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跟营养学一个妹纸关系不错嘛，怎么？舍得放弃？”程凡半开玩笑。

张六的脸‘色’“腾”的一变，眼底颇有几分失落，“别提了，往事如风去。”

“少特么跟我装文雅！”程凡怒的一拳打过去，张六赶紧躲开。

“小凡凡，你咋就看不出我的悲伤呢。”张六有些垂丧，“我不是跟你出去了几天么，回来就被经济管理系的一个富二代捷足先登，妹纸跟那男的跑了，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房子。我回来的路上撞见他们搂在一起……”

程凡侧目，见张六是真的伤心了，当下有几分同情，却不知该如何安慰。现在的‘女’大学生啊，表面看着清纯，实际许多都是不安寂寞的主。

张六倒是想得开，自言自语道，“跟人跑了也好，这样的‘女’人要是真在一起了，指不定以后要给胖爷戴多少绿帽子。”

程凡拍了拍他的肩，刚想安慰几句，就听张六道，“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你就好心收留我吧，大不了以后水电气我出，这总成了吧。”

就这样，张六和程凡搬进了租的房子，房东眉开眼笑地将钥匙给他们，语重心长地说了句，“这是老社区，野猫野狗的多，晚上听见什么动静别起‘床’，早上那些阿猫阿狗跑了就好。”

程凡和张六心照不宣地一笑，感‘激’地将房东送出‘门’。

留张六在屋子里收拾打扫，程凡和周君茹通了电话，约定在医院见面。

那些被行尸咬伤的人尽数监控在军区医院，医院不对外开放，只接待部队的患者，所以隐秘‘性’做得很好。

周君茹照例是一脸忧心忡忡，拿着证件带着程凡往里走。

军区医院警戒很严，经过层层盘查才放行。人都被监控在负一层。

“这里原来是研究实验室，被尸毒感染的人太多，就将这里临时改建出来。”周君茹按下电梯按钮，十分仔细地对程凡解释，“目前监控的人有二十六个，其中很大部分是d师的学生，暂时没有通知这些学生的家长。”

电梯到了负一楼，仍旧有警察驻守，特别细致地核实了程凡他们的身份，才带他们到无菌更衣室。

换上医院提供的防尘服，带上除菌面罩，有专‘门’的医生带他们往里面走。

走到一个巨大的玻璃房前，医生停下脚步，指着钢化玻璃围成的房间说道，“这里是其中一部分感染尸毒的患者，这是症状比较轻的，还有意识。特别严重的已经转到了负二楼。”

周君茹点头，和程凡一起走近。

钢化玻璃上有许多血，是从里面染上去的。十几个表情呆滞的人围在一起，争抢着一根类似牛‘腿’似的东西。因为是生的，多以被撕扯的遍地是血，那些人吃的津津有味，白‘色’的患者服被染得血迹斑斑。

周君茹微微皱眉，强忍着恶心问医生，“怎么让他们吃生‘rou’？”

那医生有些无奈，“之前是输营养液，他们不配合，总是要把针管拔了，米饭那些也不吃，只对生‘rou’感兴趣。不吃就要饿死，我们总不能看着患者虚脱而死吧。”医生有些忌惮周君茹的身份，特别解释道，“‘rou’是经过了检疫的，生吃也没有问题，我们有时候也提供生鱼片，只要是防止他们蛋白质缺失。”

周君茹点了点头，表示要下负二楼，那医生却有些犯难。

“不是我不让你去，是总部今天中午下达了文件，停止一切探访。”

周君茹一愣，“为什么？”

医生一怔，犹豫地看了程凡和周君茹几眼，最终叹气道，“负二楼的全部是重症患者，尸毒侵入脑部神经，他们已经丧失了人类的意识。今天早上有一个患者逃了出来，直接将负二楼守‘门’的保安用蛮力给撕碎了，内脏都‘露’出来了，大半个身子被啃掉。总部下了命令，五天时间如果还研究不出解‘药’，就要将负二楼的患者全部秘密处决。”

“什么！”周君茹大惊，“怎么能这样，那可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医生很是无奈，“我们医生的使命是救死扶伤，可是实在是没办法了。尸毒太过凶猛，在人体体内不断繁育，几乎要进化成超级病毒了。而且那些感染尸毒的人，随着尸毒深入，脑部神经被摧毁，就会逐渐堕落成杀人工具。他们只对新鲜‘rou’类感兴趣，人体是他们首要攻击目标，这些行尸力量惊人，如果一旦闯出去那将是一场无妄之灾！”

周君茹听完这话久久没有说话，程凡也是默然无语。

等出了医院大‘门’，坐到周君茹的车上，程凡才缓缓开口，“失踪的几具尸体你们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找到。”

周君茹一滞，“怎么了？”

程凡叹了口气，表情很不好看，“我怀疑这不是普通的尸毒，很有可能是某些人恶意培养出来的超级病毒！”目前看来行尸的征兆状况远比长城描述的还要糟糕，而且传染‘性’极强，稍微处理不当就会致使尸毒蔓延。

感染了尸毒的人体很快就会尸变，变成行走的传播体，而且力量惊人不好控制。警方的力量只有那么多，一旦尸毒蔓延开根本无法控制！

周君茹沉默了一会儿，严肃道，“你怎么怀疑是有人刻意为之？”

程凡没有说话，只是脑海中第一时间划过魔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没有联系，实则千丝万缕，让他不得不往深处想。

当然和周君茹说这些她未必明白，而且程凡也不想她涉入太多，魔宗的事太过棘手，他不想周君茹陷入其中。

想了想，道，“这事我还要琢磨琢磨，你先回队里，有什么发现立刻与我联系，千万不要擅自动手。”

程凡的表情很严肃，周君茹郑重点头。

周君茹将程凡送到目的地就驱车离开了。夜晚的一环购物中心人来人往，史家棺材铺在朦胧夜‘色’里显得尤为突出。

难得的史三八没有去星巴克泡妞儿，程凡直接去楼上暗室找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