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妪怎么来了?”白弘此时已经泡完温泉回来了,身上披着厚厚的冬衣,一头长发被他用绸带随意的挽在脑后,脸色红润,很有精神的样子。
白弘对独孤妪的感觉还是不错的,毕竟记忆中,独孤妪对杨承的疼爱也是发自内心的,独孤妪因为独孤后的原因,所以一生无子,独孤后六子五女中,她对杨承最是疼爱,几乎是将杨承当做了自己的儿子,此次白弘生病,下令让全府的女眷都到参军府中时,独孤妪也坚持不肯离开,无奈之下,白弘只能让人在后院离卧房最远的地方找了一间屋子让她住下。
虽然说白弘此时看上去精神满面,但是仔细看的话他的眼皮下还是有些淡淡的黑色,脚步也有些虚浮,独孤妪一生经历的也不少,眼神自然毒辣,一下子就能看出白弘的身体状况,不满的瞥了一眼一旁低头不语的兰烟,她幽幽叹道:“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但绝不可过于贪恋,不仅伤身,更有碍一些情分。”
白弘脸上的笑容一僵,眨了眨眼睛,立马明白了意思,敛去了笑容,严肃地说道:“妪所说的话,承必然牢记。”
的确,假如他现在过于贪恋这种事情的话,传到大兴,自然会有碍他和萧霓裳的“夫妻情分”,但是更加会碍到的是他和独孤后的“母子情分”,独孤后和萧霓裳,孰轻孰重,这个问题白弘还是清楚得很,他不是圣人,自然有时候也会被一些事情冲昏头脑,独孤妪这么一句话立刻就点醒了他,他心中当然是无比感激的。
“既然如此,那老身先告辞了。”独孤妪站起来朝白弘行礼之后就离开了。
白弘目送着独孤妪离开,走进书房关上了房门,挠了挠脸问道:“刚刚她和你说什么了?”
兰烟抬起头,嘴角一弯,将他拉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为他梳了起来,说道:“倒也没什么,只是说你还年轻,这种事情要有节制,嗯,这还是你母后说的呢。”
白弘听了身体一僵,笑道:“我昨晚还想着怎么解释这件事情呢,没想到母后这么快就……呵呵,只能说知子莫若母么。”
“是啊。”兰烟笑的很轻松。
但是这笑容在白弘眼中就过于做作了,问道:“没说别的了?”
在白弘印象里,独孤后能够允许让他这样和除了萧霓裳之外的女人发生这种事情实属难得,但是假如不说点敲打那人的话,实在是……有些不可能啊。
“没了。”兰烟拿起玉冠,为他小心翼翼的束上。
白弘脸上泛起温和的笑容,看着镜中的人,想着自然兰烟不想说,那自己也没必要再问了,反正也不止能问她,大不了过几天再去独孤妪那里问一下好了,反正独孤后能说的话他也大概能猜出来。
“对了,你今天还要出去么?”兰烟坐在梳妆台前重新梳妆起来,刚刚独孤妪来的时候她只是简单的梳妆,但是现在在这个“悦己者”的面前,她必须好好的重新梳妆一次。
“这个啊……”白弘看了一眼窗外飞舞的大雪,摸了摸下巴,“应该还是要出去的,毕竟时间不怎么多啊。”
“你的身体行么?”兰烟拿起眉笔,瞟了一眼白弘的下半身,“过来为奴家画眉。”
白弘脸上泛起了一阵红色,他恶狠狠的瞪了兰烟一眼,拿起眉笔细细的画了起来,嘴中愤愤不平;“你要是不介意今天一天都下不了床的话,我也不介意再来一次。”说着他作势要脱兰烟的衣服。
“算了吧,奴家还年轻,可不想守活寡。”兰烟娇俏的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撑着发软的身体将他推出了门,“奴家等你啊。”
“嘁!”白弘故作不满的哼了一声,向前殿走去。
兰烟脸上的笑容一直保持到白弘的身影消失在后院,随后蓦地消失,脸上泛起的是一丝浓烈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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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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