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笑着摇头:“这个我不清楚,但我唯一能够确信的是,在这处洞xue的下边曾经死过很多人。” 凌虚子说:“我已经闻到一些鬼气,但相距较远,看来都在岩浆深处啦,对咱们来说应该没什么危害。” 既然凌虚子都说没什么危险,大家也都走的辛苦,这里又如此明亮,休息一番也不错,于是各自取出睡袋准备休息。 我将睡袋铺开直接钻进去,脑袋整个也缩了进去,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管,我早已经是上眼皮打下眼皮,若不是四周危险重重,我早就浑身没劲了,眼下一有机会,我立时困得就跟吃了蒙汗药,眼睛一闭,立时掉入瞌睡的漩涡中。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睁开眼睛见湖中的妙法雪莲比我睡着之前多了一倍,相互拥挤,形成一片光的壁垒,将整个洞xue照的亮如白昼。 我坐起来靠墙躺着,从身旁的背包里掏了些牛rou干吃。 其他人还都在沉睡,四周静悄悄的。 玲儿睡在我身旁,她的脸露在外头,睡的很安详,我仔细地端详着这张脸,发现她的眉头忽然皱了一下,我心想她可能在梦里梦到她凌虚子了,要不然怎么会如此不安,对于一个工作事业顺心的有钱人家来说,除了眼前窝心的事,只怕没有其他事能让她在梦里都难以安宁了。 我望了望将整个湖面覆盖的妙法雪莲,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像哪里刚才动了一下,我分不清楚是眼角的余光还是第六感的预知,反正在这片莽莽的白色水生植物里头,有一两株晃了几下,我环顾寻找,四下里又静的出奇,每一株妙法雪莲都一动不动,犹如少女一般亭亭玉立。 我想可能是下方的岩浆活动还没有停止。 于是低头继续瞅着玲儿,她的脸呈完美的瓜子型,皮肤洁白如玉,尤其是那两条眉毛,并没有任何修饰的痕迹,可又细又长,正像是古代人形容的柳叶眉,十分的精致。 可这双柳叶眉又皱在一起,她明显有些不安,身子也不由得动了起来,我抓住她的手,轻轻的说:“不怕不怕,有我在呢。” 玲儿似乎在梦里感觉到我的存在,眉头展了开来,带着安心的笑意,慢慢的又平静下来。 雷子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躺着,身形弓着,就像一个大rou包一样装在睡袋里,他翻了个身,鼾声登时如雷,惊得其余几个人也都动弹起来。 我耳畔忽然响起水花声,我吃了一惊,急忙将视线转向湖中,发现在洞xue深处,几乎要被崖壁遮挡住的湖面上,几株妙法雪莲在晃动,我心说难道有人下水了? 我赶紧察看周围,除了我、玲儿和雷子之外,凌虚子和段森也在不远的地方,钻在睡袋里睡的正香。 我发现刀疤传的睡袋似乎有些空瘪瘪的,我就从睡袋里爬出来,走过去摸了摸,刀疤传感觉到有人摸他,露出头问了句:“发生咩事啦!” 我蹲着身子,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湖面,悄声说:“那里有动静,好像有人。” 刀疤传立时警觉起来,在睡袋里将沙漠之鹰上了膛,然后慢慢的从里头蹭了出来,爬起来朝湖面慢慢靠过去。 我也端起M16A4,跟在他后头向湖面靠近。 我们没有即刻走到湖边,以免被发现,我和他背靠崖壁躲在对方恰好看不见的地方,如果正像玲儿所说有人进来,那么他肯定从深处走来,我们躲在这里,他也看不见我们。 我和刀疤传等了很久,始终没有再发出响声,刀疤传问我是不是听错,我说应该不会,已经出现两次了,怎么可能听错。 就在这时,在我们眼前能看到的这片湖面上,水下冒出来一串大水泡,扰动的上头妙法雪莲跟着晃动,我和刀疤传紧张的情绪一下子得到了缓解,搞了半天,原来是水中的地下水泡搞的鬼。 刀疤传说:“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会有人来,不会的啦,你睡不着,就给盯着,我来个回笼觉。”他说完打开手枪保险,重新钻进睡袋里,很快就发出呼噜声。 我叹了口气,心说可能真的是神经绷得有些紧吧,于是也躺回去,继续吃着东西看玲儿。 我吃着吃着,头顶悠悠然的飘来一团黑色的淡淡的烟雾,并不是很均匀,就像抽烟刚从口中吐出来的烟圈一样,拉着细细的线,我就奇了怪了,难道附近有人抽烟不成,我回头看看,大家都在睡觉,没人抽烟,没抽烟怎么会有这种拉着线的烟雾? 我朝黑烟吹了一口,那团烟雾顿时就被我吹得混乱了,烟线消失,看起来也均匀了许多,不过,黑乎乎的,不像是香烟冒出来的,香烟燃烧产生的烟雾发白,而眼前这个黑乎乎的,就像煤油灯上头冒出来的那串。 这里临近岩浆,出现黑色烟雾也纯属正常,我便没怎么注意,而是瞅着玲儿那张俊俏的小脸蛋看,我是越看越爱看,不知怎么的就无法自拔了。 看得入神,手里捏着的一块牛rou干上竟然落了一层灰,正要送入嘴中,见到黑灰我就赶紧甩了一下,那团黑灰登时化作黑色的烟雾飘散,漂浮在我的头顶,慢慢的又凝聚了起来。 我感觉这股子黑烟有些怪异,便仔细的盯着黑烟,将牛rou干举到跟前,看有什么变化,就见那团黑烟围绕着牛rou干越缩越小。很快凝聚成一团浓重的灰块落在牛rou干上,并且有了一定的形状,有头有尾,翅膀呈半透明,腹部很胖,圆乎乎的就像一颗大枣,看起来好像是夏天房檐上比较常见的木蜂,但和木蜂唯一不同的一点是在它尾部生长有一根三角形的大毒刺,竟然还闪着明晃晃的毒光。 我吃了一惊,赶紧晃动牛rou干,却不料那只黑色大毒蜂振翅飞来飞去,铁了心要吃掉这块牛rou干,我生怕被他攻击,就将牛rou干扔向湖边。 黑色大毒蜂登时化作黑烟,朝湖边飘过去。 我跳起来就用手将那团黑烟赶了个一干二净,基本上是看不到了。 我心说不就是一团烟吗,这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