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曲衡的表情越发凝重，童妍也不甘打扰他。 不过，感觉他的表情越来越奇怪，只见他死盯着地上的女尸眼睛都不眨一下，童妍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句话，道：“你看出什么来没有啊？” 话说，曲衡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尸，到底看出什么来没有？ 必须的呀！ 曲衡虽然才学了二把刀的道术，但是论观察入微，论巧舌如簧，论能言善辩，连他那流氓老道师父都得退避三舍，更别说这点小事儿了。 “嗯，不一样，还真不一样。” “什么地方不一样呀？你倒是说呀，你想把我急死吗？” 虽然是刑警，但是身为女人，童妍都没发觉这具新发现的女尸与之前的几个案件有什么不同之处，曲衡又是怎么发觉不一样了呢？ “稍安勿躁。你呀，观察总是流于表面，哪像我，看事物都是鞭辟入里，直入骨髓的呢。” 当然，论吹牛，一般人和曲衡也没法比。 “你怎么这么能废话，看出什么倒是说说看呢！” 童妍气不过，不禁一把掐住曲衡的腰间嫩rou，眼瞅着就要拧下去，丝毫不在意旁边那些同事的目光。 “得得得，你这么激动干啥？告诉你好了，你发现没有，这具女尸跟之前的女尸大大的不同。你看，这胸应该隆过的吧？这鼻子，应该是垫过的吧，这下巴，应该是磨骨了吧？这双眼皮儿，应该也是动过刀了吧？” 经曲衡这么一说，童妍这才发觉，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诶，你还别说……” “额，现在你可以把手拿开了吧，我怕你的夺命追魂掐……” 一边说着，曲衡一边把童妍白皙的小手攥住，不怀好意的捏了捏，这才放回原处。 “对哦，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呢。诶，不对呀，就算这个受害者是整过的，那跟她遇害有什么必然联系，你别想敷衍我……” 童妍能够及时反应过来，也还不算太笨。 然而，殊不知，曲衡细致入微的观察，并不只是搪塞童妍的借口。 “靠，你还真是不开窍！懒得跟你说。你再好好想想。” 曲衡的倔脾气也不是吃素的，见童妍不入坑，直接调头就走，貌似生气的样子。 “啊？你这就完了？就没有点奇谈怪论了？我还等着呢。” 或许是受曲衡影响，童妍现在也学会玩阴谋论了，当然，她的想法还停留在表面，没有曲衡那么深刻而已。 “行了，别废话了，皮皮虾，我们走吧！” “什么皮皮虾，你才是皮皮虾呢！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童妍一脸懵逼的看着曲衡的背影，脚下紧走两步追了上去。 分局，法医解剖室。 在没有破案之前，经过受害者家属的同意，前面几起案件的受害者遗体还没有火化，这对分局刑警队来说，显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曲衡和一头雾水的童妍来到法医解剖室，分别查看了之前那几具尸体之后，然后和法医坐到了一起。 “程医生，您怎么看？” 童妍身为办案刑警，自然要以她为主。 “童警官，这几起案件的受害者尸体上面没有任何伤口，毒物化验也没有结果，以我这些年的从业经验来说，实在没法给你确切的结论。” 程法医是十几年的老法医了，经受的死难者尸体没有上百，也有几十，这还是他第一次完全解释不了死者的死因。 自始至终，曲衡都没有开口。 透过法医办公室的玻璃窗，曲衡望向隔壁的解剖工作台，看着工作台上那几具僵硬的女尸，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与此同时，他也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这些女尸，死因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而且，据童妍介绍，死尸的发现地点各不相同，唯独表现出来的征兆完全一致，全部是以赤身果体的形象被人扔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没有性侵的痕迹，就跟睡着了一样。 听着童妍和程医生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曲衡悄然起身，再次回到了解剖台的旁边。 掀开白布，伸出食指在一具女尸身上刮了一下。 一股油腻的感觉。 再看女尸的前胸处，显然这具女尸还没有解剖过的痕迹，曲衡心头不禁一动，将食指放在鼻子下方，闻了闻，分辨出是一种油膏的味道。 曲衡迷惑不解，不过还是低头在女尸身上闻了起来。 毫无异味。 除了油膏的奇特味道之外，女尸身上竟然没有任何味道，这就奇怪了！ 下意识的，曲衡伸手往女尸的下体方向摸去，然而，还没等他的手触碰到女尸的关键部位处，便听到法医办公室那边传来一身尖利的吼叫声。 “曲衡，你在干嘛？” 童妍突如其来的一声娇叱，不禁吓得曲衡一哆嗦，急忙把手缩了回来。 乖乖，她不会以为我要猥亵尸体吧？道爷还没那么下流好不好？ 曲衡抓过头，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看着怒气冲冲走过来的童妍和程医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知道自己怎么都不好解释。 “那什么，我在观察尸体呀！” “观察尸体？你以为我是瞎子吗？你的手往哪摸呢！” 童妍脸蛋儿红红的，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替曲衡感到丢人。 这光天化日的，这家伙竟然当着自己和法医的面，对尸体不敬，这要是传出去自己哪还有脸在分局继续工作啊。 “嘘，你别吵。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就让程医生来吧。” 曲衡连忙打断童妍的喊叫，一把将程医生拽过来，指着女尸的下体，不无凝重说道：“程医生，你是专业人士，你来检查一下，这具尸体是不是处女？” 程医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听到这么匪夷所思的要求。 不过看了看童妍之后，发现她竟然也面带疑惑的望着自己，不得已这才带上医用手套，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检查完之后，程医生微微变色，解释道：“嗯，以我多年的从业经验来看，这名受害者还是处女之身。” “处女！这跟命案有什么关系？” 听完程医生的解释，童妍依旧迷惑不解，然而曲衡的目光很快又转向另外几具女尸。 “程医生，你再看看另外几具尸体吧！我需要确认这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