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仔给AK-47装满了子弹,上弹匣,拉枪栓,抬起枪的瞬间,枪头被一尊宾臣石像鬼抓住,那宾臣石像鬼似乎不理解AK47是什么玩意,看起来不像刀不像剑,说是烧火棍吧,前头多了个眼,于是把那黑乎乎的石头眼珠子对着枪口往里看,定仔当即扣动扳机,一发子弹砰的一声冲出枪管,把那宾臣石像鬼的脑袋打了个大豁口,宾臣石像鬼大惊,抓牢枪管想要抢夺,但又是一发子弹,将它脑袋生生打爆,只剩下没有脑袋的身体跌倒在地上,很快就不动弹了。 定仔两发子弹取胜,精神为之大振,朝身旁一看,段森那把工兵铲子已经被两头宾臣石像鬼抓住,双方你争我夺,展开了拉锯战。 段森一个人哪能夺得过两,眼看着就要被宾臣石像鬼夺了去,他赶紧朝定仔喊,让他开枪帮忙。 定仔刚要开枪,一头宾臣石像鬼猛的就跳到他身前,站得直戳戳的,和他鼻子对鼻子几乎都碰在一起。定仔吓得啊的大叫起来,那宾臣石像鬼也吃惊不小,发出嘶嘶呀呀的惊呼声往后急忙逃开,定仔赶紧开枪射击,却不料一只石手抓住枪管,把枪管往上一抬,子弹全部打在房檐上头,几块筒瓦当即给掉了下来,砸在一头尖嘴猴腮的宾臣石像鬼脑袋上,砸的它愤怒起来,晃了晃拳头,当即一步步走过来。 定仔着急看身前,原来一头宾臣石像鬼剩下个上半身,趴在地上,一只手伸上来攥住AK-47枪管,另一只手想要抢夺枪托,可够了好几次都够不着,定仔飞起一脚就将那宾臣石像鬼的脑袋给踢飞,正要扣动扳机帮助段森,手上感觉冰凉,低头一看,一只巨大的石手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他扣动扳机,定仔当即一慌,便见那头尖嘴猴腮的宾臣石像鬼站在他身后,对着他毫无表情的看。 定仔吓得啊的一声尖叫,丢了AK-47,转身朝我们这边跑。 我一看大惊,AK-47要是落入宾臣石像鬼手中,他要是学会开枪,那我们几个可都要吹灯拔蜡了,就赶紧提醒定仔把枪夺回来。 定仔可能是吃惊过头了,竟然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一把步枪,同样是AK-47,急忙抄起来就对着那尖嘴猴腮的宾臣石像鬼一通扫射。 那把被夺走的AK-47掉在地上,被段森跑过来捡起来,朝着围上来的这群石头老家伙就是一通狂射,一转眼二十多头就被爆了脑袋死在地上,但剩下的越围越紧,将我们几个人包围在甬道口五米的半圆形空间内。 段森、定仔手中的AK-47子弹都打完了,急需填装子弹,可眼下已经来不及了,步枪枪管被宾臣石像鬼们抓住,往后一甩,就将两杆枪给扔出去老远。刀疤传所携带的两把手枪弹容量都不大,很快也打完了,急忙将手伸到口袋里寻找填装了子弹的弹匣,可手刚伸进去就被一只又厚又沉的石手在外头按住,那个按住他的宾臣石像鬼对着他木木的看着,似乎是在说:“你已经被控制了,就不要再挣扎了。”刀疤传当即愣在了那里。 我忽然听包围圈外头发出石头撞击的声音,一片轰鸣,视线穿过宾臣石像鬼身体之间的缝隙往往外头看,发现那些被我们爆了头或者打碎了的宾臣石像鬼竟然在蓝色火焰之中重新站立起来,破损的地方又重新弥补起来,变得完好无损,朝我们恶狠狠的就扑了过来,一转眼的功夫,四十一尊宾臣石像鬼再度聚集,将我们六个人围在甬道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知道这一次必须完,不完又能如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除了我们自己,没人能帮我们。 可我们已经成了案板上的鱼rou,待宰的羔羊,又能如何? 只见为首那个宾臣石像鬼将头顶上那只船形帽子正了正,发现帽子和脑袋固定在一起,根本正不过来,气的呀呀啦啦的叫,然后低头木然的看着我们,抬手喊道:“库姆来那!” 所有的宾臣石像鬼跟着叫:“库姆来那!”然后举着拳头就朝我们六个人的脑袋上砸下来,他们这是要一报还一报,给我们也来个爆头了账。 在临死前的这两秒,玲儿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双手死死的抓着我的胳膊,十根手指头都深深地钻入我的rou里,疼得我啊呀的一声大叫,叫声估计是太大了,吓得那些宾臣石像鬼都是一愣,然后看着我,木木的,呆呆的,竟然不敢下手。 我纳了闷了,他们怎么可能被我一嗓子就给震住?我不敢想象这是真的,于是又喊了一嗓子,这一嗓子出来,四十一个高大魁梧的宾臣石像鬼纷乱嘶鸣着转身撒丫子逃命,顷刻都做了鸟兽散,竟是一个都看不见了。 刀疤传大喜道:“老刘兄弟,你真系得,将啲痴线都畀吓跑,睇嚟还唔使去见阎罗王了。” 我说你说什么? 刀疤传说:“我说老刘兄弟,你真厉害,把这群笨蛋都吓跑了,老哥我真系佩服。” 我如释重负,看了眼玲儿,示意她可以放松点了。 玲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手上力道那是一点没松,我发现她的指甲都刺进我的rou里,我估计胳膊都烂了,我说:“你是不是该剪剪指甲了?” 玲儿这才醒悟过来,啊的一声,赶紧松手,连忙给我揉搓,说:“对不起啊老公,你还疼不疼?” 我笑了说:“你亲我一个就不疼了。” 玲儿推开我道:“想得美。” 凌虚子抽了下鼻子,说:“难闻,难闻死了。” 我也抬着头抽了下鼻子,感觉空气蛮新鲜的,没什么臭臭的味道,就说你搞错了吧,哪有臭味。 我正想挽起袖子看看胳膊上有没有伤,忽然发现身下怎么一股子红烟弥漫上来,一眨眼乌烟瘴气的看不清楚。 凌虚子一骨碌就从地上跳起来,大叫:“快走,是红龙!” 我这才醒悟过来,原来甬道里那只红龙并没有离开,它一直就在石门背后盘桓,此刻竟然从石门下头的缝隙中钻了过来,一点点的就像红色的烟雾一样弥漫开来。 刀疤传忽然脸色发白,低声自言自语:“痴线啦,怕什么什么就来,只希望你别来害我。”说着跳起来朝远处跑。 我和段森一人一头抬起雷子,大叫一声:“快逃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