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有所动作,菊花姐出来的那个大厅里传来叮的一声响,接着她的脸色也微微一变,迅速收手,喃喃道:“先藏起来再说。” 说完,过来一把抱住我,噘着嘴又凑上来了。 我靠,不会吧,又来。 情况紧急下,我一着急,一口把小姚度过来的冰冷的气息直接吞进了肚子里。 接着,菊花姐那肥厚的大嘴唇子也贴上来了,我可不想她也把恶心巴拉的舌头伸进我嘴里,赶紧乖乖的张开嘴,又一股冰冷的气息传进了我的嘴里。 “乖乖跟着我,不许乱跑。”菊花姐低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接着转身一扭三摇向里面走去,边走边说:“小姚,赶紧来吧,这次饶了你了。” 小姚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冲着我使了个颜色,示意我跟着菊花姐走。 我一直不明白他们的看戏是啥意思,但是总觉得那里面不像是什么好地方,就四处看了一眼,看看能不能先溜掉。 哪知道刚扫了一眼周围,身后远处就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几个女人好像急匆匆的往这边走,边走边嘻嘻哈哈:“快点,快点,都晚了。” 我一看,这也甭溜了,再加上小姚一个劲的示意我,算了,还是跟着往里走吧。 说也奇怪,被那个菊花姐度了一口气,其他的女人好像都看不到我一样,从我身旁走过的时候,完全没有留意我。 我慢慢的跟着前面的菊花姐,身旁小姚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往里面走了十几米,有一道大铁门,铁门上两道巨大的铁闸,同时上面用白色油漆刷着两个大字,是仓库的繁体字,小曰本拾人牙慧,捡中国的文字拼拼凑凑形成了自己的语言,所以他们的字大部分都是中国字。 铁门这时已经洞开了,里面竟然人山人海的。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戏院了。 巨大的仓库里,四周靠着墙壁码了满满的军用物资,中间一片空地,大概一个足球场大小,前面搭了一个大戏台,上面正有人在试锣鼓乐器,下面站满了莺莺燕燕,人声嘈杂。 菊花姐很快走到了人群的边缘,立刻就有很多人跟她打着招呼,她嘻嘻哈哈挨个打了招呼以后,趁着别人不注意,扯着我的袖子,把我带到戏台右手边一堆男人身后,低声道:“站在这里不许乱动。” 接着回头看着一旁的小姚,又叮嘱了一句:“死丫头,给我看好了,如果不出意外,晚上jiejie吃饱了,让你也分一杯羹,省的你初来乍到,在这里总是被欺负。” 小姚赶紧点了点头。 菊花姐微微一笑,又看了我一眼,转身扭着腰走向了戏台的左侧。 那里,有一张黒木方椅摆着,但是还空着,估计就是小姚和菊花姐说的什么大姐的位置吧。 菊花姐一走开,小姚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也浑身放松了一下,让我一直跟个僵尸似的绷着脸,真特么要命。 不过虽然这里四周都是男人,可是站在后面还是有些尴尬,这一群男人居然没有一个身高超过一米七的,一个个穿着破烂军服,一副电视里常见的曰本鬼子的形象。 再看对面和戏台正面围着的几十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我心里基本上已经有谱了。 这些穿着旗袍的女人,估计就是那九十八盏人皮灯笼的主人,而其余这些像行尸走rou一样的男人,就是阴山里当年莫名其妙被扒了皮的左左旗木手下的曰本驻军。 可是现在这是闹的哪一出呢? 这些被扒了皮的女鬼怎么会跟这些鬼子凑到一起,还特么看戏? 我正疑惑呢,突然门口呼啦啦又拥进来一群女人,中间簇拥着一个长相甜美,身材纤弱,皮肤白嫩的女人,这个女人乍一看,竟然给人一种林黛玉的感觉,病恹恹的,可是柔弱中那股惹人怜惜的样子,实在动人心。 她也穿了一身旗袍,一身白色的旗袍,上面绣了几片竹叶,她的旗袍也不像其他女人似的,别人的旗袍都大开叉开到大腿根了,走动的时候偶尔都会看到屁股。 她的旗袍很古典,很正统,修剪合身,看起来活脱脱的一个大家闺秀。 看台周围的其他女人全都低头喊她大姐。 难道这个女人就是第一个被做成了人皮灯笼的女人? 看她这样子,别说在萧山镇,就算是在春城市,恐怕能跟她一争长短的都屈指可数。 大姐走到戏台前,所有人都自动退开,把那张黑木椅子让出来。 我看到所有人都低头躬身,我也赶紧低头弯腰,心中直骂:“这群小曰本真特么矬逼,稍微一躬身,就把老子给露出来了,这得鞠个九十度角的躬,才能躲起来。” 噗,突然,身旁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笑声,我扭头看了一眼小姚,发现她嘴角微翘,正低着头偷偷看着我笑呢。 这个小姚笑起来还挺清纯的,跟学校里的学生妹似的。 咦,不对啊,这些死去的女人都是当年那九十八盏人皮灯笼的主人,那都是抗日战争时期的旧社会的女人。 可是这个小姚,一身打扮完全就是现代装束。 等等,她姓姚? 她该不会是两年前院长爷爷请来的那个姚影吧?后来莫名其妙的被杀,成了第九十九盏人皮灯笼。 我怔怔的看着她出神,突然她冲我眨了眨眼,伸手指了指前面。 原来所有人都已经站直了身体。 我赶紧直起腰,一直弯着腰还真是挺累。 戏台上,开始敲锣打鼓,大戏上场。 台下,所有的旗袍女鬼全都拍手叫好。 这时我才发现,下面所有站着的小鬼子的鬼魂,全都木呆呆的,真的跟行尸走rou一样,也不知道拍手,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 看来这些小鬼子,只是被拘来当做陪衬的,这样看起来会显得热闹一些。 台上演的也不知道是个啥戏,但是最起码我能看的懂,那个一开始嚣张,后来被虐翻的穿着军服的,一定是日本军官,这就是一台yy的虐鬼子的戏码。 对面那个坐着的大姐,看的好像很认真一样,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我估计这戏码她都看了几十年了。 趁着台上敲锣打鼓的声音震天响,我悄悄退到小姚的身旁,冲着她眨了眨眼,嘴唇微动。 小姚立刻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能说话。 接着也往我身边凑了一下,以一种极其细微的声音低声道:“晚上菊花姐会拉你进她的房间做,做那种事。做完之后,会吸你体内残余的阳气,千万不要跟她做,否则你就死定了。如果你能坚持到后半夜,我就能想办法带你出去。” 我微微一愣,心中一阵感激,这小姑娘心眼好,真是可惜了,不知道是谁把她做成了人皮灯笼了。 当年那九十八个女人被做成人皮灯笼,是因为左左旗木为了参加日本的灯笼节,可是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小姚会被做成人皮灯笼呢? 我可不相信现在这个年代,曰本还有人敢为了参加灯笼节,跑来萧山镇再杀人剥皮做灯笼。 这小姑娘的死,简直就是一个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