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中现存的周吴郑王四大长老,可以算是玉门最高决策委员会的成员了。如果事情闹到了他们这里,那么这四个老家伙就会无休止地争论,直到最后拿出一个都认可的方案。这种讨论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是有效的,理由就不用我多说了,看看现在一些号称“民主”的国家是怎样议政和做事的吧,道理都是一样的。 我想谁来做翡翠堂的堂主,他们也一定争论了不下万次了,但是始终没有一个令人满意的结论。如果我是其中一个人,面对这样的一个肥缺,我也不会就这么放手了,也肯定会争个头破血流不可,更何况这些已经到了垂暮之年,一个一个精滑如鱼的老家伙呢,他们对权与利的**可是越老越炙热啊。 这一次会谈,可以算是四大长老齐聚金陵了,气势之大,可以说是前无此事,后世无双啊。而他们四个之所以一起来,竟然是因为彼此都不信任。谁也不愿意委托别人做这件事情。恐怕自己不参与最后落了个毫无利益可分的地步了。 他们现在眼中只有一件事事情,那就是谁来做翡翠堂堂主更为合适,先是每个人都有一个提名,但又都遭到了反对。周长老建议来个全门公选,把提名交给所有人,让大家投票选举。但是吴长老却又反对,这样只能助长歪风邪气,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功绩,到底有什么能力,投票最后就会变成了拉票,靠钱拉票。这是一条死胡同,是万万行不通的。吴长老反对,郑长老和王长老也觉得不妥当,因此也反对,那么周长老的建议就被否决了。这只是一个例子,如此反复,你说他们最后能够拿出来一个什么像样的结论吗?于是这件事就在争论中不停地被争论着。 如果仅仅是争论也就罢了,大不了翡翠堂没有人管理,或者是四长老共管不就得了。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简单。如四长老共管,那么遇到决策的时候,就有是讨论,无休止的争论,结果结论还没有出来,机会就已经消失了。共管的结果就是不管。没人管理可不可不以,当然不可,那就等于把滇西翡翠产地的经营权交出去了,那可是费了多大力气,要规避掉缅甸政府多少政策限制后才得来的,来的不容易,自然更珍惜。 除了舍不得之外,更为严重的是,虽然是四长老的讨论,但是也在无声无息之中传递到了他们各自管理的分堂下面。各堂之间也开始变得不和睦起来,背后拆台的有,当面就是见面不爽动口动手的情况也有,这哪里还是什么玉器匠人精英的大集合啊,纯粹是一伙打家劫舍毫无组织纪律可言的草莽贼寇。 如果再不整治,玉门就完了。这是四位长老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是人有时候就是固执死的,即便他们都知道,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但都不愿意站出来说明白。面子是会害死人的。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李国胜急匆匆地昆明赶过来,却又毫无负担地离开了。他来的时候以为我跟玉门之间要有一场对决,真的发生了这场对决,我占不了上风,或许会因为我对玉门的估计太过于失真会让我丧命。所以他急匆匆地来,是想在事态进一步激化之前,对我的情况进行一下斡旋,能够把这个事情的风波平息掉,最好是能够让我满足收集齐七星灯的愿望,又能够满足无风无浪的情况。我不能不说他考虑的细致周到。但当他外出打听消息时,就知道了玉门并非是以前他印象中的玉门了,对周吴郑王四位长老的心思他也明白,所以,他才确认了我并不会有什么危险,因此才慢悠悠地一身轻松地回昆明去了。 当我按时到了金陵大饭店后,他们四位正坐在圆桌周围,一个个都气鼓鼓的,好像别人都欠他们钱一样。他们这是彼此在怄气呢。人老了,很多时候就会变得更加顽皮了,事情是不是有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是不是朝着一个正确的方向发展,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们见我进来,脸上气鼓鼓的样子才算是削去了一大半。我来之前还有些忐忑吧,他们倒是一见到我就立刻开宗明义,说是要我出任翡翠堂堂主一职! 我听了当时就吓了一跳。我不会是听错了吧,我又郑重地问了他们四个老家伙一遍,这一次我听得是真真切切,他们要我做翡翠堂的堂主。 我都笑出来了,“你们这是吃错了什么药,搭错了哪根筋?竟然要我出任翡翠堂堂主。你们难道忘记了,如果不是我,陆善相就可能不会死,而陆思柔也不会失踪。这些你们不打算跟我算一算账了?” 这四个老家伙相互看了一眼,周长老最大,他说:“这个账不能不算,但是算了也是白算,与其这样,不如不算。据我所知,陆善相这个人一直是刚愎自用,根本就不听我们四长老的话,他的那个女儿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说,我们能够放心地把经营翡翠这件事交给他们父女做吗?还好,还好,你余化龙及时地把他们消灭掉,不然我们恐怕等到死的那一天也没有办法从他们父女手中收回管理权力了,所以,我们是挺你的。难道你没有发现,我们并没有派人为难你吧www.shukeba.com。” 的确,虽然自从陆善相死后我一直在昆明养病,直到李国胜来找我去寻找传国玉玺,虽然那个时期我总是心中恐惧不安,但是除了一个有备而来,有预谋而来的陆思柔之外,再也没有一个玉门的人前来sao扰我。 在他们看的过去的人中,唯独我哪个长老都不亲,而且因为具有坤眼这个特殊的功能,没有谁比我更合适的了。所以他们才最终决定了我,趁着这次我发布七星灯的消息后,也受到了郝来传递的消息后,他们决定亲自来南京见我一面,告诉我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