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说你闯过山羊寨,那你可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有人看不下去后,这样问道。 老头嘿嘿一笑:“你是说土匪窝里叛变的事么?” “正是这事,你既然知道,何不说说看?”那人继续道,似乎有意从老头这里打探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然而老头早已看穿了他的目地,不过也不说破,而其他人听到此事,顿时静下声来。 此时,客栈前方刚刚说书的人说完,赢得一阵掌声后,甚至不等他下台,又有人起哄怂恿老头上去说一段山羊寨的事情,一时间客栈闹哄哄的,好在持续还不乱,坐着的依然是坐着,喝茶的依旧在喝茶。 “好说好说。”老头笑着露出满嘴的黑牙,挥了挥手,无论下面的人如何催促就是不上台去,所有顿时就急了。 “老头,你莫非是怕了。” “就是,你要是怕露馅,就不该吹牛。” …… 就是刚刚的中年汉子也是一脸鄙夷:“我看他压根就没去过山羊寨,只是在吹牛而已。” 此话虽然是他若有若无的说出来,但一部分人却是有些信了。 “嘿嘿,老头我虽然爱吹牛,可绝不会拿山羊寨的事吹牛,你们可知那是什么地方么?”老头说了一句,立即闭口。 “不就是土匪窝,这还用问?” 有人不满的说了出来,只觉得老头说了一句废话,当然聪明的人却是竖起了耳朵,等待下文。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头连连摇头。 “难不成这山羊寨还有其它猫腻不成?”有人嘀咕起来,表示不信。 “山羊寨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下面的人上不去,上面的人也下不来。”老头淡淡的说着,有人连忙为他到了一杯茶,老头微微一笑,接着说:“说是上不去只因为那里常年雾气,找不到上去的路,说下不来也是因为找不到下来的路。” “上去的时候做好记号下来的时候顺着记号不就行了,难道这些路还会变不成?”以为少年不解的问道。 “小兄弟说的不错,这路确实会变,曾有个山寨的人做过记号,可后来居然就不见了,你说奇不奇怪?”老头说。 “还有这种事?” 一时间所有人都张大嘴巴,惊奇不已。 “这还算是好的,标记没了,起码路还在,再仔细找找还是会找到的,而有些树木花草不见了,就永远消失了,你们没听错,是永远的消失。”老头一脸正色的说,也只有说到这里时,他才收起了轻视之心。 “这又是怎么回事?”有人问他。 “此事至今都是个迷,没人知道。”老头摇头叹了口气。 此事的大厅一时间变得凝重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有人将话题拉了回来,就是山羊寨窝里叛变的事情。 不过说起这事,老头顿时不说话了,这又急得许多人要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当然没人敢真的上去明目张胆的揍他,不过都是在心里骂了好几遍。 这老头确实太坏了,一定没错,就是最心平气和的连娃都是这么认为的。 “快说啊,老头,大不了你的茶我请了,中午还附带请你吃饭。”不知过了多久,有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其它人也都纷纷响应起来,表示请老头吃饭喝茶。 老头这才满意的扣下烟袋,当然他的旱烟早已抽完,飘出的烟雾也被人吸完了。 “山羊寨窝里叛变的事情要从几个月前说起。” 老头顿了顿,抿了一口茶,接着说:“在几个月前,山羊寨派出了两名得力土匪出去办事,不知碰到什么事,最后只回去了一名手下,此事在寨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这还是次要的,关键是他前脚回来,后脚就闯进来一个jian细,于是所有人都认为jian细是这人带进来的,于是将他抓了起来,关在一个山洞里,一关就是好几个月……而就在最近,这人逃出了山洞,纠结了一般兄弟,搞起来叛变,乘机毒杀了山羊寨的老大和老二,霸占了整个寨子,更是强占了寨主夫人,凡是不服气的皆都难逃死亡的下场……” 就在他说的津津有味时,而山羊寨这样一个土匪窝才刚刚平息叛变所带来的轰动,一时间满山凌乱,树木凋零,就连雾气也都稀薄了许多。 山羊山是一座海帕达千米的大山,它独立于大地之上,没有其它大山相依,而在山的两端高高凸起,高于山的中央,远远看去就像是长着的两只羊角,当然这种奇观因为雾气的原因,一般是很难看见的,如今可见正是因为雾气稀薄。 名山有名人,但这座山有的只是一个名寨,叫山羊寨,依山而建,依山而得名。 没人知道山羊寨到底建了多少年,从三镇的百姓得知它的名时,就已经知道这是一个土匪窝,里面全是凶残的强盗、土匪,他们专抢粮食,偶尔还会抢女人,甚至连小孩儿都不放过,可以说只要是三镇有的他们都会抢,就连官府都拿他们没办法。 “土匪来了”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成了三镇人的噩梦,直到最近些年才好些,但没人会忘记始终有这么一个地方存在,始终有这么一群人在盯着他们,也许有一天会再度临至。 在山羊山的山腰间,一处深山洞口处,发霉的气味从洞中传了出来,同时闪着一些微弱的灯光。 在洞口外有两名面色凶恶的中年汉子,右手拿着大刀,站在洞口两边,做着守卫的工作。 洞中很深很深,每隔着一米就会有一个火把挂在墙壁上,照亮山洞,直入深处,则是一排排用铁杆隔开的房间,里面分别关着一些人,多的一间关了四五人,少的则只关着一人。 不用多说,这是一处囚笼,而这些关着的人全都是被抓进来的,有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而且还充满恶臭,有的全身伤痕累累,不堪入目,有的甚至躺在地上,没了双腿和双眼,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声可闻,一定会让人觉得这就是一个死人。 而那些充满恶臭的人也都还活着,因为他们的嘴皮还在微微抖动。 突然间,一名身着灰色长衫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此人身背一把大刀,脚步沉稳,走路有风,他的右手提一个三层的饭盒,从里面飘来一阵子油香味。 见中年人走进,一些还能动的“犯人”皆都靠向铁栏边,咽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