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李国胜、刘二十八、五娘都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们根本就没有中毒昏迷!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了。 因为,在修妧的喊叫声中,不仅仅是悲伤,还有愤怒。 我从来没有见到修妧这个样子,平时不见她怎么在乎英勇王,但这时的悲伤却证明了一切。 也许人不伤心是没有到伤心处,真的到了伤心处却发现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刘二十八和五娘护在修妧的前面。 此时,失去了头发的修妧已经跟一个平常人无异,或者说,就是连一个平常人都不如了。 我能做的,就是希望尽快爬到她的身边,希望我的血能够帮到她。 “思柔,你,你难道已经接掌了翡翠堂?你怎么变得跟你爹一样了呢?以前,我认识的可不是这样的啊www.shukeba.com。” 李国胜十分惊讶,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陆思柔缓缓地道:“不错,李叔叔,我一直在翡翠堂做事,只不过是在我爹去世后我才正式接掌了翡翠堂。但我跟我爹不同,我有更大的志向,我希望能够网罗天下的相玉能人,寻找利用翡翠的终极秘密,如同火人一样。你难道不想这样吗?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加入到我翡翠堂中来……” 不等她说完,李国胜嘿嘿冷笑了几声,“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已经老了,不管是心力还是体力都一年不如一年,加入到你的翡翠堂中,也无非是增添了一个吃闲饭的人罢了。只是,只是……” 李国胜从来没有这样失落过。 一个陆思柔居然在无意之中在顷刻之间击溃了两个百年阅历的人物,我觉得不可思议,也对李国胜的表现十分失望。 “你这是做什么,李国胜,还有这么多的废话,难道,你不知道,英勇王已经死了!翡翠引起了她的贪欲,她已经丧失人性了!” 李国胜对我的呼喊置若罔闻。 这时,原来奔向石阶的那九名黑衣女子奔袭而来。为首的一名黑衣女子跑到陆思柔跟前耳语了一番。 陆思柔面露惊讶之色。她挥挥手,让那人退下。 “看来,还要一个人暗中帮助你们哈?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把翡翠藏到哪里去了?” 陆思柔眼中都要冒出火来了。 **能够把一个人逼疯,野心能让一个人蜕变,当心中有魔鬼的时候,任何时候都会变成一种莫名的奇怪力量,催促着人们做出疯狂的举动。 陆思柔就是在做这样的事情。 她叫嚷着让众人把我们都捆起来,“如果不交出翡翠,就让你们死!”这是她的话。 黑衣女子们在陆思柔的催促下,一拥而上,就要把我们摁倒在地上。 刘二十八和五娘也不是没有本事,他们都能打出石子,射向来犯的黑衣女子,有些人应声而倒,但后面的人很快就跟上来。 他们两个根本无法抵挡的住来势汹汹的人群。 李国胜把口一张,从他口里飞出来一道白光。白光如雾如电,势若疾风。 白光打过一个闪,绕着众人一圈。 只听到惊呼频频,白光所到之处立刻倒了不少黑衣女子。 我看的清清楚楚,那白光乃是一把匕首,一把小巧的白玉匕首,却不是翡翠材质的。 玉色柔润,闪着白色的毫光。 它凌空飞舞,触之皆伤。 “飞练!”刘二十八大声喊道,语中带着喜悦,如同老朋友重逢一样。 未被伤到的黑衣女子都向后跃起,蹲在地上,盯着白光飞练,唯恐它突然飞向自己。 陆思柔倒退几步,也惊呼了一声,“飞练?” 看起来她很清楚飞练的来历和厉害之处,不然她也不会如此变更颜色。 她的手在身后一晃,取出集魂瓶来。 她还没有打开瓶盖,飞练早飞过来,将集魂瓶击落在地上。 这飞练如同通了人性一样,指东打东,无不应验。 飞练击落集魂瓶后,一个偏锋,竟然顶住了陆思柔的咽喉之上。 陆思柔不敢动,她要是一动,就有被飞练刺穿脖颈的危险。即便刺穿不了脖颈,在上面划出几道血痕来,想必也是非常难看的。 “思柔,我曾说过,如果是你母亲,她绝对不会允许你这样做!”李国胜道。 “哼哼,成王败寇,我受制于你,你还说些什么废话,要杀就杀好了。反正我也是没有人关心,没有人疼爱的无关紧要的人!” 李国胜一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吗,难道还要我说出来吗?你跟我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亲爹都不认我?为什么在玉门之中我要受尽其他人的白眼和背后议论?” 李国胜把手一手,那飞练回到了他的手里。 “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不是再侮辱你的母亲吗?我跟她之间,除了倾心仰慕之情之外,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自从八年前一别,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你的母亲。至于你因此受到的冷落,我并不知晓,而且,悠悠众口又为何在意?” “好一个为何在意?好一个倾心仰慕?天底下这么的女人,你又为什么只倾心于她,又为什么终身未娶?难道,难道,难道我不是你跟我娘所生的吗?” 陆思柔此语一出,眼泪夺眶而出。 “住口!你这不是再侮辱你的母亲吗?!” 李国胜已经被气的浑身抖如筛糠。 这一番话已经让全场鸦雀无声。谁也不会想到,在李国胜和陆思柔之间还有一些隐秘的故事。 这样难怪在莫奈酒店一遇到陆思柔的时候,李国胜就如同碰到了亲人,全然没有戒备之心,要带着陆思柔一起来。 但听李国胜的意思,他跟陆思柔母亲的交往只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但听起来,陆思柔倒是为此受了不少委屈。 “我不管,要不是你们乱七八糟的关系,我怎么会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从小就被人称为杂种,就是我爹,一年也不来看我一次!而我妈每天都守着窗户,一个人呆呆地发愣。这是一个孩子该有的童年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