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听了,眼泛泪花,叹了口气道:“要是他肯去医院检查的话,我也不用逃出来了!他们母子认定是我有病不会生娃,要赶我回娘家再嫁人去。我不从,他们母子就联手天天打我。今天傍晚,他们母子一个挥扫帚,一个用烧火棍追着我打。他们往死里打,我受不了才逃上神柱山,翻过山顶逃到这边来的。” 澈空同情地叹了口气,道:“阿春施主,遇事都得正确面对去解决,你这样逃要逃到何时呢?逃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阿春听了嘴巴一扁,又要哭泣起来。 澈空见状连忙道:“别哭,哭也解决不了问题!阿春施主,你倒要想个好办法,说动你老公去检查治疗一番才行。其实,男人输精管黏结并不是太大的问题,是比较容易治愈的病情。这样吧,你说你家在山背后哪个镇哪个村,你老公姓甚名谁,我替你去说动你老公!好与不好?” 阿春长叹了一口气,望着澈空的目光迅速往下一移,很快又回到澈空的脸上,道:“他死要面子硬受罪!他mama说男人硬得起来就没病,他也认定他身体没病,死也不肯去医院检查,硬了又受罪。” 见阿春没有说出家庭住址与老公姓名的意思,澈空也不好强求,只好宣了声佛号,道:“阿春施主,那你要作如何打算呢?” 阿春抬起目光来,四周望了望,问:“师父,我听说花柘寺就你一个师父了,是不?” 澈空见问,顿时想起师父来,念了声佛道:“我师父昨天刚去世,这消息你就知道了呀?” 阿春目光中充满着期待,瞟了眼澈空的*,道:“我只想怀上孩子,好让我老公和婆婆明白,我是没有病的!” 澈空发现阿春的目光老往他*瞟,心里已经明白她冒着这么大的雨雪,也要翻过神柱山顶过来的用意了。 阿春虽说正受尘世无子嗣之苦难,可澈空并不愿意未经阿春老公的同意就舍色身给他,便故意装着没听明白一般,道:“你老公既然不射,你又据何而孕呢?阿春施主,我觉得你还是力争说服你老公来我这里,或者去大医院检查治疗一番,绝对会有你们俩亲生孩子的。” 阿春隐约听出澈空推辞的意思,微微一叹,问:“师父,你可知道我想怀上娃的用意?” 澈空不假思索地道:“女施主刚才说了,不就想证明给你老公和你婆婆看的么?” 阿春抿紧双唇继续问:“然后呢?” 澈空听了一怔,喃喃地道:“女施主的然后是你自己的然后,女施主并没有告诉我,你怀上娃后,然后想怎么办,我哪里知道女施主的然后?” 阿春听了恨咻咻地道:“我要真怀上娃了,我就等肚子大了时候,到他们母子俩跟前显摆一番,好证明是她儿子不能生孩子,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掉,再也不回他们钟家了!那么老的男人谁稀罕他了?” 听阿春无意间说出钟家来,澈空心里明白她老公姓钟。 澈空过往舍色身,都是为了求子夫妇的家族和睦。 而阿春明着想羞辱她婆婆,羞辱她老公,是以离开她老公为前提来求子的。 这大违佛门弟子慈悲为怀的本心,澈空心里已经决定,任由阿春怎么说也不舍色身给她了。 陪着阿春说了会宽慰她的话,澈空就托口夜深人困了,走出他的云房到师父生前住的云房里摸黑睡下了。 澈空历来心不记事,很快就睡着过去了。 突然,澈空闻到一阵香味随风飘了过来。 扭头一看,原来是阿玲手持佛香拜过佛主,径直走进他的房间,掩上门来爬上他的云床,让他舍色身给她。 舍色给阿玲,帮她圆生孩子的梦想,是师父令他舍的,澈空自然乐意了。 一番努力,澈空终于舍出了,这才透着大气眼望着阿玲起身离去。 澈空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了才醒过来。 发现自己浑身光光的裹着云被,澈空回想起昨晚阿玲的好处来,嘴角不禁浮起一缕微笑。 突然间意识到不对,澈空愕然欠身坐起,努力回想了好一阵,大脑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哪里有什么阿玲,床铺上只有他一个人,还光着身体! 哼,昨晚肯定着了阿春的暗算,被她药倒后让她偷了回色身了! 气咻咻弹身下了云床,澈空快步朝他的云房走去,却哪里还有阿春的踪影? 澈空宣了声佛号,念动脖子上的佛珠,连声道:“罪孽!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