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被蝙蝠一顿sao扰,重新整理身上装备衣服之时,这才发现坏事了,把方向给搞丢了,不知道刚才是从哪条过洞上来的。 环顾四周,四方形的天井当中,四面都是一模一样的过洞和楼梯,过洞一样宽,楼梯都直直往上延伸,没有任何区别。 刀疤传赶紧查看每一处楼梯上的蛛丝马迹,看看哪一个上头有脚印,那么,这一条就是我们上来时走的那条过洞了。 可他把所有的楼梯都查了个遍,奇怪的是我们竟然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脚印,那些踩过的痕迹仿佛在一瞬间蒸发不见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段森对刀疤传、我、雷子说:“咱们每个人一边,往上寻找,脚印不可能平白无故消失的。” 于是四个人一人一边,打开头顶上的头盔灯和战术射灯,我把狼牙手电筒也打了开来,光线明亮,就算是掉在石头缝里的一根绣花针我也能看的个一清二楚。每个人做好准备之后,同时沿着楼梯往上寻找。 我沿着楼梯往上走了七八层,都没有发现脚印,而我回头看去,踩过的地方明显是留下脚印的,看来我找的这条应该不是的,于是就退了下来。 其余三个人也陆续退了下来,他们的情况跟我一样,都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看来这个办法行不通,这可怎么办? 凌虚子不禁叹了口气,千小心万小心最终还是着了道,也不知这处阴阳梯机关是谁发明的,实在是高明的很啊。 说起古代的机关消息,阴阳阵法,变化无穷,可唯独眼前这般机关我压根不动,也看不明白。 刀疤传虽然也倒了好多年的斗,可对于这类大墓机关也知之甚少,一般比较熟知的是些流沙、暗弩、毒气、病毒细菌之类的,这些东西都有据可查,只要方法得当就能破解和避免,同时也是每个盗墓贼和考古工作者都明了于心的。可眼前这做阴阳梯根本就没有凭据,不知道背后机关消息是怎么做的,没办法破解。 凌虚子眉头皱的越来越紧,看来他面对这种从未见过的阴阳梯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最后他说:“不能在这干等着,咱们不如就选一条过洞上去看看,一直走到底,我就不信走不到头。” 众人也都同意了,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我们凭感觉选了一条几率比较大的过洞,我当先走了上去,其余人依次跟着。 又高又长的楼梯让人看了眼晕,这一顿爬上去估计又得累的半死不活的,可又有什么办法,陷入绝境只能尽可能的逃生,若坐着干等,迟早就如水煮青蛙一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半个小时后终于爬到了楼梯尽头,我留了个心眼,先挡在过洞口,没让后边人上来,用狼牙手电筒照向天井上方,这处天井和刚才那个一模一样,上头同样覆盖了一层乌压压的黑头蝙蝠,我大喊一声,那些蝙蝠一瞬间都乱了起来,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飞乱撞,我急忙叫大伙用衣服蒙住头。那些黑头蝙蝠一瞬间在混乱中都飞的一干二净。 我这才让大伙上来,大家四下里环视,都皱起了眉头,若不是一通辛苦攀爬,我们都以为压根半步没动,还在刚才那个天井里头待着呢,因为两者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凌虚子坚持自己刚才的说法,找准一个方向走下去,迟早就能走到尽头。 大伙稍作休息,接着往前继续爬楼梯。 爬了有十来分钟,众人实在是上气不接下气,这才走了一半,凌虚子累的够呛,建议都做下歇会。 我掏出水壶递给他,让他喝一口,凌虚子没心思喝水,仅仅抿了一点就还给我。 他上下打量这处看似普通,实则诡异的过洞,发现头顶上的穹顶中间塌了个洞,拿手电照进去望不到底部,便不再看,而是打量着楼梯两边的变化,分析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我也陷入沉思,我想起以前听到过新闻里提到一种神奇的坡路,人往下走的时候会感觉的累,相反的,人往上走反而会轻松许多。面对这样的情况,专家解释是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像,使人们产生一种把上坡路当成下坡路的错觉,其实道路本质上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纯粹是人们的感官欺骗了自己。 如果从感官这条线路出发来解释阴阳梯是有些讲不通的,因为我们一旦走到楼梯上,不管那个方向,走起来都特别费劲,说明两头都是上坡路,说明感官并没有出现偏差,因此感官假象之说是解释不了的。 我又想了几个假设,可最后都被自己给推翻了,按照我那唯物观的假设根本行不通,除非认定阴阳的存在,阴阳能够影响周围环境的变化,这个假设虽然听起来荒唐,可唯有如此,才能解释我们此刻眼前的困局。 我们歇了会继续赶路,爬上最后一个楼梯,发现眼前的一切还是和前头的一模一样,雷子累的连声叫苦,坐在地上,再也不起来了,他嚷道:“爬了半天,根本就没挪窝,还在这这鸟不拉屎的犄角旮旯呆着。” 凌虚子大概想亲自验证自己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刚休息了一会就站起来,急着要继续赶路。 我见他也累的够呛,心说这样也不是办法,同时处于内心对生的渴望,我还不如一个人亲自上去探了究竟,于是我说:“咱们这么办,我带上红胶带,一边往上爬一边做标记,等我找到出口了我再返回来找你们,如何?” 玲儿说:“绝对不可以,你要是走丢了,我们找你找不着,那可就麻烦了。” 我说:“我隔一段就做一个标记,怎么可能走丢。” 玲儿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走丢了……” 我忙问她:“我要是走丢了就怎么样?” 玲儿顿了顿道:“我们大家到时候找你只怕要浪费很多时间。” 我哦了一声,白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