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六给了尖嘴猴腮男一记暴栗，“老实点，少特么满嘴跑火车！”要说见风使舵这尖嘴猴腮男可谓是深得精髓。

尖嘴猴腮男委屈地耷拉下脑袋，一副奴颜媚骨的样子。

“你手里抱的什么？”张六注意到尖嘴猴腮男手里的玻璃罐，里面乳白色的灵气氤氲晃动，恍若活体。

尖嘴猴腮男一愣，本能地死死将罐子护在怀里，生怕被张六抢了去。

先前雨哥也是为了保护罐子，甚至不惜让自己处于险境，可见这罐子似乎比两人的生命还要重要。

张六伸手要去拿罐子，吓得尖嘴猴腮男一阵瑟缩，“不行啊……东西要是没了李姐会杀了我的！”

李姐？

程凡朝张六作了个手势，张六立刻停了下来，程凡将目光转向尖嘴猴腮男，“李姐是谁？”

尖嘴猴腮男都快吓哭了，口中不断反复呢喃道，“求你们了，你们快走吧，我一定不会揭发你们的，要是被李姐发现了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尖嘴猴腮男一双腿抖得跟麻花似的，分明是怕得要死还一副嘴硬的样子，张六立刻动了动手上的七星剑，尖嘴猴腮男吓得闭着眼睛喊道，“李姐是个男人！”

“求求你们了，我只知道这么多……我他妈就一鸭子，又没爬过李姐的床，真不知道啊！”

李姐是个男人？程凡有些发懵，“既然是个男人，为什么又要叫李姐呢？”

“我没见过李姐，是听雨哥讲的，他说李姐是个男人。我们都知道这家酒吧最大的老板是李姐，可真正见过她的人屈指可数，大多时候她都窝在里面。”尖嘴猴腮男手指向木门，哭丧着脸不断告饶，“李姐在里面有独立的卧室，每次都是雨哥进去汇报，我们这些小喽啰是没资格进去的。大哥！两位大爷！小的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这负一楼到底是做什么的？”程凡的表情有些冷，阴冷的面容下有嗜血的狠性。

尖嘴猴腮男吓得一激灵，却仍是兀自撑着，口气十分强硬，“你们就算杀了我也不能泄露酒吧的秘密。”

“哟，小子嘴还挺硬的。”张六拿着七星剑在尖嘴猴腮男的脖子上比划起来，“你说是从这里砍下去好？还是从这里？要不我画个十字形，让血慢慢放干？”

尖嘴猴腮男的脸比哭还难看，但任凭张六如何威胁就是不肯松口，“要是泄露了秘密，李姐会让我生不如死的！你们今天就算把我弄死了也不能说啊！”

见问不出什么，程凡朝张六摆了摆手，“算了，问你最后两个问题，好好配合，留你一条小命。”

尖嘴猴腮男立刻咧开嘴露出一排牙龈，十分狗腿地点头，“您问，只要不触及酒吧机密，我一点好好回答。”

程凡点点头，想了想，问，“第一个，你之前说的仙人露是什么东西？”

尖嘴猴腮男一怔，心里似乎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这在酒吧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酒吧大半数的人都知道，告诉你们也无妨。”

“仙人露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是红色的液体，无色无味。每个月李姐都会让人分一滴给我们，一般在负一楼工作的人都有权得到。”尖嘴猴腮男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抓耳挠腮好半天才道，“爷嗑过药没？仙人露可比******那些毒品好多了，只一滴就会让人飘飘欲仙。”

说到这儿尖嘴猴腮男十分陶醉地咂了咂嘴，“可惜一个月只有一滴，用完了只能等下一个月。有时候李姐也会奖励有功的人，比如这次雨哥举报小花有功，就多半会得到仙人露的奖励。”

程凡暗暗琢磨，所谓的仙人露实际上就是和毒品差不多的东西，只不过药效比毒品猛得多。酒吧的这帮人多半都被仙人露控制着，而且那个叫李姐的还特别聪明，实行了什么奖励制度，也就是说鼓励大家互相监督举报，这样酒吧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出她的掌控。

看来那个李姐是果然不可小觑

程凡思忖了一会儿，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小花在哪？”

尖嘴猴腮男对这个问题没有半分的犹豫，而且还十分热心地指了指木门，“里面，李姐的房间，黄泉路走到尽头，最大的那间卧室。”

“两位爷，两个问题我都老老实实回答了，爷您放了小的吧，小的也就一打酱油的，对您构不成威胁。”

张六一声冷笑，“只有死人才没有威胁。”

尖嘴猴腮男脸都吓白了，声音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你……你不能……言而无信……过河拆桥啊。”

张六一声jian笑，提着刀就朝尖嘴猴腮男脖子砍去，当然是用的剑柄处，饶是如此也一下就将尖嘴猴腮男击晕在地。

“小凡凡，真的不杀了这小子？我看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万一闹出什么幺蛾子……”

程凡摇头，“拖回房间去，绑了，把嘴巴也糊上，不会被人发现的。”

收拾好尖嘴猴腮男，顺便将雨哥的尸体一起拖进房间，最后整理了战场，程凡这才将遗落在地上的玻璃罐子捡了起来。

张六好奇的凑了过来，“什么东西？”凑在玻璃罐口闻了闻，“怪香的。”

“人体精元，你说香不香？”程凡冷哼。

张六脸色微变，“啥？”

程凡一掌拍在玻璃罐子上，玻璃罐子应声而碎，里面的白色物体瞬间涌出，争先恐后朝四处逃逸，走廊里很快弥漫开一股暗香。

张六看着那些挥发在空气里的雾气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多都是精元？至少要抽干好几十个人的精元才能装满一罐子吧？”

精元是人体最重要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人生病了看起来就蔫蔫的没精神，实际上就是精元受到了消耗。而人的精元一旦消耗殆尽，这个人也就差不多了。

程凡的面色也很不好看，怪不得出租车司机说来这儿风流的人很多都死于非命，精元被耗干了，自然而然就百病缠身，死不过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