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说正事儿，到底什么情况？火急火燎的把我喊过来？” 曲衡赶紧岔开话题，童妍也恢复了郑重其事的神情，把曲衡带到警车上，往马路里面又开了不到一公里的样子，停到一座三层小楼前面。 “就这儿？” “嗯，就这儿。我们接到邻居大妈报警，说她这邻居房子里的几个姑娘都无故不见了。” “啥？邻居大妈还有这闲情逸致？知道是站街女失踪了，她不抿嘴偷笑就不错了，还会报警？” 曲衡听不懂了，都说神都的老大妈是国家秘密力量中最强悍的一支，可以跟天朝城管相匹敌。 大妈们平时除了跳跳广场舞，剩下的时间无非就是关注着街坊四邻都干啥了，看到站街女住隔壁不报警就不错了，她们失踪大妈怎么可能会报警嘛！ “你懂个啥。平时大妈没啥事早上卖点包子，这帮姑娘们经常捧她的场，大妈当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回可倒好，好几个姑娘都无故失踪了，大妈的包子也卖不出去了，她能不着急吗？” 所以说呀，还是钱闹的。 曲衡总算明白啥意思了。 “那成，走，咱们跟大妈了解了解啥情况吧。” 说着，曲衡和童妍一起走到旁边的楼门口，敲响房门，不一会一个60多岁的老大妈开门，把他们让了进去。 据大妈所说，隔壁的姑娘们并不是一天之内全消失的，而是隔三差五没一个，这一个月下来，原来隔壁住着六个姑娘，只剩下一个了。 大妈不知道什么情况，曾经还问过，剩下的姑娘以为小伙伴是赚够钱回老家找个接盘侠结婚生孩子过安稳日子去了，可是四五个接二连三的失踪，又没有留下任何口信，这就有些奇怪了。 听完大妈的介绍，曲衡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天天人来人往的大马路，咋可能人说没就没了呢！ 想着去隔壁问问剩下的最后一个姑娘，却被童妍给拦住了。 “你拉着我干啥？” “别去了，你去了也白去。人早就吓跑了，不敢在这儿干了，隔壁那三层楼空着呢，你没看这儿贴着招租广告呢嘛！” 曲衡打眼一瞅，马路牙子旁边的电线杆子上果然贴着一张招租广告。 广告写得很简单，而且还是手写的，就是这副狗爬字儿，实在有点见不得人。 “对了，童jiejie，你跟房东了解过情况没有？” “这不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帮着看看嘛。” 童妍说这话的时候，有点神情闪烁，曲衡刚开始还不以为意，直到打电话把房东叫从郊区养猪场叫过来，大家见了面曲衡总算明白啥意思了。 这房东姓朱，叫朱大明。 真是人如其名呐，这位老哥40出头的样子，个子不高，一身的墩子rou，大圆脸胖乎乎的，有点朝天鼻，牙齿还是地包天，最重要的是，一对不大的眼睛吧，还总喜欢使劲睁着，恐怕别人不知道他眼睛小似的。 而且这位朱大哥，更有趣的是说话还磕巴，一句话费了老鼻子劲都说不利索。 和朱大明坐在一起，曲衡才有机会在这幢三层楼里好好检查一番，说实话，妹子们的住宿条件真不咋滴，除了房顶不漏雨之外，三层小楼里几乎要啥没啥。 几张破床垫子直接扔在水泥地板上，床头柜还是不知道从哪淘汰下来的瘸腿货，拿块板儿砖垫着，不至于歪倒。 转了一圈，曲衡大概把需要的信息收集够了。 坐到朱大明面前，曲衡细细端详着这位老兄好半天，才开始发问：“朱大哥，你平时多久回一趟这房子来看看呐？” “一……一个礼拜过来一趟，主要是周末……两，两天要到菜市场批发卖猪rou……才，才把周六没卖完的rou，暂时存在一楼的冰柜里。” 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曲衡看着都替他着急。 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指不定朱大明知道一些什么，自己都没意识到呢。 “那，朱大哥，我想知道你平时怎么跟她们收房租呀？一个月一次还是？” “一个月一次，没办法，她们……她们赚钱也不容易，而且流动性大，你也看到了，我这房子太破，一般的小年轻不愿意租。” 这一点，朱大明倒是没说瞎话。 这房子是真特么破，刚才曲衡上了趟厕所，看到那个发黑的马桶，差点没吐出来。 “朱大哥，我问你，你平时自己养猪杀猪搞生rou批发呗？” “嗯！” “那你养猪场养了多少猪？一年大概能赚多少钱呐？” “四五百头吧，一年赚多少钱这可说不准，赶上年景好，一年赚个一两行百万，不好的时候，大概也就二三十万吧！” 曲衡一听这个，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啥？一年一两百万，我滴个乖乖，杀猪都这么赚钱，我还上大学干啥？” 看着曲衡这么大反应，朱大明腼腆一笑，没有接话。 可是童妍早就烦了，看着朱大明这副尊容都没什么胃口，赶紧把曲衡拽着出了小楼。 坐在警车上，童妍一脸的不爽。 折腾了半天，一点有用的线索没有搜集到，还让朱大明害得想吐，可是看着曲衡双眼精光闪烁的样子，童妍不解问道：“小道士，你在憋什么坏水呢？” “坏水？你得了吧！我在帮你想法子破案呐！对了，你刚才发现没有，朱大明跟我说话的时候，眼神总往你身上瞟？尤其是看你的大腿和胸脯儿？” 曲衡是三句话就不正经，童妍也是服了。 “滚蛋，你有点正经好不好？” “嘿嘿，我这就是正经的，你想不想破案？” “废话，我当然想了，可是那跟我胸脯儿和大腿有什么关系！” 曲衡听了暗中偷笑，你这小B杯人家恐怕还真看不上，不过嘛，这双长腿倒是能让人家玩一年。 “有，当然有。我给你出个主意，保准你一周之内就能破案，你信不信？” “真的？” 童妍都愣了，这小子牛皮也不怕吹大了，现在一毛钱线索都没有，他哪来的迷之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