么的这老东西还记着仇呢。我啥时候坑他的,我都忘记了,可能是我最近坑的人太多了。 “等等!有动静!”英风哥拉着我就往旁边的草丛里躲了起来,伏在了地上。 我嘘声说:“你这耳朵是有多灵啊。” “别废话。”英风哥从灌木丛的间隙之中往外边张望着。 我两眼抻的多长,看了一会儿也没有看人。 “哪有人呐,学校那边不都疏散了吗,谁大半夜的往这边跑。”我撇了他一眼说道。 “你仔细听。”英风哥聚精会神的看着我们的正前方,两大耳朵支着听。 我闭上了嘴用耳朵听了起来。 除了这深秋的余虫的叫声,我还真的没有听出来有什么声音。 我刚刚想再说话,我的眼睛之中好像就看到远方的黑暗之中慢慢的走出了人影。 这大半夜的,在月亮的夜光之下,能见度也就十米左右,正是我们前方这十米,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四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走了过来。 “是这儿吗?” “是是,是,就是这儿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不行!” “你确定那个女鬼过来找你三次了?” 那个稍低一点的中年人想了想说:“五年前她找过我一次,去年一次,今年阴历七月十四找过我一次,没错的。” “那就行。”说着那个中年人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别愣着了,我会保护你的。” 这四个人在我们趴伏着前方五六米就停了下来,在那嘀咕着。 我透过灌木丛只能看到这三个人的身高,都差不多吧,都一米七的个头,只不过听声音,有一个年轻的,有俩个老一些的。 我与英风哥各自的使了一下眼色。 “子明,你就别进去了,万一出啥意外的我不好和你爹交代,你就在这放风,我与这老家伙进去就得。” “好,安叔。” 说完之后这个说话的人就拉着另一个慢慢的走远了,往这栋楼慢慢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