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电脑屏幕上,杨木咀村和刘二狗这几个字,手都有点哆嗦。 看了半天,我回了一句:“你是谁?想干什么?为什么让我去杨木咀村?为什么见到刘二狗就会恐怖惊悚?” 我一连串提了好几个问题。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再回复。 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又回了一条:“你是哪个网友吗?不会是耍我的吧?” 万一是哪个网友恶作剧,恰好碰上了这个地方呢。 其实我自己心里都不信,哪有这种巧合。 叮的一声,我的心也跟着一颤。 回复:“不是耍你,见到刘二狗,你就知道了。” 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我点开他的id看了一眼,是个新注册的id,昵称玉魂。 杨木咀村,那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刘二狗又是什么人? 我上百度查了一下杨木咀村,在春城市最南端,王八山脚下。 看到山名,差点把我逗乐了,要不是现在心里压抑的紧,真被这山名给逗喷了。 翻了半天网页,也没发现杨木咀村有啥稀奇的地方。 一个极其普通,极其不出名的小贫困山村。 刘二狗?一听这名也不像是什么名人,人名都勉强。 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我思来想去好半天,催眠过程中那个诡异的声音,让我去杨木咀村解开什么秘密?难道跟我的身世有关? 我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六岁以前的记忆,全都没有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反正这么多年,都是院长支助我完成学业,上了大学的。 其实创办鬼言斋也是为了院长,有了收入才能帮助他支撑起那个偏远山区的孤儿院。 如果真的跟我的身世有关,别说惊悚,就是地狱,我也得去闯闯,我倒不是想找到父母,当初他们不要我,我对他们也没什么感觉。 但是最起码,我得弄清楚我是谁,不然我总觉得自己是猴子转世,石头里蹦出来的。 打定主意,我关上电脑,给寝室另外三个货打电话,想一起吃饭。 没想到这三个家伙,没一个回来的。竟然全都去包夜打游戏去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自己出去随便对付了一口。 晚上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意外的,这一晚,竟然没做梦。 当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 起床之后,只觉得自己神清气爽,精神饱满。 梁老师有两下子啊,没准五一之后不用去找她了。 我爬起来,洗漱一番,穿戴整齐。 背上背包,先去市里买了一些必备品,比如大长把的手电筒,比如一把小弹簧刀,偏远山区,谁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 更何况那个私信说,见到刘二狗会遇到恐怖惊悚的事情。 靠,不带点装备去,还真不稳妥。 置办完了一些备用的工具,我才搜了一下路线,没想到这一搜,顿时郁闷了。 那个鸟不拉屎的偏僻的村子,竟然离市区五十多公里远。 我的妈呀,这得怎么过去啊。 算了,活人总不能让尿给憋死了。 我一边查找路线,一路坐车,踏上了这趟坎坷的旅程。 路上有多难走,我就简单描述一下,我先是坐了两个半小时的中巴,然后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电驴子,之后路上蹭了一个大爷的马车,颠了半个小时,最后自己走路走了半个小时,终于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赶到了杨木咀村。 到杨木咀村的时候,我基本上已经处于散架的状态了。 在村口,我看了一眼村头立着的简易地图,在上面找了一下招待所的位置。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拿着手电筒,在地图标示牌上费了半天劲,才找到招待所在哪。 就在我刚要转身走的时候,突然一愣,手电筒重新往标示牌上方照了一下,刚才只顾着看招待所的位置,也没留意这上面的字。 牌上面红瞎瞎的一行大字:杨木咀村,后面加了个括号,里面写着,原棺材盖村。 我艹,真是晦气,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怪不得偏远贫困,取的什么鬼名字。 还棺材盖村?怎么不直接说棺材村。 我大致看了一眼村里的地图走向,从南往北,还真是一头宽来一头窄,呈梯形。 呼,一阵阴风吹来,周围的大杨树哗哗直响。 这黑灯瞎火的,还真特么挺吓人,还是赶紧去找招待所吧。 今晚是没什么机会去打听这个刘二狗了。 我快步走进村子,村里已经没人在外面了,家家灯火通明的,这个时间,估计都在吃饭吧。 一想到吃,我肚子就咕咕直叫。 打开手机,本来想导航一下的,可是打开地图一看,白花花一片,根本没路。 算了,还是凭着记忆,按照标识牌上的方向,直接找吧。 这杨木咀村挺奇怪的,就算东北没有夜生活的习惯,可是这才七点多,外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甚至连条狗都没有,这在农村还真是少见。 小土路上也没个路灯,我打着手电,感觉夜黑的吓人,手电的光照出几米远,就已经被黑暗吞没了。 越走越心慌,越走越快,我不住的四处打量着,终于在十几分钟后,看到了亮着绿惨惨的招牌的招待所。 我三步并作两步,跟逃命似的冲进招待所,一下子进入亮堂的大厅里,顿时感觉自己又重回人间了。 太累了,这一天坐车坐的我头晕脑胀的,赶紧跟招待所的老板要了一间房,又让他买了点吃的,买了两瓶啤酒,我就上了二楼。 这招待所破的不像样,只有二层,二楼里也就七八个房间。 我进了自己的房间,把东西放下,往床上一趟,我勒个去,这床上,一股nongnong的腥臊味传来。 这特么是招待所么?我忙不迭的又爬了起来,暗骂:“尼玛也不好好洗洗,熏死老子了。” 不过这小地方能有个招待所已经不错了。 我只能如此安慰自己,把招待所老板帮着买的四五个菜包子狼吞虎咽的干掉,又喝了一瓶多啤酒,终于感觉有点舒服了。 迷迷糊糊的,我把背包和吃的扔到一边,往床上一趴,一会就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咣当一声巨响,吓得我浑身一激灵,猛地爬起来,就听到隔壁一阵男女笑骂声,之后又是咣当一声,好像是踹门的声音。 突然被惊醒,我脑袋里嗡嗡直响,心里暗骂:“真尼玛没素质,又不是你自己家,这么使劲踹门。” 我爬起来,去厕所了放了一泡尿,回来大被一蒙,继续睡。 可是还没等我睡着呢,一阵非常有节奏的吱嘎声夹杂着声嘶力竭的yin|靡的呻吟声,突然钻进我的耳朵里。 我靠,隔壁这是在rou搏么? 没想到这偏远山区的小村子里的招待所还能听到这种现场版的rou搏战。 可是这女人嗷嗷直叫,也太吵了,这么卖力,真的那么h么? 这根本没法睡觉,无奈之下,我掏出电脑,整理整理鬼言斋的资料,同时祈祷隔壁是个快枪手,赶紧结束吧。 心不在焉的看了一会资料,隔壁那个女人的叫声太大了,感觉就像在身边一样,听着听着,我特么竟然可耻的硬了。 就在我浑身开始燥热的时候,隔壁嗷嗷两声尖叫,终于熄火了。 我艹,世界顿时清净了。 我赶紧大被一蒙,继续睡,明天还有任务呢。 可是在我马上就要进入深度睡眠时,隔壁的声音又传过来了。 这一回,没那么惊天动地,只剩下女人咿咿呀呀的呻吟。 这呻吟声抑扬顿挫,一会高亢,一会低沉,整的跟唱京剧似的。 我又一次被吵醒,心里这个郁闷。 好不容易再次挨到偃旗息鼓了,我的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的。 就这样,这一晚上,我被折腾起来四次。 直到后半夜四点多的时候,我才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可是被这样一折腾,这一晚不出意外的,我又做噩梦了。 梦里那个大光头,瞪着一双恐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 而这一次,我好想感觉越睡越冷,像是被扔进了冰窖里一样。 最后依旧是在一声惨叫声中惊醒了。 起来才发现,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踹掉地下了。 我头晕脑胀的起来,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唉,这一晚,真把我折腾惨了,我来到洗手间,看了一眼镜子里的我。 这憔悴的,胡茬子,黑眼圈,乱蓬蓬的头发,不知道还以为我是个瘾君子呢。 我摇了摇头,拿起牙刷,准备刷牙。 “啊”,猛然间隔壁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嚎,这声音分贝差点刺穿我的耳膜,我吓得手一抖,牙刷直接扔了出去。 “来人那,死人啦。”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传出来。 隔壁,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