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本来就不是离宗的人啊!”兑小花轻轻笑道。 “可老头子留给我的书的名字就是离宗卜算、离宗护身法什么的。”许回奇怪道。 兑小花突然站住脚,凝视着他的眼睛,说道:“学习离宗的本事,未必就是离宗的人,许回哥,答应我,在师伯他老人家主动将这件事情告诉你之前,你不要去问他好不好?也不要问我,因为我答应过师傅不说出去的。” 许回一怔,心想这里面莫非还有什么天大隐情,随即点了点头。 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既然小花说不问,那便不问了。 只是…… 许回忍不住好奇,走出不远又问道:“那离宗和兑宗有什么关系?这不都是八卦里面的吗?乾、坤、震、巽、坎、离、艮、兑,离宗和兑宗已经占了两个,是不是还有其余的六种宗派?” “嗯!”小花这次点了点头,“离宗和兑宗其实在数千年前,据说是夏朝时就存在的,那时候与乾、坤、震、巽、坎、艮同属于上古门派八卦宗,只是后来八卦宗遭逢巨变,才逐渐分裂,各成派系。八个宗派,有的早断了传承了,剩下的也都隐世不出,我们兑宗精修抓鬼降妖之术,一脉传承下来,力量全部都积累在地府,在这阳间却没什么影响力。而许回哥你说的离宗,精修的则是看相、算命、占卜等术,预测命理吉凶。” “夏朝?” 饶是许回这些年见识过无数荒诞之事,此时也被兑小花嘴里的这个秘闻给惊呆了。 夏朝乃是中国开启世袭制,改国天下为家天下的朝代,距今可是四千年有余了,许回很难想象,在这四千年王朝更迭,天下动荡中,八卦宗中剩下的如兑宗、离宗这些宗派是怎么延续下来的,而其余那些宗派,现在又强大神秘到什么地步了。 四千年的底蕴积累,一旦爆发出来,必将震惊世间所有人。 许回突然想到什么,讶然问道:“白无常之前说过你们兑宗的祖师们,难道他们还活着?” “活?” 兑小花露出个些微古怪的笑容,说道:“也许能够算是活吧,现在我们兑宗的那些祖师们都在地府苦心修炼着,就像白无常那样,只是阴神,并没有rou体存在。他们可以与世长存,但需要无穷无尽的阴气供养,而且每隔百年还会经历六道阴风噬体之苦,我也不知道他们这能不能够算作是活。” “那小花你以后也会走上这条路?”许回关系的却是这个。 “当然不会。”兑小花撩动被夜风吹动的发丝,一时间动了情,说道:“要是许回哥你还在世间,我死了,那我会修成阴神继续陪伴着你,要是你死了,那我也去轮回,去下个人山人海中重新寻找你……” 这个瞬间,似乎已经不再需要任何的言语。 许大愣子也没有错过这个良机,很是霸道的搂住倾国倾城的兑小花的纤细腰肢,大嘴朝着红唇印了上去。 良久。 两个年轻人都喘息不过来了,让得淡淡夜风都含着丝丝燥热与暧昧。 兑小花轻咬许回的嘴唇,羞涩将他推开,继续往山下走去。 许回舔舔嘴角,露出个意犹未尽的笑容,也连忙屁颠屁颠追了上去。 “小花,你们兑宗可以修成阴神,那其余门派是不是也可以修炼成神?” “没有,从来都没有神,其实不论是我们兑宗,还是其余的离宗、坎宗、乾宗等等,都不过是一群追寻长生的疯子而已。” “那玉皇大帝、三清道祖他们……” “师傅说,他们不是神,只是活在神话故事中,被神话的人。” 一路说到山下,许回才问出他最后的问题,“小花,那你说的地府和阴曹,到底有什么不同?” 兑小花任由许回抓着自己的手,看着在路灯笼罩下偶有车辆疾驰而过的车道,说道:“阴曹是这茫茫宇宙,至理循环中自然产生之物,而地府,其实不过是群阴神打造出来的维持阴阳两界秩序的异空间而已。我们兑宗的典籍上有过这样的记载,在夏朝以前,天下修长生的修士们,那时候称之为命师,分为两派,一派为阳神,一派为阴神。阳神旨在将身体塑造得无比强大,阴神则是注重魂魄修炼,能让魂魄云游天外,最后阴神开辟了异空间,这就是地府的来历。” “那阳神呢?”许回忙问道,只觉得这种事情实在是神乎其神。 “不知道。”兑小花却是摇摇头道:“这么多年下来,我们兑宗的典籍也没剩下多少了,没有哪本上面记载有那些阳神的下落的,可能是死了,也可能同样开辟出异空间了吧!师傅跟我说过,现在阳法已经凋零殆尽了,虽然仍然有不少人在修炼,但从来没有听说过谁取得过大的成效。” 许回点点头,很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阳神、阴神,他突然觉得,原来这世界上不仅仅有鬼,还有更加荒诞离奇的东西。 许回在想,小花所说的修炼成阴神、阳神,说是求长生,其实就是和仙侠小说中的修仙差不多吧!若说不向往,自然是假的,只是许回也知道,这些门派都极为注重传承,自己根本就没地方去弄那些修炼的方法,即便是二娘师傅,也肯定不会把兑宗修炼成阴神的方法教给自己。 当然,许回也不愿意去修炼成白无常那样人不人,神不神的样子。 “真是费劲,几千年都没人能修出个想当然来,还这么趋之若鹜干什么啊,还不如逍遥自在呢!” 突然,许回拍着自己的脑袋,笑咧了嘴,似是在劝慰自己,又似是在嘲笑这世上所有还在求长生的人。 只是,命师传承至今,真的就没有人取得成效吗? 阴神中有强大如白无常,十殿阎王者,阳神中,难道就未必没有强者? …… 这天夜里,许回在酒店里仍然没能如愿以偿,在无数次被兑小花踹到床下后,撇着嘴满脸不爽的趴在沙发上逐渐入睡。 再醒来时,洁白干净的床铺又已经铺叠整齐,在被单上,有张用电视遥控器压着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