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沿着雷子和刀疤传逃跑的方向往前寻找,走了一阵子走到一个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十字岔路,我抬头看顶上,并没有洞口出现,回头看身后,墓道狭长,略显弯曲,犹如蜿蜒的蛇窟。 走到这里,三个方向都看不到雷子和刀疤传,我大声叫雷子,没人应声,静悄悄的,我心说这两个胆小鬼跑哪去了?怎么一转眼的功夫连个人影都没了。 我刚寻思着呢就听到左侧墓道深处传来雷子的惨叫声,我吃了一惊,看来雷子遇到麻烦了,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剩下三人没有追上来,我即将转弯的时候似乎听到身后又传来雷子的声音,凌虚子和玲儿他们急忙朝和我相反的方向追了上去。 我心说坏了,在这般如同迷宫一样的地下墓道里一旦走失,后果不堪设想,我急忙停下来,仔细聆听,雷子又叫了起来,声音的确是从前头发出来的,难道这一带墓道是环形连接的,四通八道,要不然为什么刚才从身后仍能听见呢? 我不再多想这些东西,朝前加快了脚步。 我又跑到一处十字岔路,一模一样,望向四个方向,都是一样的窑洞形,都是黑乎乎的望不到底部,就好像四只野兽张开了嘴巴,等待我的不期而入。 我大喊雷子和玲儿,希望能得到有效的回答,可是,四周静悄悄的,除了我的四道回声之外,一点声息都没有,仿佛一切都被死亡所吞没。 我有些着急,心想他们几个人只怕也和我一样,陷入到迷宫中找不到北。 我想不能再往前走了,再走下去就和大伙彻底失散了,我得往回走,回到刚才的地方,然后寻路找到玲儿他们。 我转身往回走了有七八步的样子,感觉身后有脚步声,挺轻的,我惊喜万分,大叫一声玲儿,忙转过身来看,却什么都没有。 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叹了口气,看来是出现了幻听。 我继续往回走,刚转过身,却十分清晰的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嗒嗒嗒的响,是玲儿脚上穿的那种低跟鞋所特有的声音,除了她还能有谁走路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我又叫了一声玲儿,回头看去,声音消失,身后空荡荡的。 我心说是不是玲儿跟我开玩笑呢,她可能就躲在十字岔路的背后。 我笑着说:“你这丫头,看我一个人就跟我玩捉迷藏是不是?别以为我找不到你,我来了。”我说着朝十字岔路疾步走过去,猛的冲过去,没有,空的,我又看另一面,一个女子的背影倏的一下消失在岔道后头,我说玲儿你别躲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捉迷藏,我叫着苦就追了上去,沿着这条墓道跑了很久,我竟然没有看到玲儿的背影,她竟然比我跑的还快,看来她的身手不错,出去以后可得跟她好好的切磋切磋。 我又跑了一阵子,没遇到一个十字岔路,狼牙手电筒照射之下,前头隐隐的出现一道门,门里头黑漆漆的,但明显另有天地。 我就加快了脚步,说不定玲儿就在那里头等我。 我跑着跑着,身后又发出脚步声,听起来同样是个女人的声音,我纳了闷了,这一路走来并没有岔路,玲儿怎么会躲到我身后去呢? 我回过头看,地面上一团红色的雾蔓延过来,我暗叫不好,是红龙。我刚看清楚这团雾,就见雾气凝聚,化身为胡幺妹,朝我挤了个妖媚的笑脸,然后不徐不疾的走过来。 我看到是她,魂差点都给吓没了,脑子里嗡的一下,不用做出反应,双腿自行朝前头的石门奔跑过去。 我还寄希望于玲儿在里头等我,我临到门口喊了一声:“我要进来了,可别吓我啊。”然后一脚就跳了进去。 视线在门外头的时候,看里边乌起码黑的,可视线进入门中的那一刹那,红色强光刺目,眼睛根本睁不开来。 眼睛慢慢适应了强烈的光芒,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某个地方有一道点状光源,散发出红色的光华,光华如水,一层层波纹向周围铺开,似乎携带有一种无形的能量,当波纹推过我身边时,我就产生一种奇妙的眩晕,仿佛时空一下子就停止了,人也死了一般。 当我沉浸在死一般的眩晕中时,光华慢慢散尽,当中那个点光源我也看不大分明,我想走上去瞧个清楚,所有的光芒瞬间变得暗淡,眼前朦朦胧胧的出现一片珠光宝气,越来越清晰,原来我站在了一座装饰华美的殿堂之中,我眼前的那些珠光宝气是从一架折叠屏风上散发出来的,屏风四页,分别画着梅兰竹菊,边框都是纯金打造,亮的都能照出我的模样,我一看,怎么变了个人,仔细再看,由于边框上点缀的宝石太多,看不大分明,总之穿着一身的古装,长衣大袖子,靛蓝色,上有锦绣条纹,十分精致的服装。 我低头看自己身上,没变化啊,我还不照样穿着我那件旅行装,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眼花了不成? 我急忙揉了揉眼睛,却看到一个美丽的外国女子朝我走过来,皮肤并不像欧洲人那般白,也不像中国人的黄皮肤,处于中间级别的乳白色,很好看,尤其是在明亮的灯光下看,更增娇艳,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此刻我算是体会到了。 那女子微笑着走过来拉着我手,向一张古色古香的紫檀木大床走过去,我再仔细打量周围的布置,都是带着一种古韵,好像和我们现代的东西不大配套,而且该女子身上的衣服虽然少,也不配套,她穿了件红肚兜,光着大半个身子,她这是要干什么? 我被她按到床上,伸手就来脱我的衣服,并且唤我纯庆,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女的就是西夜国公主若姝,现在应该是若妃才对,可她早就死掉了,此刻现身,难道是变了恶鬼想要吸食我的男性精元不成? 我想把她推开,可身体完全是不由自主的,不能受我思想的支配,而是如同播放电影一样跟着动了起来。 我不敢看她的身体,只能扭头望着对面桌子上那只大铜镜,铜镜中抱着若妃的并不是我,而是阿史那纯庆,他两个一番激情,而我就好像是个局外人,看着他两进行身体上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