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山,此时已经人山人海,好在,灵狐世家依旧威望很高,由他们的人出面安排场面,倒也不显得混乱。 盆地入口,这里已经车辆云集,多以越野,争雄斗艳,好不壮观。 当然,争雄斗艳虽精彩,也敌不过不远处停放着的十多架私家直升机。它们仿若鸡群凸显一只鹤来,鹤立鸡群!谁开来的直升机大,那它便是焦点,单凭一个大字,便可力压群雄!谁与争锋! 外物如此,人亦如此! 三道九流的人到来,搞得这里好像是大杂烩的职业展示。 为了门面、家族,又或是以显自身出处不凡,他们脱下了常见的统一道服、僧袍、和各凭喜好的衣服。穿上了拥有各自道馆特征的道服、僧袍,与佩戴家辉、衣着统一的服装。 他们好比争雄斗艳的汽车,走到哪里,都会引来闲散势力与个人,目光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不一而足。 如此,有人赞叹、有人诋毁、也有人嗤之以鼻。 但有一点不可否认的是,他们虽然瞩目,大家却知根知底。除了让人嫉妒到眼红,出自名门显贵外,再无可讨论之处。 很可笑的是,讨论者只看到了被讨论者的光鲜表象,殊不知,身边与他们一起讨论的路人甲、路人乙,邋遢如要饭花子,杵着竹竿的算卦男,弯腰驼背的老者,和看起来大病初愈的这一类人群,反而藏龙卧虎,让人不容小觑! 太阳西下,天色很快暗了下来,硕大的盆地,很快被黑暗所笼罩。 “嗷呜~嗷呜~”低沉的咆哮声,力压盆地内所有吵杂声,人群不约而同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仙狐洞,咆哮声在渐渐减弱,一颗火元素球,从洞口飘出,飘向天空、变大、旋转,所发出的光芒,将盆地内照得亮如白昼! “十大世家,百年前,先后隐世不出,后辈人也很少出现在江湖。这次灵狐世家搞这么出这么大的动静,一眉兄,你怎么看?” “慢慢看~嗝~好酒!” “......” 洒脱不羁的酒鬼,忧愁天下的文人。一个躺着放荡不羁,一个站着玉树临风。 虽在人群中,却给人不在人群中的矛盾感觉...... “肖吉昌,没想到你会有翻身之日。” 狐仙洞里,站着一对不食人间烟火的金童玉女,身穿汉服丝绸,两人岁数不大,十一二岁的样子。 其中男童,面带鄙夷,眼中厌恶之色丝毫不加以掩饰。 肖吉昌半弯腰,低眉顺眼道:“为了维护家族荣耀,这都是我身为肖家后人应该做的。” 男童皱皱眉头,肖吉昌对他来说,太过油滑,不温不火犹如棉花,什么话到他那里,一句为了肖家荣耀,几次下来,反而显得自己在处处为难他似得。 “赢,你会活的很好。死,你全家都去死!”女童面无表情,仿佛说的不是血淋淋人命,而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肖吉昌面色微不可察一变,随即点头应是,“生为肖家的人,死为肖家的鬼。我输了,丢了肖家的人,万死莫赎!” “但是......”肖吉昌真起身,目光闪烁着强大自信,继续说道:“我不会输!我也不会让他死的干脆,我要戏弄死他,让世人知道,得罪了我们肖家的人,生死不能!” “好,好一个得罪了我们肖家的人,生死不能!” “主母!”金童玉女和肖吉昌,连忙对着洞内跪伏下去,不敢抬头。 洞口里面,走出来一名身穿汉服女子,身才高挑,柳腰翘臀,头梳发髻,其上面插着一对凤凰钗。 她的美,让人高不可攀。她的美,令人自惭形秽。 “起来吧。”主母轻启红唇,浅笑嫣然道。 金童玉女和肖吉昌,并没有立即起身,跪着后退让开道路,等她走过去才敢起身。 主母走在前,金童玉女跟在左右。落在最后的肖吉昌,眼皮低垂,目光放肆,游移在主母行走间的柳腰翘臀上。 早晚有一天,看不得碰不得的你,沦为我的玩物,在我的胯下欢愉、哀求!有一天玩腻了,我会把你,吃了!肖吉昌邪邪一笑,舔一下嘴唇。 这一刻的肖吉昌,已经不能用病态来形容,而是变态!心灵极度扭曲的变态! “快看~是肖家主母!没想到今天会是她主持。” “什么肖家主母,不要忘了她之前的身份!” “之前的身份?” “......” 人群见到肖家主母走出洞口,端庄的坐在主座上面,引起一片喧哗。 酒鬼放下酒壶,眼中闪烁追忆之色,喃喃道:“血罗刹,天师传人,专以猎杀混迹在人类之中的妖精。因手段血腥,令人、妖,谈之色变!” 文人幽幽一叹,抿了抿嘴,没有平说什么。 “快看,好家伙!好轻功!”人群再次惊呼,只因一名老道,手抓一根绳索接力,三次踩崖攀登,翻身上了狐仙洞口。 “茅山道人,清幽!原茅山掌门。没想到,肖家竟然把他给请来了。”酒鬼喝了一大口酒,哈了一口酒气,随意用袖子摸了一下嘴,啧啧感慨,好像见到了老熟人。 文人点头,一脸愁容道:“他来了,想必他的老对头,妖道联盟之首,假道人也来了。” 果然,喧哗声中,又一名身穿黑色道袍的老道,纵身上了洞口。 与清幽不同的是,假道人不借外力,登登登三步岩壁行走,如履平地,最后一步窜出,双手刚好攀住洞口边缘,身体轻松一荡,翻身上了去。 有心算无心,假道人不借助绳索上来,自然要略胜一筹。 生死挑战还没开始,先见识一场老一辈牛刀小试,纷纷暗呼不虚此行。 “哈哈哈哈~肖家主母,见笑见笑,不是不满你们待客不周,实在是忍不住想要活动一下筋骨。”脸颊消瘦,七老八十的假道人一上来,见鹤发童颜的清幽面色阴沉,立马心情从脚爽到头顶。 “都坐吧,是我这里待客不周了,还请见谅。”主母骨子里是高傲的,身份是显赫的,嘴上说见谅,实则你真的不满,又能怎样?! 假道人懂,清幽懂。 清幽对假道人讽刺一笑,看不出假道人生气否,一甩道袍,坐在了右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