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程凡立刻耷拉下脑袋，尼玛，玩的是心跳啊！

见程凡没有继续往下说，程德明还以为他是被小辣椒震慑住了，半开玩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怕周大小姐来给你个下马威？”

程凡摇头，很是古怪环视四周一圈，“你们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别人？”

程德明面色跟着变得郑重起来，用手指了指白莲的卧室，“你说的是那具女尸？”

小蝶的尸体还在？程凡有些惊愕，复渐渐平稳下来，“我应该是被偷袭了？”

“偷袭？”程德明一愣，最先破开屋子看见程凡昏迷在地的时候，程德明也这样推理过，“我们看过楼道的监控，并没有可疑人上来。”

程凡苦笑，“如果我说在几个小时之前隔壁的那具女尸还活蹦乱跳，你还会相信幕后凶手是普通人类吗？”

“你的意思是……”其实在接到程凡电话的时候程德明就大概了解了事情经过，只是没想到程凡居然会着道，“对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你弄晕，为什么不直接……”

程德明的话没有说完，意思再明显不过。对方既然有本事把程凡撂倒，为什么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人灭口。

程德明的疑问正好也是程凡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按理说自己撞见了对方的好事，对方也有这个本事将自己击杀，为什么偏偏不下手呢？

程凡忽然站了起来，朝小蝶的卧室走去，程德明跟在后头。

屋里的灯已经被特警队的人修好，屋内空荡荡的，有一些小蝶的衣服全部杂乱地仍在床上，墙壁两方是两座高高的柜子，柜子以暗格区分，皆是空荡荡的没有一物。

程德明皱眉，“我们进来的时候就这样，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顿了顿，补充道，“女尸已经送去了有关部门，会有专门的人对尸体进行解剖，尸检报告三天之后能出来。”

程凡已经是特警队的灵异顾问，这事儿又从头到尾透着股邪劲儿，程德明便没瞒着他，一股脑门地说了。

程凡走进柜子，将手附在柜子上，轻轻一擦，手上一圈灰尘。

“有手机或者手电筒吗？”程凡问。

手电筒是特警队出警时的标配，程德明很快找了个来，程凡示意他把卧室的灯关上。

屋内一片黑暗，程凡将手电筒对准柜子上的一个暗格，暗格上是一层灰，只有中心地带有一块圆形干干净净。

程德明打开另一只手电筒，依次照过去，每个暗格皆是如此，中间都有一片干干净净的，一丝灰层也没有。

也就是说这两面大柜子原本上面放满了东西，后面被人挪开了。

程凡的脸清冷清冷的，他并未多说话，而是转身出了卧室，程德明追着出来刚想问上几句，防盗门就被一脚踹开了。

周君茹一脸阴冷地走了进来。

程德明耸了耸肩，很主动地和周君茹打招呼，周君茹阴沉着脸随意点了点头。

程德明很巧妙地给自己寻了个理由逃离这是非之地，“我去楼道里搜集指纹，你们慢慢聊。”

程德明脚底抹油跑了，留下程凡和周君茹大眼瞪小眼，最后是周君茹没好气地开口，“你伤都还没好，瞎跑什么！”

程德明在电话里忽略了程凡被人袭击的事，程凡也不打算提起，于是嬉皮笑脸地岔开话题，“你怎么来了。”

周君茹狠狠瞪了他一眼，“还好意思问呢，我熬了点小米粥去医院，你倒好，人都不见了！”说着周君茹眼睛环视四周，冷笑不已，“不错啊，夜会女子闺房，雅致，雅致！”

周君茹一连用了两个雅致，最后一个“雅致”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程凡仍旧嬉皮笑脸，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白莲说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就帮忙来看看，你可别多想，我们可是纯洁的人。”

虽然知道程凡是在插科打诨，周君茹也没有再深究，而是长长一叹，“你这样怎么能叫人放心。”

呃……

周君茹的温柔让程凡有些始料未及，本来还憋了一肚子的开脱借口此刻是一句也用不上了。程凡有些意外地看着周君茹，总觉得石棺群之行后周君茹整个人变了不少。

“我这不没事吗。”最终程凡只能没底气地说出这一句。

周君茹面色还有有些担忧，“电话里程德明大概提了一下，这屋子好像出了命案。”说着瞟了程凡一眼，“很邪门吗？”

程凡没有做声，而是干笑着岔开话题，“有程大哥出手，有什么什么事儿。那个，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周君茹白了他一眼，“回医院，今晚我也不走了，看你还敢不敢溜！”

程凡只好举手投降，给程德明打过招呼后离开了案发地。

走在路上周君茹还忍不住嘀咕，“那个叫什么白莲的胆子不小啊，竟敢撺掇着病人离开医院！”提到白莲，周君茹显然有些怒气腾腾，言语中没有一丝客气，“白莲，我看白莲花还差不多！仗着有点资本就敢胡作非为！”

程凡只当听不懂，女人的战争啊，就是一场硝烟。

“我已经打电话给医院院长了，让他严肃处理此事！”周君茹显然气得不轻。

程凡一愣，赶紧道，“别啊，一点小事干嘛闹这么大啊。”

周君茹冷笑，“怎么，心疼你的白莲花了！我告诉你，我不止要医院严肃处理此事，还要院长把她开除了！”女人的怒火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若真是因此让白莲丢了饭碗那该多过意不去啊，程凡赶紧安抚周君茹，“真是我自己要去捉鬼的，你也别全赖人家。”见周君茹还不肯松口，程凡继续道，“想你如花似貌，跟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儿似的，生哪门子气呢。笑笑，爱笑的女人才最可爱。”

程凡一顿胡搅蛮缠，终于让周君茹破功一笑，又在程凡一番嬉皮笑脸之下，周君茹才勉强松口，但有条件在先，“不追究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许和她靠近。“周君茹顿了顿，娥眉微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她。”

好吧，程凡把这理解为是女人间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