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雷子应该和我一样,被棺材上出现的人物突然迷惑了心志,这才将第五口棺材打开的,这明显是有意迷惑我们,带我们走向死亡境地的,可眼下已经打开来了,还能如何? 我看看玲儿,对她的想法持怀疑态度,咱们既然能打开一口,干嘛把其他的不照样打开来看看呢? 我刚想开口提这事,其余四口棺材登时腐朽破碎,被氧气氧化成了四摊子灰烬,露出下头的地面来,我定睛一看,在这四口木棺下头压根没有什么通道,只怕咱们都白费了力气,终究还是让雷子把正确的一口给打开了。 凌虚子说:“石窟中是设有机关的,一旦打开一口,其余四口的通道便会自动关闭,所以,我们现在就只有这样一条出路了,而且是大凶之路。” 我登时捏了一把汗,没想到命运在一瞬间又沉入了谷底,前头等待我们的将会有更加恐怖的遭遇。 此刻我根本没工夫担心以后,眼前木棺中的恶鬼我们得先对付了。 据雷子说是一头长着一只大眼的恶鬼,我给自己壮壮胆,心说不就是个尸体嘛,什么恶鬼不恶鬼的,听雷子瞎掰扯,他那是小偷遇着警察,心神不安,见风就是雨,谁知道里头躺了具什么东西呢,估计他看花眼了,我倒要看看,是啥玩意? 我如此在内心给自己找安慰,总算是重打精神,扛着M16A4一步步的朝着棺材蹭了过去。 眼看着棺材里头的情景一点点的出现在我眼前,我先是看到了一双脚,那是一双精致的绣花鞋,我心头一震,有没有搞错,恶鬼竟然穿着一双绣花鞋,这头恶鬼也太变态了吧! 我的心跳简直就跟鬼打架似的,乱成了一窝,我的胸口剧烈起伏,脑子里嗡嗡的乱响,刚才的镇定一扫而光,又幻想出雷子刚才所说的独眼恶鬼。 我紧张的不知所以,听到玲儿在后头叫我小心,我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横进,心说老子有枪,阎王来了照打不误,猛的就冲上去将枪塞进棺材里,顶在那具死尸的胸口上。 感觉眼前一片耀眼的红光,我以为看错了,仔细的再看,只见棺材里躺着一具身穿大红嫁妆的女尸,女尸的脸部盖着红盖头,我用枪轻轻地挑起红盖头,下头那张脸便映入了我的眼帘,和壁画中所画的一模一样,皮肤莹洁光润,简直就跟活着一般,我登时看的呆了。 正当我愣神的时候,女尸睁开了眼睛,朝我微微的笑着,我竟然毫无吃惊之感,而是无比的欢喜,朝她投以微笑,然后痴痴的望着,竟不知道手中的枪还顶在女子的胸前,我赶紧将枪收起来。 女子忽然抖掉盖头,举起双臂将我从棺材外头一下子就给拉了进去,然后紧紧的抱着,将嘴巴搭在我的耳畔,轻柔的吹着温热的气,我只感觉五内guntang,面红耳赤,心脏跳得更加厉害。当她的嘴唇堵住我的嘴巴时,我由于太过紧张,透不过气来。我急欲想换一口气,可猛的一吸竟是吸了满口的污水,我不知道哪里来的污水,只感觉嘴巴里似乎有一股子尸体腐烂的味道,我吐了一口,低头却见女子张大了嘴,嘴里头的舌头呈圆柱形,就跟火腿相似,我心说人怎么可能长这样的舌头,不对,绝对有问题,我想从她怀里挣脱出来,可是她那双手臂死死的抱着我,我是怎么也爬不起来,急的乱抓乱挖,忽然身上凭空多出一丝力气,身形往外倒飞出去,落在地上,我一看身下,原来是雷子和段森把我从棺材里撤出去的,我浑身都是臭水,臭水沿着我的鬓角往下流淌,我左看看右看看,抹了把脸上的水,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那女的呢? 雷子说什么女的,你小子跳进去都快被淹死了,你到底搞什么鬼? 我意识到刚才又被恶鬼迷失了心志,但之所以两次出现幻觉,尤其这一次,险些丧生,棺材里肯定有东西,我跳起来奔过去就朝充满污水的棺材里举枪扫射,一连射了七八枪,把棺材底都打漏了,满满当当的污水便从下头流了出去,很快露出棺材底部那具作怪的尸体,我一看之下愣了,怎么还真是我刚开看到的那个女子,鲜活如生,但一遇到空气很快就腐烂枯萎,眨眼功夫变成了一具焦枯的干尸。 我呼哧喘着粗细,指着里头的死尸对众人说:“这具尸体就是壁画上头的那个女子,刚才,是他迷惑了我,险些玩完。” 玲儿闻了闻棺材里的气味,说是一种古代防腐的药水,古称香汤,但年深日久,气味消散,反而变得恶臭扑鼻。 我摆摆手,让雷子和段森尽快处理尸体,棺材下头应该有通道,清理掉棺材,找路离开这里,这地方太邪性了。 雷子和段森将干尸起出丢在石窟一脚,然后用工兵铲将棺材底部打穿,下头果然有石阶相通,看来老天有眼,总算是给我们打开了一条道路。 众人陆续跳入棺材之中,沿着石阶往下走,我最后一个跳进,临走又用照明灯照了照角落里的那具女尸。 女尸的脑袋靠在墙壁上,忽然朝我扭了过来,然后我看到那张嘴巴又张了开来,嘴巴里那根圆柱形的舌头伸了出来,隔着老远的距离朝我射过来,我险些叫出声来,赶紧缩脖子,却并没有听到撞击声,我不敢再看第二眼,手忙脚乱的沿着石阶下到底部,和其余四个人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