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节) 在野人身上备斗了近半个小时的蔡福对,终于耐不住身体的疲惫,呼呼地睡去了。 呜呼哀哉!可悲可叹的蔡福对,将他那畜养了这般长久的精华液,居然全部倾注到一个野人的两瓣中。由此可见,爱情并不是生命的全部,种族的繁衍,才是人类最终生存下来的主要目的。 当阳光再一次的从洞口石缝中透进山洞时,野人早已经起身出洞去了。当然,它仍然没有忘却那块堵住山洞的石头。 阴暗的山洞里又剩下蔡福对这唯一的一个活着的生命。 他将昨天藏起的手电筒找了出去,向洞的纵深处走去。他想找回被野人丢弃的身服,不然自已同野人还有什么区别。 向里面走了一到两分钟,蔡福对便无法再向前走了。 前面一个巨大的向下的洞口挡在面前。他把手电筒向下照了照,黑黑的,手电筒的光线无法照到底部。他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向洞中扔了下去,几秒钟后,听到了落地的声音。根据石头掉落的时间,蔡福对估算出洞深大约在三十五米至四十米左右。 想从这个山洞的正门逃走,蔡福对是肯定不敢想的。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向下延伸的洞了。但愿能够从这里找到一个逃生的出口。可目前的问题是,用什么办法下到洞的底部去。 蔡福对回到野人的闺房,四处寻找着可以用来逃生的物品。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山洞的一个角落里,蔡福对见到野人吃剩下的野兽皮。用兽皮做成绳子,不就可以下到洞底去了吗! 蔡福对取出瑞士小刀,将兽皮切成条状,开始实施他的逃生计划。很可惜,兽皮太少,无法达到需要的长度。看来只能一点点的集攒了,等攒够了再去实施计划吧。 以后每逢野人打猎回来,蔡福对都主动地前去帮助野人处理动物尸体。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也不知过了多少天,蔡福对的兽皮绳子终于达到了四十多米长。 又一天,野人同往常一样,早早地出去了,出去之前还没有忘记用石头将洞口给堵上。不过,堵不堵洞口,蔡福对现在并不在意了。即使不堵,蔡福对也没胆从洞口处逃走。 野人走后,蔡福对用一块兽皮把自已的私有财产收拾了一下,另外再加上几块生rou,整个做成个包袱,背在了背上。 来到下洞的洞口,蔡福对将绳子拴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确认捆绑牢固后,最后看了一眼自已曾经生活过的神仙窝,然后毅然地顺着绳子向下爬去。 到处都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蔡福对将手电筒含在嘴里,抓紧皮绳一点点地向山洞下面爬,手电筒的光线让他只能看清楚面前的洞壁。不过,这已经让他的胆子壮大了不少。也不知向下爬了有多少米。也许是因为绳子摆动的原因,将洞壁上面的碎石给拌动了。“哗拉拉”的一阵乱响,一堆碎石从上面掉落了下来,吊在绳子上的蔡福对,想躲却无处可躲,他只好将头部紧紧地贴着洞壁,尽量减少碎石伤到头部。还好,碎石块并不是很大,对他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大部分的碎石都砸在了背上。不过,背上背着的包袱却接住了不少的石头,增加了他的重量。他将右手在皮绳上缠了几道,将解放出来的左手清理着背上的石块。可就在这时,一块不大的碎石从上面掉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蔡福对的头顶上,砸得他一阵眩晕。大脑一瞬间便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手上一松,身体便从上面掉了下去。谢天谢地,幸好已经接近了洞底,不过身上光秃秃的蔡福对这一下也摔得不轻,躺在地上好半天都动弹不得,浑身到处都在疼痛。多亏背后背着的包裹里有几块生鲜rou,为他垫了一下,不然一定得摔个半死。 睡在地上的蔡福对,为了省电,赶紧关闭了手电筒,他需要好好休息休息被摔疼了的身体。 蔡福对的失踪,在考察队里引起了一阵的恐慌。自从进入到黑竹沟以来,虽然经历了许许多多的惊险与磨难,可毕竟大伙都平安无事。大伙从刚进入黑竹沟时的神经高度紧张,到后来神经慢慢的放松以至麻痹。总觉得惊险的事虽然不少,可终究都会化险为夷的。结果谁也没有料到,在大白天里,却偏偏就有人失踪了。而且失踪的居然是总是要求大家注意安全的队长蔡福对。刚刚麻痹了的神经,又开始绷紧了。 大伙默默地继续向前走着,没有了往日的欢乐与说说笑笑。连平常最喜欢开玩笑的李杰也自觉地闭上了嘴,以适应这种紧张的气氛。 在默默的行进当中,考察队来到马鞍山脚下。 在一片浓密的杜鹃树林的怀抱里,一块绿菌菌的草地出现在视野当中,在这大约二百平米左右的青青世界里,大自然的美景全部都浓缩其中,一派高山流水的动人景观。一首西江月道出当时的美景。 但只见: 百丈飞瀑出云,数条溪水荡漾,林间鸟鸣鸦鹊唱,极目花海飞扬。 千株古树盘枝,万朵杜鹃竟放。玉皇仙园凡尘降,独缺圣母闲逛。 眼前的一片美景,让考察队员们又忘记了才发生不久的不幸事件,一时间具都陶醉其中,忘情地观赏着大自然恩赐的美景。 众人一时间四散奔走。立即急坏了阿约尔拉,他大声提醒道:“大伙都互相关照,不要离得太远,最好不要单人行动。”可大伙的兴致正高,没人把他的话那在心上。 唯独沙马日使在一旁静静地站着,表情凝重地盯着眼前的景像,仿佛想起了什么! “对这个地方很熟悉麽?”马明枕的问话打断了沙马日使的沉思。他默默地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是很眼熟,此地离金字塔山已经不远了。”他指着前方草地上的某一处,对马明枕说道:“我当初进了一个山洞里,胡里胡涂地昏了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好像就是在那个地方。” 马明枕望着沙马日使手指的地方,若有所思地说道:“当初你发现的那个山洞,应该离这个地方不远。你还能再找到它吗?” 沙马日使点了点头,可又摇了摇头,说道:“谁知道呢?也许能,也许不能。我自已也说不清楚。”停了一会,他继续说道:“总之,这个地方让我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内心里有一丝的兴奋,又有一丝的恐惧。总感到有什么东西在牵制着我。又好像有什么人在指挥着我的行为。” 马明枕望着沙马日使那张饱经风霜的脸,说道:“你身上的秘密,也许在这附近就能找到答案。” “是呀!有些事,我自已也不太明白。”沙马日使站在草甸中间,看着地下的草坪,又抬起头望着远处的高山,若有所思。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身旁的马明枕说道:“跟我来!”然后向着茂密的杜鹃林里走去。 马明枕紧紧地跟在后面,问道:“日使大哥,你准备去哪里?”沙马日使仿佛没有听到马明枕的叫喊。继续往前走。 两人已经离开草甸进入到了密林当中,马上就要离开考察队员们的视野。马明枕着急地追上去,拉住沙马日使,说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到底准备去哪里?”沙马日使脸上现出诡异的笑容,说道:“难道你不想跟我一起去看看吗?就在这附近,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