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蛇族少女也由得在场牲口们一路加价，最后飙到了五千万的天文数字！

“什么时候蛇族这么值钱了？”程凡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下次去南海弄条人鱼，那还不得拍出天价！”

张六抿嘴而笑，“物以稀为贵嘛，那些暴发户就喜欢这些异族。”说到这儿张六神情变得有些兴奋，“去年榆钱弄了个花国的精灵，童子，五六岁的样子。当时那些暴发户可是削尖了脑袋往上加价，最后你猜拍出了多少钱？”

程凡摇头，他常年在山上修行，谷空那老不死逛窑-子都要选最便宜的姐儿，更甭提进拍卖行了。程凡这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一个亿！”张六双眼放光，“是个搞房地产的老头儿，听说那童子买回去不出一月就被折腾死了。”

“啧啧啧……”张六一副感慨颇深的样子，“一个亿啊！这些暴发户的癖好当真是异于常人。”

程凡默然，一想起那童子的死像，只觉得菊花一紧。

这时候液晶显示屏上的价格停在了七千万，在场众人都屏息敛气，好几个先前竞拍的暴发户此刻都罢战息兵，橘子姐也停止煽风点火，毕竟七千万的价格已然要到极限。

“目前最高价七千万，还有没有要加价的？”橘子姐象征性地问了问，手中的木槌快速敲击了一下。

木槌定音，三下之后便确定买主。

一下，场中安静异常。

二下，还有些蠢蠢欲动的暴发户犹豫许久仍旧叹息坐下。

木槌举在空中，只要这第三声落下，那么那个蛇族少女就要名蛇有主。

喊出七千万的那个买主已经兴奋地站了起来，买主穿一套光亮的西装，胸口配了根明晃晃的领带，本该衣冠楚楚的富豪样，奈何腰间赘rou横生，脸上肥rou颤抖，看着就有股子油腻腻的既视感。

张六做出一副呕吐的样子，十分同情那蛇族美少女，“好蛇都让猪拱了。”

木槌就要落下的那一刻，笼子里的蛇族少女忽然剧烈挣扎起来，巨大的蛇尾拼命击打在笼子上，奈何玄铁制造的笼子太过坚硬，巨大的反作用力反倒让蛇族少女一阵吃痛。

橘子姐停下手中的木槌，好整以暇望着那蛇族少女，唇畔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诡笑。

场中的暴发户们都被这番异动调动起来，有个络腮胡子当场加价，“七千五百万，这么野的妞儿，想来功夫一定了得。”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也猛不丁站了起来，“后院里正巧缺个蛇族女人，八千万！”

见尖嘴猴腮男加价，络腮胡子有些动怒，“你个死猴子，凑什么热闹！弄个这么烈的妞儿回去，就你那小身板吃得消吗！”

尖嘴猴腮男人轻蔑一笑，“好枪未必壮，不像有些人外强中干，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你……”

不断有人加入喊价，安静的大厅顿时非凡，那个蛇族的少女显然勾起了在场男性的原-始欲望。

“西风从北来，奔腾黄沙里”

“闵河水呀水，蜿蜒朝西去”

“吾妹摇呀摇，娘亲盼家还”

“吾妹唱呀唱，歌吟绕百川”

“……”

一顿挣扎后，少女尾部布满伤痕，她忽然停下，缓缓唱起西域特有的民谣，声音哀怨婉转，凄厉游荡上空，余音久久不能散去。

厅内落针可闻，没有人加价，没有人争吵，众人都安静聆听少女吟唱。

程凡忽然心中一跳，或许是那少女的歌声将自己打动，他有些不忍，扭头看向张六，只见张六也眼眸微动，隐可见同情之意。

“胖子，你还有多少钱？”

张六听得入迷，张口便道，“我们家在榆钱有金卡，交易都在金卡里，具体的没看过，大概……”张六猛然回头，戒备地望着程凡，“你想做什么？”

“买下这蛇族少女。”程凡的声音格外平静，以至于张六有种买蛇族少女就跟买大白菜似的荒唐感，半天才回过神。

“你疯了！”张六一瞟液晶显示器上的硕大数字，顿时脸色一沉，“八千五百万了！八千五百万，能在帝都买十栋别墅了！”

说着一摊手，“金卡是家族的，你也看到了，卖金牙所得都要存入金卡，这是摸金世家的祖训。银子我是没有。”说着竟是微眯上眼，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断腕之态。

程凡冷声道，“那就以我崇祯派的名义，向你摸金世家借，这总可以了吧？”

张六顿时乐不可支，“小凡凡，你当胖爷傻啊，你崇祯派什么名声，江湖上哪个不知道啊！”

张六围着程凡转了几圈，忽然笑道，“你刚下山，大概不知道你那几个师兄姐的大名。”

程凡一挑眉，他还真不清楚。以前都是由老头子带着施法捉鬼，完事之后去得最多的就是红灯区和网吧，也就最近这一两年才由张菱儿带着，张菱儿性子清冷，每次做完活儿就直接返回山上，所以真正说起来程凡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

“你那个大师兄墨白，人称白衣鬼刹，出手狠绝，又爱打着正义的旗帜装……”见程凡脸色微变，张六赶紧把到了嘴边的“逼”字咽了回去，笑嘻嘻道，“墨白师兄啊，人见人怕，鬼见鬼愁，就是太过正直清廉，捉鬼降妖向来是分文不收，视钱财为粪土……”

程凡白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张六一晃脑袋，一咬牙，道，“就是想说，以你崇祯派的名义借钱，门儿都没有！”

“你那大师兄是个穷鬼，四师兄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五师姐出手阔绰贯来没有余钱，你那师父……”张六眼睛一转，“自家事自个儿清楚，至于你——”

“初出茅庐的小道士，有银子么？”张六一拍手，“银行贷款还需要担保人呢，你有么？”

绕了这么一大圈，说白了就是不愿借钱，程凡气结，“干你大爷的，还想不想老子替你解尸毒了？！”

张六吓得退后一步，“小凡凡，咱们是兄弟，你可不能为了一个蛇族女人而失去理智！”

“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为了女人插兄弟两刀。”程凡冷笑，“这不是你的座右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