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传蹲下身用手电筒照射,看到胡幺妹翻着白眼,一头往后栽倒,双手仍旧死死的掐着脖子,似乎想将什么东西掐出来,只见她那张嘴张到了极点,一根血红的生满毛刺的东西挂在嘴边,那是一根细长的舌头,舌头上的红色rou刺越来越长,越来越多,一眨眼的功夫就跟面条一样垂了下来。 雷子吓得大叫:“我的个奶奶,这什么玩意?这女的难道要变僵尸了?” 此话一出,刀疤传也吓了一跳,急忙推开胡幺妹,可胡幺妹似乎还有意识,从那几乎被掐的透不过气来的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字来:“救命。”话刚说完浑身就疯狂抽搐起来,那根红舌就像蛇一样自行扭动起来,缠住胡幺妹的脖子,想将她活活勒死。 定仔大叫:“传哥,快救人啦。” 刀疤传急的攥紧拳头:“怎么解救呀,都变成僵尸嘞。” 定仔上前一把抓住那根长蛇一样的舌头,死死揪住。 凌虚子走到跟前对定仔说:“千万别松手,一松手她就完了。”然后对刀疤传说:“她中了舌降,必须尽快把舌头割掉,要不然,她很快就会变成僵尸,眼下我尽快布下离火阵,我说让你割,你就从舌根处割断,不可犹豫。” 刀疤传虽然一向冷血,但对胡幺妹总得来说还是有些感情的,当即同意了,整个人一下子也不怎么淡定了,急忙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拿在手里,另一只手在地上摁住胡幺妹的头,就等凌虚子一句话。 凌虚子让周围人闪开一些,留出胡幺妹身前一片空地,叫我帮忙,赶紧打开朱红箱子,他思考了片刻,似乎是在想离火阵怎么画,随即让我拿出红绳,朱砂,黄符、火晶石粉以及辟邪齿四枚,他在地上画了个一米见方的图案,边画边让我取出该用的物件,并且在当中掏了个坑,形似饭碗,然后将最重要的辟邪齿钉在饭碗坑的四脚,然后让我收拾箱子躲开,众人都往后躲,然后他扎好马步,手中掐着诀,叫定仔将那长舌拉直,然后让刀疤传动刀。 此时胡幺妹已经近乎疯狂,其他人,雷子、玲儿、阿冬将她四肢压在地上,以免被她挣脱。 我收拾了箱子,也过去去帮玲儿将那只胳膊死死按住,几个人用尽全力,才将胡幺妹给按定,胡幺妹脸上紫青,瞳孔充血,竟然活脱脱一副鬼相,凶残之气让人不敢逼视。 要将匕首探入胡幺妹嘴里头从根部割断舌头,刀疤传有些犹豫,考虑了一下,忽然问凌虚子:“割了那她就彻底没了舌头,能不能留一点?” 凌虚子说:“不要紧的,快割,再不割就来不及了。” 定仔被那根舌头甩得东摇西摆,眼看着是力有未逮,催促刀疤传下手,要不然,他就要撑不住了。 刀疤传下了个狠心,左手掐住胡幺妹的脖子,胡幺妹的嘴巴张得更大,下巴几乎都要脱臼,此时,他看准了方位,匕首插进去一撬,那根红舌掉出来。 红舌似乎一下子活了过来,而且在断口的部位出现一张生满rou刺的大嘴巴,嘴巴里头空洞洞的,竟然像一只水蛭。 那水蛭舌冲我咬来,被我一巴掌打开,从嘴里头喷出一股粘稠的腐臭的液体,喷在玲儿脖子上,玲儿吓了一跳,赶紧就松了手,双手并用的擦脖子上的粘液。 刀疤传抓住疯狂扭动、似乎想逃跑的水蛭舌,和定仔将已经长到两米多长,遍身都是rou刺rou线的水蛭舌丢进离火阵当中的饭碗坑当中。 凌虚子念诵真言,离火阵骤然从地上拔地而起,一片赤红色夺目的筒子形符文十分绚烂的就出现在夜色中,将周围影的通亮。 阵中那根水蛭舌甩了几甩便即燃起通身的大火,腐臭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但很快,大火便将那根水蛭舌烧成灰烬,离火阵也渐渐熄灭。 似乎还没有完,凌虚子急忙跑过去从饭碗坑里抓起灰烬,让所有人都将灰烬吞入口中,众人都不知为何,凌虚子说只怕咱们在场的每个人都中了舌降,众人一听,几乎都吓傻了,二话不说,从凌虚子手中抓了灰,也不管恶心不恶心,匆忙吞入口中。 我将手中的灰烬吞了一半,剩下一半递给玲儿,说:“快吞下,吞了就没事了。” 玲儿没有回答我,而是一个劲的在脖子上抓,我回头一看,她的舌头已经伸到了唇边,而且越来越长,生长的速度比起胡幺妹来还要快上三分。 我二话不说,将那把灰烬一下子就塞进她嘴里,还把手上残余在那跟舌头上刮了刮,手上粘了满满的粘液,散发着刺鼻的臭气,我脑子里嗡的一下,心说玲儿嘴里头这玩意怎么这么臭,可比胡幺妹那味大多了。 凌虚子顿觉不妙,大叫:“众人快闪开,玲儿更加不妙。” 我说:“她……她难道也中了舌降?” 凌虚子一把就把我推开,我没有留神,往后一连退了四五步,一脚摔倒,翻了个跟头这才停下,爬起来心说凌虚子哪来的这么大劲?是我不行了还是他保持着实力? 只见凌虚子将一张灵符丢入玲儿口中,同时念念有词,在她嘴上画起了离火阵,凌虚子似乎很紧张,紧张的额头冒汗,眼珠子死死的盯着玲儿的嘴,手上又快又准,节奏分明,似乎一秒钟都不敢耽搁,他画了一半,从玲儿嘴里头伸出来的那根细长rou舌足足有一米多长,软丢丢的垂在胸前,舌上生满rou刺rou线,随风飘荡,可就在这时,舌尖部位又出现了那只带着环状rou刺的嘴巴,一眨眼化作水蛭舌,从下头翻上来就来叮咬凌虚子的那只正在画符的胳膊。 我急忙提醒凌虚子,小心舌头。 凌虚子全神贯注的画符,没有反应过来,手腕被水蛭舌一嘴巴叮住,使劲的吸在上头,那水蛭舌的嘴巴就像一只大吸盘,喉咙部位滚来滚去,当中一团血红的液体顺着舌头流动,它这是在吸凌虚子的血。 我一看,这可怎么得了?爬起来冲上去一把就将那水蛭舌用双手紧紧的攥住,手上用了十足的力量,把那水蛭舌管子一样的脖颈都给捏扁了,可水蛭舌十分凶残,就算被我捏的脑袋变形,嘴巴仍旧死死的吸着凌虚子的胳膊不松口。 我从战术腰带一侧找伞兵刀,准备将水蛭舌割断。 凌虚子提醒我不要割,割了玲儿就死定了。 我只好攥着水蛭舌,举在半空,让凌虚子尽快将阵图画完。